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點阿滿也沒見到傅森,當然她也不太關心.
翻來覆去地思考了一下午,她覺得既然因為不敢反抗傅森而跟他結了婚,那當然就要把該得的好處拿到。
阿滿並不是一個貪婪的人,她隻去爭取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傅森還在書房處理公務,阿滿快速地從行李箱裏拿出睡衣睡褲和內衣褲跑進浴室洗了個不到十五分鍾的澡。
“啊!”阿滿拉開浴室門被那個坐在床上的男人嚇得倒退一步,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摔在了濕滑的地板上。
傅森反應速度已經夠快但還是沒來得及拉住她,他將痛得眼淚汪汪的女孩抱起來要放到床上卻被阿滿扯住衣領阻止。
“去沙發上,我摔在地上後背的衣服都髒了。”阿滿說。浴室其實很幹淨,但有點潔癖的阿滿還是覺得會把等下要睡的地方弄髒。
傅森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已經緩過勁的阿滿,見她一臉執著,就順著她的意將她放在了窗邊的單人沙發上。
阿滿苦著臉揉了揉麻麻的屁股,感覺好多了才想起來這好像是傅森第一次聽她的話呢,之前無論她說什麼傅森都是我行我素的。
這麼一想阿滿就有點受寵若驚,對不知道要在一起生活多久的未來有了那麼點忍耐,至少不再一想到就心煩和緊張了。
“還痛嗎?讓醫生來給你看看。”傅森說。
除了令她厭煩的林無謙,已經很久沒人這樣關心她了。
阿滿愣了愣,心中浮現幾許感激,隨即滿不在乎地搖搖頭:“沒什麼的,隻是摔一下,沒有傷筋動骨,我以前經常摔的,痛過就好了。”
傅森看著她眼底的感激和淺淺的笑容,心裏陡然升起一抹熟悉的憐惜和陌生的酸澀。
傅森對阿滿一家的遭遇及內幕知道得不少,甚至他們傅家也得到了一部分好處。
在這種父母身亡,弟弟患上自閉症又在兩個多月前不知所蹤的情形下,她心中有多少仇恨他不會不清楚,甚至她想報複林家的心思他也了解。
可就是這個遭受了殘酷家變滿心仇恨的女孩,還是會對他人的一點好意產生感激。
這樣的好女孩,本來不該承受這一切。
傅森心中微動,彎腰將沙發裏縮成一小團的阿滿抱到懷裏,一手按住她掙紮的雙臂一手在她後背上摸索。
削瘦的肩胛骨、薄薄的皮膚、筆直的脊骨在掌心滑過,激起他更深的疼惜。
“傅、先生!你做什麼?”阿滿卻被身後那手嚇得麵色慘白。
她下決心做他情婦是一回事,可到了真的被這樣肆意撫摸的時候還是嚇得六神無主,差一點就要哭出來又死死忍住。
她努力告訴自己: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再反抗就過分了,想得到好處又不想付出,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呢。
傅森挑眉看著她慘白倔強的小臉,終於停下摁壓摸索的動作,說:“我能做什麼?隻是確定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傷到。”
阿滿那張蒼白卻妍麗的小臉立刻漲得通紅,為誤會他而感到羞愧,簡直無地自容,之前都沒掉眼淚,這會兒卻愧疚得聲音都帶上了泣音:“對不起,我……”
傅森看她一臉羞愧,差點又想笑。他很少有這種感到好笑的情緒,但在阿滿身上卻一而再地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