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看向眾人:
“長兄為父,是本王未曾教導好他,一切責罰我姬慕雲一人承擔。”
如此旁人也不好說什麼,也沒有了理由追究雲斂瑤。
“五哥……”
姬慕白想阻止,可景王的性情他是了解的,雲世子的事情肯定對他打擊巨大。
而後二十九軍棍,景王一聲未吭的受了下來。他就站在平日將士們受罰的地方,本應跪著受罰,可無人受的起他一跪。
一旁的姬慕白想扶他回去,卻被他推開了:
“慕白,布防圖是否是阿瑤拿的?”
“五哥……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答案已經不重要了,也許他已經知道了。
月白色的衣袍背後帶著一道道血痕,他隻身一人離開的背影那樣的蕭條。
蘇長歌仰頭看向姬慕白:
“慕白,你說我們這麼做對嗎?”
“娘子想報仇,如今該找睿王血債血償了。”
而經過接下來幾個月的征戰,已是勝利在望。
……
平日閑暇蘇長歌就會去看看小雲澤,戳一戳他的小酒窩。
“啊~啊~”
“阿澤是不是很喜歡小嬸嬸啊?”
“啊~啊~啊~”
口水流的到處都是,蘇長歌拿著手帕輕輕給他擦拭著。
“這是怎麼了,是餓了嗎。”
“娘娘小孩子都這樣,長大些就好了。”
林易安想著前幾日王妃將景王的小世子抱回去,愣是尿了自家殿下一身,別提自己殿下的臉黑成什麼樣了。
可礙於笑的前仰後合的王妃,自己殿下隻好將小世子放回王妃懷裏,自己回去洗了好幾個澡。
自此以後王妃便一發不可收拾,經常將小世子抱回去,一來二去自家殿下抱孩子的手法,可謂是突飛猛進。
要不是景王殿下對這小世子寶貝著呢,王妃怕是就要帶回去養了。
“娘娘,殿下還在等你呢。”
蘇長歌戀戀不舍的看著雲澤:
“阿澤小嬸嬸走了,下次有空帶你去找小叔叔。”
“啊~啊……娘……”
走到門口的蘇長歌又轉身抱起他,使勁的親了他一口:
“阿澤是在叫我麼。”
可想著他連個娘親都沒有,蘇長歌有些心疼這孩子,自己倒是可以帶回去當兒子養,可景王也不能同意啊。
最後還是哄著雲澤睡著了,才和林易安離開去往城樓上。
蘇長歌站在城牆之上,望著打頭陣的景王,銀白色的戰袍,即使身處戰場也沒有一絲的殺伐之氣,這樣的人真的不適合戰場。
可自從雲斂瑤離開後,景王戰功卓越,依舊溫和柔善,隻是除了軍務他幾乎都陪在雲澤身邊。
“長歌,你說五哥他一定會是個好皇帝是不是?”
姬慕白舊傷難愈,似是柔和了不少。也許是因為經曆的多了,隻要心愛的人陪在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
如今這一戰十分重要,隻要此戰勝利,便可抵達皇城腳下。
赤煞軍不斷壯大,捷報頻頻。可蘇長歌卻越發的不安,看著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她開始覺得是不是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可她不能叫停這場戰爭,無關前生,便那七萬英魂,她也要姬子卿血債血償。
“夫君,此戰之後便是皇城,睿王一定會以城中百姓作為要挾。”
而姬慕白眼神從未離開遠處的景王,此次五哥請求出戰,意雖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他已是困獸之鬥,成不了氣候。娘子放心為夫不會棄城中百姓與不顧的。”
“夫君可知這次守城之人是誰?”
“雲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