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要擠進房門,玉深深展開雙臂撐著門框,攔住了去路。
“我不需要你好心。”
杜君浩知道,要她馬上接受他很難,他必須耐心的等。
昨晚和白景年的談話,他錄在手機裏,很想給玉深深聽一聽。然而,美好往往伴著醜陋的傷疤,她曾舍棄一切離開他,如今記不得他是誰,又知道他曾那麼糟糕,恐怕情況隻會更惡劣。
他寧願她沒有痛苦,笑容純粹,不再憂愁。
所以,過去的,還是讓它過去吧!
“深深,我要做什麼,才能讓你接納我呢?”
玉深深一拍腦門,頭疼,“杜先生,此深深非彼深深,本來就不是一個人,你讓我怎麼接納你?”
“我心裏,深深全世界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杜君浩這一句,差點沒讓玉深深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這是頭倔牛,不撞南牆不回頭!
玉深深努力抑製著情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那好,你繼續誤會著,但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杜君浩也衝她笑,兩人的笑容一個比一個假。
到底誰才是一根筋,一個死不相信,一個固執認真。
“走。”
忽然,他放下托盤,拉著玉深深的手就走。
“去哪?”
“找白景年,三年來他給你洗腦了,問他要解藥!”
玉深深聽得懵懵懂懂,電話在此時響起,她抽出手機,是白景年打來的。
“說曹操,曹操到。”杜君浩駐步,眼神示意她把電話接起來。
***
正值春日,柳絮紛飛。
繁華街頭的咖啡館,三人坐在窗前,氣氛分外尷尬。
白景年乜眼盯著若無其事的杜君浩,眼神似要把他灼穿一個洞。
“你是狗皮膏藥?我約你了嗎?”白景年隻想見玉深深而已,至於她身邊的附屬品,很想一巴掌拍死!
“廢話,你勾搭我媳婦兒,我不跟出來像話嗎?”杜君浩懟了回去,厚顏無恥的已經將玉深深歸納為‘我的女人’。
白景年目光往玉深深掃去,玉深深無故躺槍,連連擺手:“他沒睡醒,胡言亂語的話不能信。”
“嗯,我承認現在還不是,將來肯定是。”杜君浩始終笑眯眯的,玉深深幾近氣結。
白景年不是沒見過以前的杜君浩,歲月是把豬飼料嗎?什麼時候把他的臉皮養得這麼厚?
“杜大少爺,你的自尊呢?”
這男人可是為了一句看輕的話,記恨了三年的人呐!
杜君浩在玉深深麵前可以沒臉沒皮,對於白景年依舊沒有好臉色,“要你管?長話短說,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那你可以滾了,正好不想看到你。”
兩人唇齒相譏,每次交鋒必然是硝煙四起。
杜君浩臉色一寒,重重敲了下桌麵,“不跟你胡扯,你告訴深深,她原名是玉深深,還是玉深!”
玉深深撲閃撲閃眼,像個好奇寶寶,也在等著白景年解惑。
三年前的記憶遺失在手術台上,每次問起,白景年總是會含糊翻篇。
兩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白景年掩藏了三年的秘密已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