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爆亂(2 / 2)

是了,司空彥突然就離開朝暮堂回了定安,而他回去不到一月,動亂便發生了。而此時,北堂拙峰正在邊界抵禦從西邊而來的蠻族,定安朝中因為古天教之事而分崩離析,正鬥得不可開交,司空彥在那時候回去,簡直是活靶子,凶多吉少!

她勸他回去……是讓他去找死?

如今司空彥生死不知,定安亂成一團,哪怕大鄴要前去支援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怕的是司空彥他們撐不到大鄴去的時候。

想到司空彥有可能因她而死,饒是獨孤暮染,此時心裏也是一片空白。

怎麼辦……

“主子,這不是你的錯,再者,你要相信司空公子。你在這裏瞎想也沒用,你不如等王爺回來了,再問他,看我們能為司空公子做些什麼。”蓮兒自是知道獨孤暮染的自責,再如今想這些沒有一絲用。

“……”獨孤暮染扶額閉眼,良久才平複了心情,緩聲道:“是……想這些是無用的,我該想想,怎麼樣最有效地解決了他的困境。”

在等待秦雲崖回來的這幾個時辰裏,獨孤暮染簡直坐如針氈,幾乎是熬到了他回來。

秦雲崖一身風塵才方踏進臨水苑獨孤暮染已然迎了上來:“現下情形如何了?”

她不怪他不瞞著她,他怕她自責,怕她擔心,也怕她去涉險,但如今知道了,她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秦雲崖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將她的手握住:“進屋說。”

兩人坐定,秦雲崖伸手捏了捏眉心,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想必定安的局勢你已了解了,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司空彥的安危,還有……大鄴要幫忙的話,該如何出手,至少得師出有名。”

“你是說……大鄴未曾收到來自定安的任何請戰書信?”獨孤暮染頭皮一麻,又追問了一句:“可是我看到的那封信……”

那不正是討論定安的局勢,再後頭她未曾細看,可依稀看到兵分幾戰等等字眼,確實是行兵路線的確認。

“是有幾封那樣的書信,是我與毅陽王往來的,但這不代表什麼。”秦雲崖眸色如墨,稍頓:“我要的,是司空彥,或司空俊所寫的信,否則,我們便成了插手內政、趁人之危的小人,必然遭到別人的討伐。”

當初確實他是答應了北堂拙峰的請求,兩人也確實為了這件事做了許多策劃,他們有萬全之策,可國與國之間關係微妙,要做許多事都十分繁瑣,哪怕是解燃眉之火,也得一等再等。而如今,他們便是在等,等一個引子,隻要有那個引子,西麵的北堂拙峰,南邊的大鄴,成圍合之勢,司空擇的人再多,也不過是翁中之鱉。

可他們派了許多人潛入長襄都未能得知司空彥的行蹤,如今當真是生死不知了。

“難道他真的……”死了?

最後那兩個字被獨孤暮染生生憋了回去,隻是盯著秦雲崖,望他能否定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