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沒有任何興趣。
他會不會是真的出事了?他知她不安心,所以有條件肯定會想方設法送信回來給她的,可是沒有,一走十五日,杳無音訊。
獨孤暮染思來想去,終是下了決定,轉身道:“走,進宮。”
秦雲崖未能送消息回來給她,但這次是朝廷出軍,每隔一斷時日都會有消息送進宮裏,她與其在這裏瞎猜,還不如進宮去問問看。
她腳步匆忙,可才剛邁出房間兩步,卻與伺候溫夫人的福秀撞了個滿懷,她往後退了幾步,蓮兒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福秀卻是連著退了幾步,差點兒就摔了。
可她顧不得許久,站穩後急切道:“王妃,溫夫人她、她……她好像醒了。”
這個消息可謂生生斷了獨孤暮染進宮的心,她咬了下唇,抬腳往溫瑤所住的院落走去:“去看看。”
……
這是哪裏?
溫瑤躺在床上,轉動目光看屋內的環境,不是溫蒼閣。
她想動一動,四肢百骸卻如刀割般疼痛,她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纖長的眼睫輕輕閃動,輕籲了口氣後,才重新打量這四周,屋裏有一個伺候的小丫頭,正緊張地盯著她,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福秀去請王妃了。
福秀是誰?王妃又是誰?
溫瑤一頭霧水。
很快,獨孤暮染提著裙擺腳步飛快地進了屋,她這一路幾乎是小跑而來,臉上布著細細的汗珠,一進屋目光便落到床上,而床上的溫瑤此時也正艱難地看向她。
獨孤暮染抿了抿唇,坐在了床邊的圓凳之上替溫瑤診脈。
溫瑤想開口問問她,這裏是哪,她又是誰……可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隻得眼神殷切地看她。
良久,獨孤暮染才收回手,又起身為她做了另外的檢查,然後又坐了回來,遣走屋內的下人後,才看向溫瑤:“你感覺如何?”
“……”溫瑤看她,想回答,卻又說不出來。
獨孤暮染盯著她看了片刻,問:“你說不出話?如果我說的對,你眨一次眼。”
溫瑤眨了下眼。
“是,一睡二十年,身體反應遲鈍,喪失語言能力是正常的。”獨孤暮染點點頭,俏臉上勾起淡淡的笑:“我知道你如今有很多疑問,我會一一告訴你的,不急。如今,最要緊的是你的身體,將你從閻王手裏搶回來,可真是費了我很大的功夫。”
溫瑤如今做不了表情說不了話,可她心裏卻十分震驚,一睡二十年?說的……是她?
是,她腦子是有些混亂,記不清她什麼時候出了溫蒼閣,記不清她為什麼與那個人有了分歧,而那個人又是誰?
“其實你該多休息的,隻是我若不將現下的情況說清楚,你大抵也是不安心。”獨孤暮染沉默,似是在想該從何說起,良久才道:“溫瑤,你二十年前被你的下人洛桑兒下毒以致昏迷至今,而在你昏迷期間,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是我。這裏是我家,為你診治的是我,其他的細節等你身體好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