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線,劉誌帶領隊伍避開山道從山林裏穿過。按照預先的作戰計劃,先打響東線,以便引誘中線和西線的國軍出動營救。
打東線的國軍要想縮短戰鬥時間,也是可以的,隻要派數名身體靈活的戰士去“替換”國軍哨兵,便於我軍深入敵軍的心髒,來個中心開花,再在外圍布置較少的力量接應,趁黑夜,以充足的子彈,就可以以少勝多,速戰速決。
劉誌將帶來的一營戰士兵分兩支,主力在敵軍營的外圍一側借助灌木、山石和地勢,架好機槍和山炮等待;另一支迂回到敵軍營另一邊待命,他們的任務就是等到主力和國軍交戰白熱化時,從敵後出現。一切按排就緒,就等各隊就位。
敵軍營內,沈、蔣倆團長賭興正酣,那位進到賭場報告的士兵向蔣團長報告說看到路西有不明隊伍(其實這支隊伍就是單營長帶領的一支解放軍到敵軍營另一側去的)。蔣、沈倆團長聽到士兵的報告後,已經賭興全無。特別是蔣團長得到報告後,神經從輸錢的情緒中立馬調整過來,即刻站起,理正了衣服,快速走出帳篷。走了一截路,沈團長領著幾個士兵追了過來,蔣團長不知是什麼事,站立轉身,問道:“什麼事?!”
“蔣團長,你的帽子忘帶了。”說著,沈團長上前幾步將帽子遞與蔣團長。
蔣團長將帽子伸手抓過來,卡在自己的頭上,看也沒看沈團長一眼,一句沒吭聲,扭頭走了。
大半個鍾頭過去了,劉誌估計單營長的一支隊伍已經到達指定位置,於是下令開火,一時間槍炮聲大作,山炮的威力還是不小的,由於準備的時間充足,幾門山炮落點精準,殺傷力還是挺大的。
原先因為天冷龜宿在帳篷裏的國軍士兵,聽到槍炮聲不再感覺到冷了,而是惶恐中提著槍跑出帳篷,聽命集結。由於解放軍的炮彈不斷落下和機槍子彈不斷從身邊刷過,敵人的部分頭頭已經被打死或打傷,竟沒有人號令集結,國軍就像一群沒頭蒼蠅盲目亂撞。隻要有人喊,這兒有共軍,都一窩蜂地提著槍湧向那兒。他們的組織開始混亂,就聽見有國軍軍官在喊:“我的人呢?!我的人呢?!”喊了半天,在槍炮聲中也無人應答。在密集的、混亂人群中,至少有一部分國軍士兵絕對不是為他們的狗屁黨國效命的。他們知道在這麼冷的黑夜裏,共軍來進攻,都是有備而來的,幾乎都有勝算。
劉誌率領的隊伍發出的密集槍炮聲,漸漸地吸引了國軍的注意。國軍的軍官被突如其來亂局弄的有點暈了,慌亂中都在試圖集結力量去圍殲。可是亂了的士兵到處都是,確實像散沙一盤,喊口令已經到了無人聽的地步,可以肯定大多士兵都在尋找安全的地方。軍官們看到此景反倒鎮靜起來,心想此處戰事不可收拾,他們還有兩路大軍就在西邊,怕啥呢?聽到槍聲他們在第一時間會趕過來增援的。
的確,西邊那兩線國軍聽到東線的槍聲後,電話相互聯係起來,明白後,駐紮在西線的最高統帥高師長命令中線國軍出動兩個團對東線國軍進行營救、增援。中線駐紮四個團,可東線國軍戰況不明,致使這四位團長內部發生了一番微妙的爭論。中線這四個團誰都想保存自己隊伍實力。其中一個團長見相持不下自作聰明直接電告高師長道:“師座,東線兄弟作戰正酣,我中線駐紮隊伍應立即前去相助,為提高出兵的效率,還望師座直接點將前去參戰,擊垮共軍。”
這個高師長一聽就明白了,立即罵道:“他媽的!我就知道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鬧內訌。我要不發命令,東線軍被解放軍滅了,你們都不會出兵!我現在命令四團、五團和六團由華旅長率領出擊,七團看門!”
剛才向高師長報告的那位就是四團的團長。現在任務明確了,四、五、六團迅速集結,沿著山道向東線戰場跑去。而早已在山道邊埋伏好的我軍獨立營在陳傳風帶領下,將三十挺機槍布防呈口袋狀等待國軍的到來。此時風聲、樹聲騷擾著人們的耳鼓,國軍臨近時,陳傳風的隊伍才發現。敵軍的隊伍拉得很長,陳傳風立即將30挺機槍的布防也跟著分散開,拉長戰線。
敵人在深度入套,陳傳風手執手榴彈,將引線繞在小手指上,眼看著近兩千米的隊伍經過,他奮力扔出手榴彈,手榴彈在敵軍隊伍後尾炸開,這一聲爆炸也是襲擊的信號,30挺機槍和手榴彈同時響起。敵人在明處,我軍在暗處,且居高臨下,敵人隻有挨打的份。兩千米的山道上到處都是敵軍哀嚎聲,隻聽得山道兩邊解放軍戰士都在喊“繳槍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