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起雲湧(3 / 3)

唐澤歎氣著說隻有這樣了,他們又問老板哪裏有旅館,老板看他們的眼神更加的複雜了,語氣也沒開始的和善了,他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條街說:“往前麵走就是了”,莊牧說了聲謝謝就摟著唐澤往老板說的地方走,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小旅館,麵積很小,門外還立著一個發光的牌子,上麵寫著大大的幾個字,一律半價,旅館裏還發出微弱的橘黃色的光,看起來又曖昧又奇怪。

唐澤從來都沒有住過這種地方,忽然感到恐慌了,她說:“我們還是重新找個地方吧”,莊牧表示讚同,兩人又繼續走,走了幾條街,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個大型一點的,是一個酒店,莊牧把唐澤扶進去。

吧台前麵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她很甜美的說了聲,歡迎光臨,莊牧就問最便宜的兩個房間是多少錢,結果便宜的已經注滿了,隻有貴一點的了,兩間房算下來要三百元,唐澤聽了這個數字嚇了一跳,沒想到要這麼貴,但是也沒有辦法,莊牧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露宿街頭吧,這樣在半夜就會被城管抓走了,莊牧隻好拿錢包給錢,可是在全身摸了很久,就隻找出了六十元還有幾張一元的零錢,他隻有為難的看著唐澤,唐澤把渾身摸遍了,更是一分錢都沒有找到。

平時唐澤比較粗心,從來不喜歡買錢包把錢裝好,都是把所有的錢放在自己褲子包裏,但是估計是下午滾下山坡的時候掉了,唐澤當即淚奔,她太冤了,那可是整整的四百元呀,唐澤立即感覺到把所有的錢放在身上的弊端,下次向爸爸要錢的時候,他又要問東問西的了。

這可怎麼辦,酒店肯定是住不成的了,莊牧隻好問附近有沒有便宜點的酒店,吧台女人手指往他們剛剛走過來的那條街說:“隻有那邊有一個小旅館便宜點,你們過那裏去吧”,唐澤說了聲謝謝,和莊牧出去了,莊牧想了想問:“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兩人身上就隻有這麼點錢,唐澤想了想,忽然大氣淩然的說:“走吧,我們就去那裏”,於是兩人又回到那間旅館,那家旅館的老板是一個男人,禿頭的,小眼睛,大肚腩,看起來有點猥瑣,他大聲的問:“你們兩人住店啊,五十元”。

唐澤忽然有點害怕,身子也忍不住的往莊牧的身後縮,莊牧想老板估計的誤會了,他解釋著說:“我們要兩個房間”,那老板在莊牧身上掃視了一翻,說:“一百”。

莊牧驚了,問:“你外麵不是寫著一律半價嗎”,老板有些不耐煩了,指著吧台上一個小牌子說:“看清了,是情侶住宿,一律半價,情侶住宿是一百,半價五十,兩人一個房間五十”。

反正他是老板,他說什麼都是真理,莊牧看了看唐澤,表情猶豫,老板又說:“你們不是情侶嗎,住了一個房間也沒什麼”,莊牧還想解釋什麼,唐澤拉拉他的衣角說:“那我們就開一間吧”。

最後他們還是住了下來,交了錢,把鑰匙給他們,莊牧還借老板的電話給老範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炸不到路了,最後就走散了,幸好碰到一家好心的人家願意收留他們,當莊牧說他們現在在一個農家的家裏的時候,旅館老板用特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們,唐澤想,要是老範知道他們現在在一家旅館裏,估計馬上就飛車過來了,電話打完後,老板又說了幾句末了,還補充一句:“要套嗎”?

莊牧的臉紅了半片,唐澤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老板說的是什麼東西,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很想罵老板一句要你媽,但是還是忍住了,她看了一眼莊牧,他的臉也紅的跟個熟透的蝦子似的,唐澤暗暗的在心裏罵莊牧是流氓,她趕緊拉著莊牧上樓了。

樓道比較暗,他們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他們的房間,打開門,開燈,隻有一件床,一個洗手間,一個破舊的電視和一個櫃子椅子,很簡單的擺設,但是唐澤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這裏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莊牧曾經住過旅館,但是條件並不是那麼壞,他笑了笑說:“你放心,沒有老鼠蟑螂什麼的”,唐澤還是跳著腳,一臉嫌棄的摸了摸櫃子,然後又跳腳往洗手間裏走。

一天之內有這麼多姿多彩的經曆,莊牧實在是累壞了,在椅子上坐下,就聽到唐澤在洗手間裏說:“誒,怎麼這樣,洗手間連熱水也沒有”,莊牧說:“忍忍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接著洗手間就傳來嘩嘩的水聲和唐澤小聲抱怨的聲音,莊牧心慌意亂,眼神就不自然往洗手間那邊瞟,一股熱氣從他的體內冒出來,讓他覺得口幹舌燥,莊牧隻好下樓向老板要了一杯水喝下去,又在老板那裏買了兩碗泡麵泡好才回到房間,他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唐澤從洗手間裏出來,她的頭發被放了下來,烏黑的頭發就像是瀑布,遮住了她本來就很小的臉,唐澤用手把頭發別在耳邊,她臉上掛著水珠,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比開始要清爽了許多。

唐澤問:“你剛剛去哪兒了”?

莊牧指著手裏的泡麵說:“去買了點東西”,唐澤說:“你怎麼,買了泡麵啊,該去買點藥的,不然你的手怎麼辦”。

莊牧把麵放到櫃子上說:“這點小傷沒關係的餓,我去洗手間洗一下”,他說著就走到洗手間,十月份的天氣還是有些酷暑的,莊牧把手放在水龍頭下衝,一股涼氣襲來,很痛,他看了看傷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本來血已經凝固了,但是現在碰到冷水好像又複發了,傷口正在冒出涓涓的鮮血。

他正在想著該用什麼東西把傷口包紮一下,就聽到洗手間的門一響,莊牧看過去,是唐澤,他頓時有些懊惱,真是的,一個女孩子,明明知道洗手間有個大男人他還闖進來,裝模作樣正想說什麼,唐澤就已經驚訝的走進來說:“天啊,你傷的這麼深,快不要用冷水衝了,小心發炎”。

唐澤神奇的從背後拿出紗布和酒精,然後抓住莊牧的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塊藍色的手帕,上麵繡著一個很精美的糖果,唐澤用手帕沾了水,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手臂受傷的周圍,莊牧掙紮了一下說:“不好吧,把你手帕弄髒了”,唐澤白了莊牧一眼說:“誒,手帕哪有你重要啊”,話一出口,唐澤在感覺到不對勁,這句話總感覺在暗示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急,話就胡亂說出來了。

莊牧看到唐澤有些尷尬的樣子,好心的解圍說:“這上麵的糖果是你繡的嗎,挺別致的”,唐澤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手才沒那麼巧呢,是我媽繡的”。莊牧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唐澤小心翼翼的幫莊牧把手臂清洗幹淨,然後拿了酒精給他消毒,莊牧知道酒精灑在傷口上會很疼,所以他已經做好的心裏準備,但是當酒精真正的接觸他皮膚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唐澤趕緊問:“弄痛你了”?

“沒事,忍一下就好了”,他說著,唐澤就更小心了。莊牧看到唐澤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一暖,以前他平時的話比較少,雖然女生緣比較好,但是他總覺得沒一個能真正說上話的,能文他這麼操心的,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好像就是唐澤了。

是不是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因為一直以來,他家都比較貧困,於是他不得不從小就必須做好每一件事,跌倒了要自己站起來,被人欺負了隻有自己坐在牆角舔傷口,為了讓自己承擔起男人的責任,幾乎每天都辛苦的活著,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拚搏著。

其實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自己的妹妹,因為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什麼也不用擔心,他已經習慣了孤苦的日子,唐澤好像就是她生命中的一縷陽光,莊牧還在發愣的時候,唐澤已經幫他包紮好了,唐澤見他發愣,叫了他幾聲,莊牧才回過神,唐澤說:“好了,我們快去把麵吃了吧,估計已經融了”。

他們出去吃麵的時候,麵的確已經融了,麵湯都沒有了,隻有麵條大根大根的,唐澤苦著臉,這種泡麵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吃到,唉,真是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也塞牙,唐澤把麵放下,歎了口氣,莊牧問:“怎麼了,你不吃了”?唐澤指著麵抱怨:“這叫麵嗎,我不吃了,寧願挨餓“。

唐澤雖然不是大小姐,但是平時在家也算是嬌生慣養,估計在家連泡麵也很少吃吧,莊牧皺了皺眉頭,沒說話,自顧自的吃了一口,麵條的確是被泡軟了,到了嘴裏一點感覺也沒有,唐澤看著莊牧問:“看你的樣子,很好吃嗎”?

莊牧說:“習慣了”,唐澤低著頭不說話了,莊牧停了停說:“每年暑假的時候,我都會到外麵做事,有時候忙的沒飯吃,所以對我來說,一碗泡麵都算是珍饈”,見唐澤盯著自己,莊牧笑了笑說:“唉,告訴你你也不明白”。

唐澤想了想,最後還是把泡麵端了起來,莊牧說:“不想吃就可以不吃”,唐澤沒理他,吃了一口,雖然沒有原來的好吃,但勉強的還能吃下去,不過唐澤胃口比較小,吃了一部分就不吃了,吃完之後就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睡覺怎麼辦,旅館的被單都比較單薄,莊牧想了想,讓唐澤睡床,自己坐下椅子上看電視,可他剛一打開電視就沉默了,因為電視好像壞了,隻聽到聲音,半個人影就不見。

唐澤躺倒床上,看著莊牧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在床上躺下,但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想著莊牧,她把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可是又很熱,她隻好把頭鑽出來,歎了口氣,莊牧忽然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唐澤幹脆坐起來說:“誒,你過來和我一起睡算了”,莊牧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但看唐澤,她的臉也紅了大半,莊牧說:“好了,不開玩笑了,你睡吧,反正我也睡不著”。

哪裏是睡不著,根本是沒地方睡才對,唐澤又重新躺下去,閉上眼睛,但是越想睡就越睡不著,本來她就比較認床,現在又想著莊牧,一點睡意也沒有,後來唐澤又坐起來說:“哎呀,莊牧,你就過來睡吧,其實也沒什麼的”。

可是莊牧才不會那麼想,他可從來沒有和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之外的女孩子一起睡覺過,他是死活的不同意,唐澤的脾氣也上來了,她也坐起來,坐在床邊,非要等到莊牧睡覺的時候她才睡,兩個人就這麼一起幹坐到了半夜,莊牧還是投降了,唐澤樂的跳起來,說:“終於可以睡覺了”,她說著就鑽進被窩,莊牧沒辦法,隻好在唐澤的另一頭躺下。

這次唐澤心裏所牽掛的已經放下了,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但是因為她認床,總感覺自己睡的不舒服,於是總喜歡翻來翻去。

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是莊牧總感覺折磨的很,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整個房間安靜的直可以聽到唐澤的呼吸聲還有莊牧自己心跳的聲音,這件旅館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睡到大半夜的時候,莊牧總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奇怪的喘息聲,莊牧隻感覺自己渾身燥熱,他隻好翻身起床,走到洗手間洗了一個冷水臉,這才清醒了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於平息了下去,莊牧在樓道裏又待了一會兒,想讓自己的身體冷卻下來,可是沒多久,他就聽到唐澤模模糊糊好像在叫他的名字,莊牧一打開門就看到唐澤用被子蒙住了自己,好像在輕輕的抽泣,莊牧心裏一急,走過去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唐澤的確是被噩夢嚇醒的,她夢到自己和莊牧被壞人追殺,莊牧為了救他,被壞人群毆,最後不知道誰拿出了一把刀,就插進了莊牧的胸口,她嚇壞了,隻看到莊牧渾身是血躺在那裏,而血濺到了她的身上,唐澤很想把自己渾身的血擦幹淨,可是越擦越多,知道雙手鮮血,唐澤驚醒,看到空蕩蕩的屋子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她還以為莊牧在洗手間,可是叫了幾聲都沒反應,後來她嚇著了,就隻好用被子蒙住腦袋,猛然間聽到莊牧叫自己的名字,一種強大的溫暖的感覺讓唐澤掀開被子,一把就抱住了莊牧。

好像是一個快要溺水的人找到了一顆救命的稻草,莊牧嚇了一跳,開始愣了愣,可是看到唐澤抽泣的聲音,還是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好了好了,隻是做夢,不要哭了”。

唐澤聽到莊牧的聲音,哭聲更大了,她邊哭邊說:“我夢你被人殺了,血流了一地,我滿手都是鮮血”,莊牧把唐澤拉開,強迫她看著自己說:“你看著我,看著我,我就在這裏,活生生的”,唐澤開始掙紮了一下,可是當看到莊牧活生生的時候,她用雙手摸住莊牧的臉說:“真的,你是好好的”。

莊牧笑了笑說:“好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唐澤就像是小貓一樣,躺下去正準備睡覺,但是總感覺腦袋裏是血的樣子,她抓住莊牧說:“莊牧,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自己的名字被少女從口齒間軟軟糯糯的叫出來,說不出的曖昧,加上唐澤梨花帶雨的臉,莊牧頭腦一熱就答應了下來,答應的連莊牧就嚇了一跳,本來自己是很理智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麵對唐澤好幾次的無理取鬧都答應了下來。

但是之後莊牧就後悔了,因為唐澤害怕,非要把莊牧抱住,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唐澤抱著莊牧就感覺是抱住了自己的父親,心裏踏實了很多,很快的就睡著了,但是莊牧就慘了,一晚上就被折磨的睡不著,溫香軟玉在手是什麼樣的感覺,他終於感受到了,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快早上的時候,他才睡著。

早上唐澤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還緊緊的抱著莊牧,而莊牧麵對著她,沉沉的睡著,眉頭輕微的蹙起,好像做到了不好的夢,這讓唐澤忽然很想為他把眉頭撫平,事實上,唐澤也這麼做了,可她的手剛碰到莊牧的眉頭的時候,莊牧就醒來了,想到自己昨晚的無奈行為,唐澤忽然紅了臉,而莊牧醒來後看到自己和唐澤在一張床上,也不由自主的臉紅了,不過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起床洗臉收拾。

他們收拾好走出旅館的時候,旅館老板看到他們紅著臉,就用很猥瑣的聲音說:“昨晚睡的好吧,下次再來啊”,這話更羞的唐澤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還沒有把身上的錢用完,幸好還有錢坐公交,公交車上很擁擠,大部分人都是上班族,唐澤很少坐公交,現在坐在公交車上感歎,大家真是不容易,唐澤正想著,公交車忽然來了個緊急的停車,唐澤忽然向前一撞,正好碰到了莊牧的後背。

原來是一隻小狗在他們前麵擋了一下,莊牧還沒說話的時候,唐澤就惡人先告狀:“你的背怎麼這麼硬,撞的我頭都疼了”,莊牧很想說,那你躺在我背上的時候怎麼沒這個感覺,不過這話他是無論也說不出口的,隻好苦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你快站到我前麵來,免得我又讓你撞到”。

唐澤站在莊牧的前麵,莊牧護著她,唐澤忽然感覺這個場麵真的很幸福,很甜蜜,心裏的一種感覺冒出來,但是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們首先去給老範報了個平安,老範先是看到唐澤走路一瘸一拐的,然後看著莊牧的手,緊張的問是怎麼回事,莊牧隻說是不小心碰到的,不過已經沒事了,老範又將唐澤說了一頓,就在兩人在辦公室裏腿都站軟的時候,王哲忽然衝了進來。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老範問他幹什麼,他什麼也沒說,老範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然後又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們出去了,唐澤一走出辦公室就忍不住抱怨:“哎呀,老範這次話特別多,比我媽還多,對了莊牧……”,唐澤還想說什麼,卻被莊牧碰了碰手臂,唐澤停下來,莊牧向他指了指前麵的王哲。

王哲的心情實在是糟糕極了,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但王哲總感覺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唐澤了,好不容易看到她樂嗬嗬的笑容,但這笑容卻不是對他,而是對另一個男人,王哲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絲恐慌,他想起很久以前陸雲生說的話,他說莊牧做夢的時候交過唐澤的名字,那個時候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但是後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複雜,王哲越來越看不懂莊牧看唐澤的眼神,唐澤對莊牧是什麼樣的感情呢,平時好像也沒什麼,但是經過昨天,他們的關係有沒有比平時還要好一點,一種懊悔的心情忽然爆發出來,要是昨天陪在唐澤身邊的不是莊牧,是他王哲,那麼唐澤現在對著的,是不是就是自己?

唐澤心想,估計王哲是擔心了,唐澤看王哲越走越快,唐澤趕緊忍著腳痛往前走,可是王哲又走的太快了,唐澤急中生智,哎喲一聲,王哲這才停下來看著唐澤,唐澤捂著腳,很痛苦的樣子,王哲趕緊走到她麵前問怎麼了,唐澤沒好氣的回答:“沒什麼,不就扭了一下”,王哲又問有沒有事,唐澤忽然哈哈一笑,抓住王哲的手,唯唯諾諾的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跑丟的”。

王哲愣了一下,唐澤的手雖然很小,但是卻軟軟的,還有點冰,王哲隻感覺被唐澤這麼一牽,縱有滿腔的怒氣和怨氣,也頓時化作的泡影,他反握住唐澤的手,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歎了氣說:“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我們要擔心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的瞟了一眼莊牧,莊牧就站在他們的身後,他的臉上好像有一絲怒氣,但是轉眼就消失了,王哲平時和唐澤嘻嘻哈哈慣了,忽然對她這麼認真,她總感覺怪怪的,又想起王哲牽著,要是平時就算了,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唐澤今天總覺得不好,好像背叛了莊牧一樣,即使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她也怕莊牧誤會,隻是一瞬間,唐澤睜開了王哲的手,笑嘻嘻的說:“幸好有莊牧,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王哲的心空了一空,但是還很禮貌的向莊牧說了聲謝謝,本來大家都這麼熟了,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但是被王哲這麼一句謝謝,好像三人之間又尷尬起來了,唐澤也感覺這個氣氛奇怪的很,於是又說了幾句,就一拐一拐的逃回了寢室。

寢室的同學都很擔心,特別是宋景,她看到唐澤的那一刻,眼淚立即就湧了出來,抱著唐澤哇哇大哭,大家又趕緊安慰,等她情緒好一點的時候,唐澤才給她們將自己的奇遇記,不過該忽略的地方,她是不會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