有時候,男人扮演女人的角色,那種嫵媚的感覺,的確可以亂性。
充滿自豪的時代過去了。我們需要一場戰爭,來洗刷男人的恥辱。硬漢時代來了,又遠去了,高科技讓所有的人改變了生物發展的曆程,我們失去了方向感。我見到幾張外星人的圖片,這是我們的未來。
二皮條望著普加的假牙,她哭了。她哭得很痛心,好幾次車差點掉進溝裏。
楊秋榮失蹤了。她關掉了洗腳屋,這是因為二皮條對拍電影沒興趣了,這讓她失去了第一份收入。
關掉洗腳屋的另一個原因是,這裏的人腳丫子特髒,洗幹淨一隻腳要浪費好多水,另一隻腳比第一隻腳更髒。洗完之後還要按摩,這裏的人一隻腳頂城裏人的兩隻那麼大,腳丫子上還長了好多毛,每次都要先做脫毛處理。費時費力還要浪費好多按摩膏。更要命的是,好多客人做完理療起身就走,好像沒有付帳的概念。
宋朝人和元朝人是不是都這樣?這讓楊秋榮失去了第二份收入。
再說楊秋榮開店也不是為了賺錢,人家是為了找到一個好男人。後來她果然找到一個男朋友,兩人親密得像糖一樣。
楊秋榮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封信,其其格老奶奶把信交給我,手裏還拿著1000塊錢,說是楊秋榮留給她的。這讓老人家感動不已,因為從一開始其其格老奶奶就對楊秋榮有想法,總想找個借口把她從家裏趕走。
楊秋榮的信是這樣寫的:“帶好我們的孩子,20年後我回來看你們。”
“你們真行,孩子都造出來了!”二皮條說。
“切,不是我的。騙你是這個!”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二皮條解釋有關孩子的事。
“誰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二皮條說。
“大毛和阿布來提可以作證,我把楊秋榮帶回大院的時候她已經有了。我比竇娥還冤。”我說。
楊秋榮不明不白地消失,讓我損失慘重,她留下的爛攤子我要用一生的力氣去清理。二皮條看了她留給我的信之後,再也不逼我和她結婚了。
這天晚上大毛偷偷溜出來看我們。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誠實的商人了,自從當了民間藝術家之後,他就不再賣力地用真嗓子學狼叫了。現在他把主要精力都花在如何應付媒體上麵了,他甚至還打算寫一本書,無奈文化水平實在太低,除了會寫自己的名字以外,要想完成一部個人自傳,無疑等於逼他上吊自殺。他現在每天晚上放錄音,裝模作樣地對對口型就把一個晚上打發過去了。
“你現在也學會假唱了。你在欺騙觀眾。”二皮條對他說。
“那有什麼,現在歌唱家不都這樣幹嘛,我這是對觀眾高度負責。萬一我唱砸了不是很掃興嘛。嗓子是肉長的,我哪有力氣天天晚上瞎叫啊!”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越唱膽子越小。這裏麵有好多技術性問題,有一個歌唱家看了我的演唱,教了了好多唱法。可是我越唱越自卑。”大毛喝了一口酒補充說。
“我也聽著不對勁,你現在的叫聲像個太監。以前的大毛死掉了。”我對他說。
“我是學院派唱法。是藝術。”他說。
“扯蛋吧你。”黑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