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大聲叫出來,不過別折騰你那脖子。”
“知道啦。”
做完這些,杜梨走到門口往外看了看,而後走回來對我說,“那廝還沒走,看來是接收了五爺的命令,要來看住你的。”
“……”
結果並沒有讓人意外,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口中的這位五爺,是何許人也。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我瞄著杜梨的側臉小心翼翼問道,“梨姐,這個五爺,到底是什麼人啊?”
杜梨微微一愣,轉頭看看我,“這麼想知道?”
這不廢話嗎,我總得知道自己是被誰關著。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總得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聽我這麼說,杜梨不禁笑出聲來。
我看得一愣一愣,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梨姐?”
杜梨笑得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我這是真納悶了。
“哈哈,咳咳,你是覺得這位五爺會害你嗎?”
我被杜梨問得一愣,下意識問道,“難道不是嗎?”
杜梨又兀自笑了一會兒,最後她搖了搖頭,說道,“等見了麵,你就知道了,很快的。”
說完,杜梨就讓我休息一會兒,她晚上再來陪我。
聽到門哢噠一聲,我的心也顫了一下。
“很快嗎……呼……”
長出一口氣,我相當於躺了一旬,照這種這種身體狀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行走自如。
綁石膏的話,這右腿起碼得小半個月吧,敢情我得拄著拐杖走路。
也許是出去吹了個風,此時我的眼皮開始變重,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這次的睡眠時間並不長,因為我是被疼醒的。
一次性減掉一半的劑量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如萬千蟲蟻啃食的尖銳痛感一陣陣從四肢百骸傳來。
疼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本來就感覺不是很靈敏的肢體,此時叫囂著自己的存在,然而疼了一陣後就全身麻了。
我使勁咬牙,不讓呻,吟傾瀉出來,也沒有在床上亂動。
杜梨說我的脖子不能亂動我可不敢不聽話。
但這種疼痛實在難以忍受,並不是疼一下就好,而是持續不間斷的。
我能感覺到自己太陽穴的青筋一直在跳,都快要爆了。
“唔……”
牙齒都要要碎掉,我還是痛苦地呻,吟起來。
杜梨讓我疼就大叫,我現在是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仿佛隻要鬆開牙關,整個人就會因為劇痛而崩潰掉。
也許隻有這麼猛烈才能證明生命真實存在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林清。
他胸口中的那一槍,肯定很疼。
不過我現在倒要慶幸,他還沒醒來。
也許在漫長的昏睡中,他的傷口就能愈合,長好,而感受不到痛苦。
我必須完好無損地回去,等著他醒來。
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我希望他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我。
這麼想著,似乎這種痛也變得不是難以承受。
我嚐試著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打鼓一般的心跳聲充滿整個耳膜,仿佛這個空間的空氣都在顫動。
而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不是杜梨,來詢問的是那個一直候在外麵的人。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