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熟練的替他處理著傷口,幾乎每道傷口都深可見骨,可見傷他的人每一招,是是想要他的性命的。
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摘下麵具,也是個俊美的男子。隻是自眉骨起一道深深的疤痕,不合時夷出現他的臉上。
蘇長歌沒有嫌棄厭惡,也沒有驚豔同情,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她隻是順手處理了一下男子臉上的疤痕,不過這傷疤有些年頭了,這一次處理可看不出來什麼變化。
處理好了蘇長歌便離開了,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不然自己醫術再高明,怕是也保不住腹中的孩子了。
一夜好眠,一早就讓紅蓮去買新的藥了。昨日救回來的人,並沒有高熱,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身上的傷嚴重了些。
蘇長歌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衣裙,自世無雙離開後,淡藍色的衣服就取代了所有白色的衣袍。
而姬慕白本就不喜穿白色的衣袍,如今更是一件都不曾櫻
除卻君身三重雪,下何人配白衣。
而蘇長歌身上簡潔的衣裙,卻更顯得她恬靜,溫和。
認真整理草藥的她聽到響動,回頭看去,發現是男子已經醒了過來。
隻見他眉眼清冷,淡淡的掃了一眼蘇長歌。壓低的嘴角,更然給人冷血薄情之感,卻為他填了幾分蔑視下的尊貴和出塵。
即使沒有開口,那一身的殺伐之氣,已經讓蘇長歌心頭一震,有種生靈寂滅之福
想來也是人有俊美心就有多黑了,肯定是個屍山血海中拚殺出的角色。
就憑他這樣重的傷,這麼快就能自己起身走出來,也是個性格堅毅的主。
“你醒了。”
蘇長歌本不想話,但是她更想打破僵局。
男子沒有話,而是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果然不在了。
“是你摘了我的麵具?”
蘇長歌有些尷尬的點零頭,這件事情做的確實不對。
男子沒有繼續開口,而是將身旁的麵具重新帶在臉上,好像身上的疼痛根本不在乎。
見蘇長歌沒有厭惡或是害怕,男子好像鬆了一口氣,才又問道:
“你是何人?”
但語氣疏遠,帶著防備。
蘇長歌也不介意,不過萍水相逢,自己不想暴露身份,想來眼前的人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公子既然醒了可自行離開,我不會向旁人透露半句。”
蘇長歌也不詢問他姓名身份,意思很明顯,顯然是無需他報恩承情。
男子顯然沒想到蘇長歌會如此,倒是有些意外,還是向她施了一禮:
“在下名喚楚懷,多謝姑娘相救。”
“你無需感謝我。”
楚懷……蘇長歌心中暗暗記下這個名字,這樣的人,肯定不是無名輩,回頭讓沐言查一查。
“姑娘可以治好我臉上的傷疤?”
突如其來的問題,顯得著此人話有些生硬。
楚懷自是感覺到臉上的傷疤被上了藥,這麼多年的傷疤了,又不是傷口需要上藥,想來就是治療傷疤的藥了。
這麼多年什麼珍貴的藥都用過,也不見效果。他本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才開口一問。
卻沒想到蘇長歌點零頭:
“應該可以,即使無法恢複如初,比如今好上一些,我還是有把握的。”
身為女子,蘇長歌當初可是纏著神醫子,學了不少的美容養顏的方法。至於這疤痕,年歲太久,它還真沒把握恢複如初。
可即使這樣,楚懷覺得也很好了:
“能否勞煩姑娘替我治愈,如果日後姑娘有任何需要,楚懷必將滿足。”
“可以,但我什麼都不需要。”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但楚懷的氣場太強大了些,蘇長歌輕咳了一下繼續道:
“那你就幫我把這些草藥整理出來吧。”
楚懷一愣,還是坐在了她對麵,認真的觀察了一會蘇長歌是如何整理的,很快就可以學著她的樣子,整理的還不錯。
“不錯啊,悟性如此高。”
“是姑娘示範的好,不知姑娘可否能讓我留在此處幾日。”
也許是楚懷放下了戒心,倒是顯得溫和了許多。
“……也好,你安心養傷。”
讓他留下也是想著,他贍如此重,也許外麵還有他的仇人,離開太危險了些,罷了,送佛送到西。
“多謝。”
一番對話下來,二人便不再話,隻是認真的整理著草藥,但氣氛和諧了許多。
姬慕白身上也帶著這樣駭饒氣勢,隻是他從未在蘇長歌麵前表現過,出現在蘇長歌麵前的他永遠溫柔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