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間,大家已經高三了,更加的臨近高考,大家的心情也變得更緊張,一疊高考倒計時被掛在黑板最上麵,紅紅的大字像是要告訴大家時間的緊迫,越是到了高三考試就越來越多,一周中差不多有大半就是在考試。
老範告訴大家,高三第一學期還算是好的,一些沒學完的課還要學完,等到了下學期,那基本上就是天天考試。
接連幾天的綿綿陰雨,一些暫放的花朵被雨水衝打的七零八落,本來晚自習大家都不是很有激情,又在做試卷,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樹葉上叮叮咚咚,不知道是誰把試卷翻來翻去,嘩啦啦的響,更加的讓人心煩氣躁。
這幾天唐澤看書有點晚,睡眠不足,趴在桌子上歎氣,自從高三以來,大家的座位都是自由的安排,全憑大家自願,換座位的那天,唐澤不想坐在前麵,於是搬著桌子坐在中間,剛把桌子放好,王博就搭到了她的旁邊,王哲和莊牧本來也是都想著和唐澤同桌的,奈何被王博搶先,他們隻好搬著桌子坐在唐澤的後麵。
王哲是個快嘴,忍不住擠兌王博:“誒,你小子行動夠快的呀,那麼高的個子坐在這前麵,不怕折壽啊你”,王博嘖嘖幾聲說:“至於嗎你,說的那麼狠毒,好歹我們也是兄弟”。
陸雲生搬到挨著窗戶那邊,聽到他們的對話,笑嘻嘻的說:“王博,你還真不知道,人家王哲是在怪你搶了他的座位”,王博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醒悟著說:“哦,王哲,原來你和唐澤是那關係,不早說來著,來來來,我這就和你換過來”。
“啊呸”,唐澤罵:“你們兩個再胡說,我削了你們的腦袋,喀喀喀”,說著還在王博的脖子上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嚇的王博脖子一縮,就聽到王哲在後頭大笑說:“你以後是在演電視劇,不過說真的,莊牧,你怎麼也這麼積極的把桌子搬過來了”。
剛剛一直在收拾東西,唐澤這才注意到莊牧把座位也搬過來了,他坐在王博的後麵,莊牧剛剛聽到王哲那麼說,有些心神不寧,說:“我剛剛的座位離這裏比較近,方便行動”。
唐澤沒什麼懷疑的,和王博說了幾句又繼續收拾東西,不過,王哲可不那麼想,他看了看莊牧原來的座位,離現在的座位明明還隔著好幾個座位,好像不是那麼近吧,王哲若有所思。
王博和唐澤同桌有幾周了,看到的唐澤一直都是生龍活虎的,考試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兩眼放光,他還想過,不愧是想考博士的,就是不一樣,今天難得看到唐澤拉攏腦袋的樣子,不由好奇的問:“你沒什麼事吧,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唐澤說:“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天氣還真是讓人提不起精神來”。
“這倒也是”,正在說著,老範到教室來了,唐澤趕緊緘默,老範在教室走了一圈,走到講台上,忽然開口說:“怎麼大家看起來都不是很有精神,是不是這幾天沒睡好,還是壓力太大,雖然說你們高三了,但是離高考還是有一段距離,你們還都很有潛力,要好好加油,爭取不要讓這麼久的努力白費”。
說的真實輕巧,唐澤心裏想,老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教室沒人說話,老範又開始在教室裏轉圈,轉了幾圈後,終於有膽大的說:“老師,你轉的我頭都要暈了”。
老範笑嗬嗬的問:“你們大家的想法都一樣”?
“是啊”,大家都異口同聲,老範揉了揉腦袋說:“這樣我倒還成了招人嫌棄的了”?
“哈哈啊哈”,教室裏頓時輕鬆起來,老範繼續說:“好了,既然這樣,我這有個消息也就不告訴你們了,我還是走吧”。
又在賣關子了,唐澤問:“老師,你有什麼就快說吧,我們的試卷都還沒完成”。
老範說:“我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因為這幾天看大家都比較浮躁,就像學校申請了大家出去野炊,也換換心情,大家說怎麼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家興奮的拍桌子大叫,唐澤也高興的轉身抓住莊牧說:“太好了太好了”。
“好了”,老範敲了敲桌子,大家漸漸的安靜下來,老範才繼續說:“知道你們高興,但還是要注意,不要影響其他人,如果星期六不下雨,我們就早上八點在食堂下麵集合,我們去北鬥平,那裏炊具都有,隻需要你們把要吃的東西準備好,不要遲到,你們自由組合四組,一組最少八個人,想好之後到班長那裏報名,到時候做什麼你們自己想,我們來個比賽,看哪個組做的最好”。
老範走後,教室裏立即炸開了鍋,嘰嘰喳喳的說起來,也管不了試卷了,唐澤也高興的和王博聊起天來,陸雲生也向王哲說:“我要和你們一組”,宋景和薑蓉也要和唐澤一組。
下課鈴一響,莊牧的座位就被圍滿了人,才一會兒,人就分好了,唐澤這一組除了她自己還有莊牧,王哲,王博,陸雲生,宋景,薑蓉,還有其他的幾個,四組分好後,莊牧就趁機給大家讀了一遍,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這事才告一段落。
然後唐澤就問莊牧:“那我們是煮火鍋還是做炒菜呢”?
王哲說:“要我說啊,還是什麼方便做什麼吧”,唐澤白了他一眼說:“你就知道吃吃吃,我又沒有問你”。
本來隻是隨口的一說,但是氣氛就無端的微妙起來,傻子都看的出來王哲喜歡唐澤,偏偏唐澤卻像是榆木腦袋一樣,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王哲沉默下來,王博趁機拉了拉王哲的衣袖,順便向他投去了一個節哀順變的眼神,王哲心煩意亂。
莊牧默默的感受了此時的氣氛,正準備緩和一下,隻聽得唐澤還很興衝衝的說:“誒,王哲,你煮飯反正是比我好多了,那幹脆你一個人來做飯好了”。
王哲怒氣衝衝的說:“做什麼做,我又不是女人”,唐澤一聽王哲語氣那麼衝,頓時覺得莫名其妙,但忍不住和他爭辯:“你這話時什麼意思,合著是女人就應該在家煮飯洗衣服嗎”。
她的聲音也不小,引得旁邊的同學都看向他們這裏,莊牧一看這勁頭不對,趕緊勸和,王博也在一旁幫腔,安慰王哲,換做是平時,王哲是不會這點小事和唐澤吵起來的,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忍不住的就想冷哼:“是啊是啊,就你唐澤厲害,不會在家,誰不知道你將來是要成聖鬥士的”。
唐澤拍了拍桌子,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莊牧在一旁拉唐澤,示意她不要鬧了,王博也扯著王哲的胳膊說:“哎呀,王哲,你一個大老爺們,不要和一個小女生一般見識好不,不要鬧了,等會兒把老師都招來了”。
“什麼一小女生!難道是女生就活該受你們男生的壓迫和欺負嗎”,王博知道這下慘了,火燒到他頭上了,不過他比較機智,立馬道歉:“別,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唐澤哼了一聲,看著王哲說:“不知道你今天發什麼神經,懶得和你說話”,王哲也不甘示弱,把她的話頂回去:“好啊,有本事你就一輩子不和我說話”。
剛剛熱絡的氣氛立即就冷卻了下來,唐澤留了一肚子氣,不知道要怎麼發,把試卷翻的嘩啦啦的響,莊牧和王博麵麵相覷,莊牧向王博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勸一下唐澤,王博縮了縮腦袋,莊牧隻好歎氣,埋下頭做試卷,卻怎麼也寧靜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王博冒著風險想向唐澤解釋解釋,唐澤火頭正旺,當然不會聽他的,下晚自習後,唐澤第一次破天荒的沒有再教室看書,反而早早的回到了寢室,等宋景們回到寢室的時候,唐澤已經躺在床上了,宋景們也知道唐澤和王哲吵架的事情,寢室安安靜靜的,大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方麵,王哲也是非常鬱悶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唐澤的氣,還是在氣自己,好些話,明明想好好的對她,但是話一出口,卻是另一番意思了,王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夜的時候也睡不著,腦袋裏就想著唐澤生氣的樣子。
他很糾結,一方麵又想向唐澤道歉,但是另一方麵又不甘心,夜晚出奇的寧靜,陸雲生也知道王哲心裏比較煩,但是王哲一直動來動去,他也跟著睡不著,陸雲生忍不住開口:“王哲,你動來動去的,你在狂躁個什麼”!
王哲不說話,隻是翻了一身,表示他的確很煩躁,陸雲生說:“誒,你說你一大老爺們兒,和一個小姑娘慪什麼氣”。
王哲終於說話了:“你看她那樣子,我不過說了那麼幾句,看她那樣子就像是炸毛了的火雞一樣,哪像個小姑娘,人張麗比他不知道溫柔到什麼地方去了”。
“可是她再凶,你不也喜歡她嗎”,陸雲生一語道破天機,他還以為王哲要拚命的為自己辯護一翻,哪知王哲隻是歎了歎氣,同時陸雲生又感覺床動了一下,看來王哲又翻了身,陸雲生有些吃驚,大家都知道唐澤和王哲是青梅竹馬,雖然他們的關係一直在被大家猜測,但是他們兩個當事人都極力的否認,陸雲生卻沒想到,王哲是真的喜歡上了唐澤。
難以理解。
好一會兒,王哲的床沒有動了,陸雲生以為他睡著了,也正準備安然入睡的時候,王哲小聲的說了一句:“喜歡又怎麼樣,她什麼都不懂”。
王哲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說話了,可是陸雲生卻是徹底的睡不著了,聽著王哲這麼哀怨的聲音,就算是再怎麼淡定的人也很難淡定了,再者說,陸雲生也不是那麼淡定的人。
第二天早上,陸雲生醒來的時候,王哲就沒在寢室了,室友看到他那雙熊貓眼,小小的驚訝的了一下,陸雲生居然也有睡不著的時候,陸雲生一想到昨晚,罵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他頂著熊貓眼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唐澤王哲有說有笑的在聊什麼,而莊牧就在一旁看書,陸雲生走到他們麵前好奇的問:“你們什麼時候和好啦”?
莊牧朝他使了個眼神,陸雲生就看到唐澤桌子上正放著一杯奶茶,他頓時就明白了,可憐的王哲,如果他以後真的和唐澤在一起的話,估計是個妻管嚴,陸雲生一想到王哲在唐澤的指使下買醬油的場麵,他投向王哲的眼神立即就多了幾分同情。
但是無論怎樣,也算是雨過天晴,大家又把話題引到了這次的野炊上,氣氛又變得熱鬧起來,最後大家還是商量野炊的話還是煮火鍋,因為算是比較方便的,在討論的時候,唐澤和王哲雖然一直打打鬧鬧,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大家才覺得比較舒服。
上課的時候,莊牧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瞟向唐澤那裏,這節課可以說是唐澤最討厭的課,生物課,換做是平時,唐澤總是愁眉苦臉的,眉頭會一直皺到下課,但是今天卻不一樣,她一直笑眯眯的,偶爾還會在草稿本上寫什麼東西。
莊牧若有所思,王哲和唐澤好像是大家眼中公認的情侶,雖然他們都沒有承認過,不過彼此的羈絆,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在昨天他們才大鬧了一場,還沒有十二個小時,他們就和好了,就僅僅因為一杯奶茶,莊牧忽然的想到了自己和唐澤同桌的時候,也算不上是爭吵,但是彼此差不多保持的半年的距離。
十二小時和半年,莊牧第一次猜測其女孩子的心思來,王哲在唐澤的心中,分量不淺吧。
正在胡思亂想,手臂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莊牧回過神來,卻見全班的人都看向他這裏,莊牧趕緊站起來,生物老師說:“怎麼了莊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叫了你幾聲都不見你反應?
成績好就是有這個好處,即使你上課走神不聽課,老師也不會責怪與你,莊牧順著老師的話說:“對不起老師,可能是有點感冒,沒聽清楚”。生物老師笑了笑,示意他坐下,莊牧坐下後,他說:“同學們,雖然已經臨近高考,但是大家也不要緊張,要適當的調節自己的心情,心態是最重要的,大家都什麼不舒服,記得一定要告訴老師,好了,我們現在繼續上課”。
王哲看著莊牧魂不守舍的樣子,問他:“你沒事兒吧,感冒了就請假休息一下唄”。
莊牧壓低聲音說:“我哪裏有什麼感冒,剛剛我在想問題,一時沒注意”,王哲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問:“喲,什麼事情能把你想的這麼魂不守舍的,難不成是在想女孩子”。
“胡說八道”,莊牧一時心虛起來,氣勢也顯得不足了,這正好被王哲抓住了小辮子,王哲正準備擠兌他幾句,誰知正好碰到生物老師叫他的名字,王哲根本就不知道他問了什麼問題,站起來就結結巴巴,惹的教室裏笑聲一片。
這回生物老師可不會再說好話了,王哲本來平時就不正經,現在在課堂上公然的開小差,生物老師把王哲說了一頓,說的王哲精神都打不起來,就連到了下課十分鍾,他都還有氣無力的爬在桌子上,長籲短歎,自己的命運不公。
唐澤先是把王哲嘲笑了一翻,又轉而問莊牧:“你沒事兒吧,上課老師叫了你幾聲都沒有反應”。
王哲結案而起:“就是嘛,他上課明明是不認真,老師卻說他不舒服,我上課不就是沒回答起問題就被老師罵,你說說,公平嗎對我”。王博大氣凜然的拍了拍王哲的肩膀,說:“沒辦法,誰讓你平時表現特殊的,就不要再怨別人了”。
王哲嗤笑了一聲,莊牧又怕王哲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趕緊說:“沒錯沒錯,你表現好一點說不定下次你上課打瞌睡,老師還會給你蓋被子”。
唐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上課蓋被子還是有個典故的,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說是一中以前有個老師,特別喜歡成績好表現好的學生,在某一次上課的時候,他班上最好成績的學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趴在課桌上睡著了,他身邊的人想叫醒那個學生,誰知道被老師阻止了,開始大家還以為那同學要倒黴了,誰知道老師隻是走到他身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然後繼續淡定的上課,故事到底有幾分真實,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又不可能是空穴來風,總是有根據的。
王哲切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鄙視,莊牧笑了笑,一側身就看到唐澤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莊牧的臉稍微的紅了一下,唐澤的那雙眼睛,的確很像是小貓的眼睛,充滿的精神,唐澤說:“誒,看你還會講笑話,看來是沒事了吧”,莊牧說:“我本來就沒事”。
(二)
出遊當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是好日子。
對於女生們來說是很輕鬆的,因為幾乎不用拿什麼東西,男生們都不一樣了,所有的東西都拿上,還走了一小時多才到達目的地,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大家都興奮的很,因為在山上,吹著風,大家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這裏就像是一個小村落一樣,矗立在山上,廚房都是小小的單獨而立,旁邊就挨著一個小客房,碗那些都單獨放在一個房間裏的,不過在拿出來之前都要洗一下,大家都忙著洗碗收拾東西,男生也就算了,好幾個女生都抱怨極了,都是家裏的小公主,哪裏會洗碗做飯什麼,唐澤這組還好,有幾個會做飯的,丁俠們他們三組就慘了,本來他們那組隻有兩個女生,可是都是嬌生慣養的,哪裏會做這些,他們那組的男生也不濟,就出現了大眼瞪小眼的局麵。
老範趁機教育大家,在家一定要勞動,要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可是說歸說,他們那組還是沒辦法解決,實在沒辦法,作為班長的莊牧被逼上梁山,去他們那組幫忙了,可是縱使他再厲害,雙手難敵那麼張嘴,唐澤看自己們這組還有幾個會做飯的,於是主動請纓,去了丁俠組,王哲也想跟著去,可是被陸雲生抓住,王哲隻有看著唐澤滿臉笑容的走到了莊牧身邊。
唐澤一直以為自己的廚藝都算是可以的了,可是看到莊牧做飯後才發覺自己在他麵前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辦法比了,唐澤在他旁邊也隻有打下手的份,大家都被廚房的香味吸引,都湧入廚房看熱鬧,王哲看到三組的廚房門口人流湧動,想忍不住去看看,可是又要忙著炒菜,他隻好悄悄的指使陸雲生去看看。
陸雲生跑到三組一看,就看到莊牧拿著鏟子,香味就從鍋裏傳出來,而唐澤就在一旁把需要的菜切好,兩人配合的很好,陸雲生詭異的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廚房,看到薑蓉和王哲也在一起做飯,宋景就在旁邊偶爾幫忙什麼的。
他故意咳嗽一聲說:“哎呀,那三組就是莊牧在做菜,唐澤在旁邊幫忙,那味道香的呀,王哲,我告訴你,他們就像是十幾年的夫妻一樣,笑的那個開心啊,好多人就過去看熱鬧了”。
王哲的動作停在那裏,直到大家都聞到焦味了,王哲才把鍋裏的菜弄起來,陸雲生苦笑:“別啊,這可是我們要吃的啊”,王哲回頭瞪了陸雲生一眼,把菜倒掉了。
三組的廚房最後擁擠的實在是不行了,唐澤沒辦法,隻好把他們都轟出去,把門關上,隻把窗戶打開,大家在窗戶那裏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紛紛的散去了,廚房就隻剩下莊牧和唐澤。
唐澤看著桌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菜色,忍不住偷吃了一塊肉,不由的感歎,將來誰要是嫁給莊牧,那就有口福了,莊牧看著唐澤彎著腰偷吃的樣子,笑了笑,直到唐澤舔了舔手指,他才開口:“想吃的話就用筷子,又不是小狗”。
“真的很好吃啊,班長,原來你的手藝這麼好”,唐澤讚歎著,莊牧說:“這個啊,全靠我妹妹,要不是她的嘴挑,我也不會想盡辦法去鑽研這些了”。
唐澤想起以前的那個電話,點了點頭說:“嗯,我也這麼想著,不過你和你妹妹怎麼差這麼多”,莊牧的手停了停,然後又問:“這話怎麼說呢”。
唐澤幹脆走到他身邊,板著手指說:“你看,你看起來就像是萬能的,而且脾氣還這麼好,你妹妹嘛,雖然我沒見到過,不過我猜想她一定就像個公主,很不好伺候”。
萬能的,原來在她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形象嗎,莊牧說:“其實她還是挺招人喜歡的”,唐澤說:“如果她很好的話,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好,按照道理,兄妹的話,一定有一個比較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