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起雲湧(2 / 3)

莊牧啞然:“你這個道理是在哪裏聽來的”?唐澤特別理直氣壯的說:“書上都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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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傳遍了每一個地方,莊牧也終於把一桌子的菜做好了,看著滿桌子香氣撲鼻的菜,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從她的心裏冒出來,自己雖然會做菜,但是隻是會簡單的幾個家常菜,就連王哲做的都比她出色。

唐澤想起了那次和王哲在老家的時候,沒人輪換著做菜,唐澤每頓都是那幾樣,剛開始吃的時候還可以,可一周之後王哲就抱怨的不得了,堅決教著她做了幾道不一樣的菜,其中一樣紅燒土豆就是唐澤最喜歡吃的,其實唐澤並不是很想學,可是王哲非要逼著她學,王哲還有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就是,以後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不過對於他這種理論,唐澤也隻當是歪理。

三組的人對莊牧那更是佩服了,丁俠狗腿子一樣在他旁邊說:“班長,我可是佩服你了,不僅學習好,打球在行,還會做飯,最主要的是長的還那麼帥,請問你還有缺點嗎”?唐澤嗤笑了一聲,罵丁俠是勢利眼,大家鬧了幾句,陸雲生就過來叫他們倆回到自己那邊吃飯。

可莊牧和唐澤忙乎了這麼久。三組那邊是堅決的不放人,但是他們本來就是一組的,王哲那邊也要人,後來莊牧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他們兩人先在三組吃十分鍾,然後回自己的組,大家這次同意。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三組那邊的人特別的熱情,其中的幾個女生都屬於嬌生慣養的,平時就很喜歡莊牧了,現在都要挨著莊牧坐,唐澤被擠到另一邊,她超級無語,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們的碗裏都被堆成了小山,唐澤的飯量本來就不大,在三組吃了十分鍾,回到自己組的時候就已經吃不下了。

可是他們本組的人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一個勁兒的往他們碗裏放東西,吃到最後,唐澤是撐的連路也走不動了,才剛剛吃完飯,三組那邊的人就過來拉人,讓莊牧去他們那組打麻將,唐澤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一堆男生在那裏爭來爭去。

原來莊牧這麼受歡迎啊,過了一會兒,宋景忽然開口:“哇塞,那些女生要瘋狂了”。

薑蓉立馬興奮的問:“怎麼了怎麼了”?唐澤歎氣,女生天生的八卦精神啊,宋景站在門口說:“莊牧在那邊打麻將,她周圍就站了一堆女生”。薑蓉在門口看了一下,笑著說:“沒辦法,帥哥呀,誰不喜歡”。

唐澤還是忍不住,也過來門口看了看,驚奇的說:“他們居然在你打麻將,老師不管啊”。

看來唐澤的思想還是有些僵化呀,宋景手拍在唐澤的肩膀上,表情嚴肅,鄭重的說:“孩子,你落後了”。

“滾”!

唐澤笑著踢她,被宋景很輕鬆的躲開了,宋景很得瑟的朝著唐澤翻了翻白眼,還扭了扭腰,這下連薑蓉也忍不住笑她了,唐澤隻說宋景幼稚,然後又去洗碗了。

大家忙完之後,薑蓉就急急忙忙的拉著唐澤去看他們打麻將,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陸雲生大叫了一聲說:“王哲,你黑我”,接著就是王哲特別得瑟的笑聲說:“我什麼也沒說,誰讓你自己會錯意的”。

她們好不容易擠進去就看到莊牧說:“自摸,清一色”,然後他看了看旁邊的女生問:“是這樣的吧”,他旁邊的女生朝著莊牧比了比大拇指,丁俠趴在桌子上說:“莊牧,你絕對不是第一次玩吧,你都贏了好幾次了,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莊牧摸了摸鼻子,特別無辜的說:“我說真的啊,今天真是我第一次玩,看來我今天運氣還挺不錯的”。唐澤向旁邊的人一打聽才知道,本來莊牧是不想來玩的,因為他說自己不會玩,可是丁俠非要拉上他,哪知道莊牧屬於那種超級聰明的,才指導了他一次他就學會了,還接連贏了好幾次,最後還打出了清一色,怪不得丁俠鬱悶的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

王哲拍了丁俠一巴掌說:“誒,當時是你信誓旦旦的說要將革命進行到底的,不要耍賴,快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這話說的丁俠更鬱悶了,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可是還是輸,唐澤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給薑蓉說了一些就出去了,剛剛吃的的太多,唐澤的肚子一直都沒消化過,就在附近走走,這四周是都樹林,準確的說都是樹,唐澤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在樹下,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樹林裏還有鳥叫的聲音,說不出的暢快。

這裏是屬於農家樂,到處都連著山,讓唐澤感覺就像回答了自己的老家一樣,說不出的輕鬆自在,唐澤幹脆把眼睛眯起來閉目養神,微風輕鬆的拂過,唐澤隻感覺自己好像處在了雲端,腦袋也漸漸的不受自己的控製,感覺不到什麼。

最後,唐澤是被一股冷風吹醒的,唐澤睜開眼睛,樹林周圍的陽光已經退去了,這時候的風還有一點點的冷,唐澤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他們在玩的那家農家樂,裏麵還傳來大家的打鬧聲,唐澤估計著時間還早,她站起來,忽然聽到一聲很微弱的貓叫聲。

嚇得唐澤打了一個冷顫,她定眼看了周圍一圈,原來在她的前麵一顆大樹那裏站著一隻小貓,是一隻近似於黑色的小貓,隻是它的尾巴的最後處還有四隻爪子下麵和嘴巴是白色的,很可愛的小貓,唐澤學著小貓叫喚了喚,誰知道它就像是害怕了,拔腿就跑,唐澤沒多想,趕緊跟著它跑。

估計是哪家農家樂的小貓,唐澤跟著小貓跑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自己跑的有些遠了,她趕緊停下來,就在它停下來的時候,小貓跑了幾步就不見了,唐澤好像闖到了一個樹更多的地方,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這讓唐澤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森林裏的九尾狐,這四周的確沒什麼人的樣子。

唐澤心裏害怕了,順著原路往回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幹脆跑起來,唐澤還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什麼東西追上來,可是越跑的急,心就越慌,心一慌就容易出事,唐澤腳下不注意,被一個石頭一擋,一不小心就把腳給歪到了,唐澤想忍著腳痛繼續走,可是腳卻堅持不住,她才走了幾步就痛的坐下來。

天越來越暗下來了,唐澤害怕極了,隻想著王哲他們盡快的發現她不見了,早點找過來。

而另一方麵,大家看天色暗下來,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在集合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唐澤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莊牧這才想起來,好像在打麻將的時候見到過唐澤,那時候他看到唐澤出去了,他也想跟出去,但是丁俠非要拉上他,他隻好繼續留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在莊牧的心裏。

班上一個男生說,他下午看到唐澤在前麵的樹林裏睡覺,莊牧和王哲趕緊跑到前麵樹林裏,可是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大家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這次出來時得到學校的同意 的,但是學校規定,在晚上七點之前必須把學生帶回去,而且是一個都不能少

王哲著急的說:“老師,我們趕緊去找找吧”。老範也著急了,正好周圍的人也過來了,在知道少了一個女孩子之後,都很著急,大家趕緊成群結隊的找。

唐澤在樹林裏越來越冷,也更害怕了,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一聲很熟悉的聲音,唐澤側著耳朵分辨,的確是有人在叫她,唐澤激動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她高聲的答應著,唐澤睡覺的地方前麵有幾條小路,莊牧選擇了其中一條往前找,他往前麵走了很久,前麵越來越偏僻,就在他快失望的時候,忽然聽到唐澤答應的聲音。

莊牧趕緊順著聲音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終於看到了唐澤,她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抱著腳,莊牧的心忽然有種放鬆的感覺,他忽然產生一種想要衝上去抱住唐澤的心情,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看到他,唐澤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可是她剛剛站起來,腳上就傳來陣陣的疼痛,唐澤忍不住叫了一聲,莊牧趕緊上前扶住唐澤,語氣關懷的問:“你怎麼了”。

唐澤隻感覺今天倒黴到家了,她說:“不小心的崴了一下”。

“疼嗎”?

“你試試看,我都疼的不能走路了”,唐澤的語氣有點抱怨,但聽起來更像是發嗲,她愣了愣,又解釋似的說:“我是說今天真是倒黴極了”。

莊牧盯著她,似笑非笑,唐澤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正想說話,莊牧就蹲下身子說:“上來吧”,唐澤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走”。

莊牧站起來,直直的看著唐澤,隻見唐澤臉腮嫣紅,劉海微微的遮住了眼睛,她的頭發很長,即使紮著馬尾,也有部分垂在前麵,她的眼睛是縹緲的,莊牧笑了一下說:“又不是沒有背過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唐澤忽然有些氣惱,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她鼓著兩腮說:“我才不怕呢”,雖然這麼說,但是心卻心虛的很,以前古人都說男女授受不親,看著莊牧坦蕩蕩的表情,唐澤更加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想多了,就更加心虛,被莊牧背上之後也心虛的心跳加速。

本來她跑過來的時候覺得這條路好像挺短的,但是現在,這條路好像特別的長,莊牧的背很溫暖,比她想象中的要寬闊很多,唐澤忽然想到莊牧第一次背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好像一點心跳的感覺也沒有,但是這次,在莊牧的背上,唐澤總是止不住的亂想,心跳也變得紊亂,估計真是嚇著了,唐澤暗暗的想。

周圍的樹都在慢慢的往後退,就在唐澤胡思亂想的時候,莊牧忽然說:“你膽也挺大的,一個人也敢這麼亂跑,不怕嗎”?

說實在的,她還真挺怕的,不過唐澤平時勇敢慣了,才不會這麼簡單的認輸呢,她直了直脖子,用特別清脆的聲音說:“才不怕”,莊牧小聲的笑了一聲,唐澤更是氣惱了,她揪了莊牧一下,惡狠狠的問:“你笑什麼”。

莊牧哎喲一聲說:“輕點兒,小心我把你摔下去”,結果又換來背上的一疼,唐澤又揪了她一下,莊牧忽然玩心大起,把唐澤用力摟住,身子使勁的向下傾,唐澤隻感覺自己要從莊牧的背上掉下去,嚇的緊緊的摟住莊牧的脖子不放。

本來隻是想嚇一嚇唐澤的,沒想到唐澤這麼死命的摟著她,唐澤的呼吸就在莊牧的耳邊,暖暖的,濕濕的,這讓莊牧想起很久以前做的那個夢,一個旖旎的夢,他驚了一驚,腳下向前一傾,莊牧隻感到一陣搖晃,身體已經向一個小山坡下麵滾去。

莊牧本能的抱住唐澤,用身體護住她,耳朵邊傳來一陣陣的尖叫聲,一陣天翻地覆之後,莊牧隻感到身體隱隱的疼痛,他放開唐澤,隻見唐澤閉著眼睛,臉上有絲絲的血跡,莊牧嚇了一跳,他叫了唐澤幾聲她都沒有反應,莊牧趕緊用手指在唐澤的鼻間探了探。

還好,看來隻是嚇的暈過去了,莊牧鬆了口氣,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傳來疼痛,他抬手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臂被擦破了皮,唐澤臉上的血跡也是蹭到了他手臂上的血,莊牧忍著疼痛站起來環顧了四周,原來他們是滾到了一個農田裏,但是這農田好像荒蕪了很久,都已經生了很多雜草。

他有些慶幸的想,還好是滾到了農田,要是滾到了水塘,或者是懸崖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沒命了,還好現在隻是比較狼狽,莊牧向他們滾下來的山坡看了看,是一個斜坡,要是平時,還是可以爬上去的,但是現在,自己受了傷,唐澤的腳也扭到了,要上去還是有難度的。

想到剛剛滾下來的樣子,莊牧頓時哭笑不得,又蹲下去推了推唐澤,想要叫醒她,可是接連叫了幾聲都沒反應,莊牧隻好歪著腦袋看著唐澤,一時間想不到辦法,唐澤的眉頭微微的皺起,莊牧拿起自己的衣腳把唐澤臉上的灰塵和血跡擦掉,露出一個秀麗的麵容。

估計老師們也著急壞了,不僅沒有找到丟失的唐澤,反而還又丟了一個,莊牧把唐澤扶起來,然後蹲下去用力把唐澤拉到自己的背上,剛剛手臂部分被磨破了皮,一點力氣也沒有,腿也軟軟的,唐澤還昏迷著,身子也是軟軟的,倒在莊牧的背上就像要掉下去。

莊牧一邊要顧著唐澤,一方麵又要尋找出口,別提有多難受了,不順著下麵的小路走出去,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寒風輕輕的吹來。

唐澤就是被這冷風吹醒的,她做了一個春暖花開的夢,夢裏的她穿著白色婚紗,在音樂綿綿的,鮮花紛飛的日子裏,踩著紅地毯,向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孩子走過去,可是隔著太遠的距離,她走了好久好久,都看不清他的臉,隻感覺他的笑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最陽光的。

一步一步,像過了好幾個世紀,她終於感覺到他的樣子在慢慢的靠近,可是卻一陣天翻地覆,唐澤隻感覺到自己好像在飛,又感覺到有一滴一滴的暖暖的東西滴在自己的手上,唐澤趕緊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被莊牧背著,而莊牧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不知道走來了多久,天色都黑了下來,唐澤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恢複,她記得自己在什麼都不記得之前是從一個山坡上滾了下去,向下滾的時候,莊牧雙手都護著自己,唐澤驚了一驚,那莊牧一定受傷了,唐澤動了動,莊牧趕緊問:“啊,你終於醒來了”?

聲音是止不住的驚喜。

唐澤說:“你先放我下來”,莊牧不知道唐澤要幹什麼,隻好把她放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唐澤坐好之後才看到莊牧,他額頭的汗珠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的臉上被擦破了很多地方,莊牧抬手擦了擦汗水,剛抬手就聽到唐澤大叫了一聲,莊牧緊張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唐澤看著莊牧手上的傷,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問:“你手怎麼了,這麼多血”,說著還抓住莊牧的手,莊牧冷不防的被一拉,手臂的疼痛傳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唐澤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就為莊牧吹了吹手臂上的傷,嘴裏還不停的說:“不痛不痛”。

莊牧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他說:“你當是哄小孩子呀”。唐澤抬頭朝莊牧笑了笑,莊牧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麼,隻看到唐澤對著自己的手臂吹氣,仿佛是真的有效,他身上的疼痛感也在慢慢的消失。

過了一會兒,唐澤抬頭問:“還疼不疼”?

其實怎麼可能不疼,莊牧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真的不疼了”,他越是這個樣子,唐澤就越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小孩子,她拿手打了莊牧一下才解氣。

莊牧說:“好了,不鬧了,我們現在先想辦法走出這裏再說吧,然後在下山給老範打電話報平安,不然他擔心死了”。

唐澤嗤笑一聲,抬了抬自己的腳,又指著莊牧的手臂說:“這叫平安啊,這叫做傷殘好不好”。

“胡說什麼”,莊牧說道:“我們快走吧,來,我背你”。

唐澤白了莊牧一眼說:“看你這樣子,還背我,萬一又把我摔了,我哭都來不及了,你扶著我吧,我單腳走還是可以的”。

最後莊牧還是沒說過唐澤,隻好扶著唐澤,慢慢的向下走。

(三)

莊牧雙手扶著唐澤,漸漸的卻感覺用不上力,唐澤想了想,莊牧的手本來就受傷了,這麼托著自己,手臂恐怕承受不住,於是唐澤讓莊牧把手放在自擬的腰間,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處,莊牧開始覺得不好,那啥,還是覺得男女之間好像不太好。

但是後來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承受不住,唐澤就強迫著莊牧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部,摟著自己,這樣看起來,兩人就像是以一個情侶的姿勢向前進。

雖然唐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莊牧摟著自己的時候,她還是臉紅了,兩人靠的是那樣的近,就像是真正的情侶一樣,他的手抱著自己,癢癢的,讓唐澤想起來小時候在奶奶家的時候,那時候房子後麵是一片空地,後來長出了許多的蒲公英,唐澤最喜歡看到蒲公英漫天飛舞的樣子。

每當蒲公英成熟的時候,她就喜歡拉著奶奶去後麵的空地,驚起大片飛舞的蒲公英,然後把沒有飛走的吹走,記得奶奶那時候告訴她,人活著就要像蒲公英,當離開的家的保護的時候,即使是被風吹走的時候,也要找到自己的歸宿,要堅強勇敢的活下去,然後茁壯成長。

唐澤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擋,差點跌倒,幸好莊牧手一用力,摟住了唐澤,唐澤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莊牧就回答說沒關係,然後大家都沉默了,莊牧的手摟著唐澤,心裏總覺得不自在,本來唐澤就比較瘦,看上去都比較單薄和消瘦,莊牧還以為唐澤的腰一定會是骨頭,可是她想錯了,唐澤的腰反而是軟軟的,唐澤的發絲垂下來,一縷一縷的在他的手臂上晃過,這一切,都讓他心慌意亂。

月黑風高日,殺人放火時。莊牧想。

但是唐澤好像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她就這麼放心讓他們待在一起,莊牧不禁為自己的心慌感到羞愧,然後就想著找借口打破這個僵局,可是越想找話就越找不出來,莊牧隻想著快點走出去,早點回到學校。

天氣越來越黑,唐澤想知道時間,奈何他們都是沒有手機的人,因為剛剛打麻將,他把自己的手表放到了包裏,現在兩人連時間都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於聽到了車發的吵雜聲,唐澤和莊牧對視一眼,互相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在這黑暗中顯得特別溫馨,聽到機動車的聲音就意味已經在慢慢的接近市裏了。

他們加快腳步,慢慢的看到了燈光,又往前麵走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房子,看來是到了市裏,但是周圍看起來比較安靜,隻有很少的人在街道上走著,周圍有幾個便利店開著門,不會已經有那麼晚了吧,莊牧找到便利店問了老板時間,老板看到他們的樣子嚇了一跳,問他們有沒有事,唐澤趕緊說沒什麼事,老板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已經八點多了。

真的這麼晚了呀,他們又問了地方,原來他們是往學校相反方向走了呀,怪不得感覺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目的地,他們這個樣子回到學校,估計老範又要挨學校的罵了,莊牧想了想說:“要不我們現在這附近找個旅館住一下,明早早點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