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斂瑤艱難的抬起頭,繁重的鐐銬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勒出了血痕。
趙執帶過來了一個女子,正是路知遙。
一直情緒毫無波動的雲斂瑤卻有些激動:“趙執,你討厭我何苦傷害旁人。”
“旁人嗎?你們雲家的孽障,竟然還敢違背聖旨。”
那日姬慕白成親,路知遙出麵護著他是趙執就覺得不對。可礙於皇上一直重用路知遙,還想立她為國師。
如果不是今日用了些手段,怕是也帶不來路知遙。
後來經過趙執不懈的調查,沒想到路知遙竟然是忠勇候的女兒,也就是雲斂瑤的姐姐。
“趙執我不認識她,你不要傷及無辜。”
其實雲斂瑤知道自己有個姐姐,但是從來也沒想過找她。
畢竟同父異母又不是一起長大的,毫無感情。而且自己是因為景王求情,光明正大的活了下來,但路知遙可不是。
如果旁人知道雲家還有人活著,那就是欺君之罪。
“既然她和你沒關係,那就讓兄弟們快活快活。”
如果不是查出路知遙是雲家的孽障,皇上也不會將她交給趙執,畢竟平日趙執見了她也是要給三分薄麵的。
這樣白嫩的女子,牢裏的士兵可是很久未曾見過了。
看著路知遙淩亂的衣衫,雲斂瑤已經感受不到了身上的疼痛:
“我求你,求你放了她,和她沒關係。”
路知遙武功不錯,可藥力讓她渾身癱軟,毫無力氣。況且雙拳難敵四手:
“雲斂瑤你閉嘴,我們雲家人絕不低頭。”
“喲,還雲家人,你們雲家人都死絕了。既然雲斂瑤還有力氣,那就刑法繼續。”
“趙執,你敢動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即使沒有感情,可是雲斂瑤看著自己的姐姐在自己麵前被人羞辱,心中的憤怒劇烈的翻滾著,身上的鐐銬沙沙作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心倍受折磨的雲斂瑤早已虛弱不堪。
景王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雲斂瑤被沉重的鐐銬鎖著,月白的長袍鬆鬆散散滿是血跡,身上有些傷口還在滲著鮮血。
一腳踢在趙執的胸口:“給本王打開鐐銬。”
看著景王身後帶著浩蕩的赤煞軍,還是將鐐銬打開。
姬慕雲接住雲斂瑤,打橫抱起。卻不敢抱的太緊,他的身上滿是傷口,唯恐碰疼了他。
“將這幾個帶頭的人處理掉,動本王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即使已經憤怒到了極致,姬慕雲的身上依舊毫無殺氣,殺人還是第一次。可是看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雲斂瑤,他還是下了命令。
而路知遙卻不知被何人帶走了。
姬慕雲直接回了景王府。
床上的雲斂瑤就躺在那,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紫和傷口。修長的手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可能是贍時間太久了,血跡凝固在傷口的四周。
脖頸上的傷口很淺,卻一直蜿蜒入鎖骨深處。
景王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複明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傷痕累累的阿瑤。
他一下一下的輕輕替他擦拭著傷口,親自煎藥,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半夜的時候雲斂瑤就開始發熱,連忙命人請了府醫。
“雲世子傷口發炎引起高熱,如果熬過了今夜就安全了。”
“若是熬不過呢?”
景王此刻越發的覺得應該帶阿瑤離開皇城了,姬慕白為了找蘇姑娘正忙得焦頭爛額,要不是管家按照阿瑤的吩咐去找姬慕白,此刻自己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府醫擦了擦頭上的汗:“要是熬不過,就隻能準備後事了。”
姬慕雲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親自守著雲斂瑤。一整夜高熱都沒退,雲斂瑤臉上毫無血色,身上的傷口有些紅腫。
心翼翼的替他換著藥,直到亮高熱才退了一些。
姬慕雲準備了些吃的,回到房間是發現雲斂瑤已經醒了,一個人蜷縮在角落。
“別過來···走開···”
他雙眼無神,口中重複著這句話。身上的傷口因著他的動作在此裂開,寢衣上滲出淡淡的血跡。
景王皺了皺眉頭,一靠近雲斂瑤,就見他瑟瑟發抖不停的躲向角落。
沒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景王卻紅了眼眶:
“阿瑤,我是兄長,兄長啊。別怕,把手給我。”
緩緩的接近他,安撫著他:“阿瑤,過來,來兄長這裏。”
雲斂瑤懵懂的抬起頭帶著委屈的表情,和哽咽的聲音:“兄長~”
想到這一切都是替自己受的,景王更加難受。府醫隻是這個情況正常,高熱完全求去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姬慕雲輕聲的安撫著他,哄著他將藥吃下。
瑤,泛指美玉,寓意美好,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