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逼迫(1 / 3)

程夕定睛一看,就看到推自己的人帶著狂妄的笑意,猙獰的麵孔瞪著自己,那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任人宰割的豬羊!

“緝毒警是吧?你應該慶幸,老子這是第三次免費殺人,也是最後一次,你會被老子記住的,哼哼!”這人壓著聲音冷冷地說道!

程夕用力拽著這人的衣領想要推開他,可還沒來得及用力,腹部再次襲來撕心裂肺的劇痛,這人捅進程夕腹部的刀子竟然在橫向劃著!

程夕渾身大汗淋淋,夾雜著腹部的血水泉水一般的流在地上,發出嘀嗒嘀嗒不斷的聲響,有的路人聽到,側目一看,不由的大驚失色,尖叫一聲躲開的遠遠的。

漸漸的,程夕的意識一點點的消失不見,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腸子和自己的身體在剝離著,吧嗒,掉在了地上。程夕徹底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殺他的習中康瘋狂的一陣狂笑,嚇的路人更加驚慌失措,習中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習中康,一定是習中康。”晚上,坐在沙發前看著電視裏慘不忍睹的鏡頭,柳琪涵忍不住脫口叫道,花容失色,一下子從王雨澤的懷抱裏蹦了出來!

王雨澤臉色一變,失色說道:“習中康?那個控製火的家夥?”

王雨澤印象裏聽王子軒 提過這個人,這個人不但武功很變態,還很善於控製火焰,隨時都可能噴出一團火焰來吞噬對手。

柳琪涵驚恐地說道:“對,一定是他!陳君浩,這個警察我見過,他的武功不弱!上次在賓館我們被警察堵住,就是他帶的隊!”

王雨澤還記得那次,從賓館脫逃之後就在一個巷子裏遇到了孫偉澤一夥,那次柳琪涵說門外的警察裏有個武功很高的人,想不到就會是電視裏正報道的被火焚燒的警察。

新聞裏說今天下午三點左右我市一家茶館裏發生一起惡性凶殺案,凶手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國籍男子,他用火燒死了兩位很著名的反黑警察——因為他們對付的是交易,名義上不能對外這麼說,所以說他們是反黑警察。而且在相隔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離茶館不遠的地方也有人慘遭殺害,經過調查,這個人竟然是我國邊境的一個緝毒警。

“看來習中康當年也是假死了。”想到近期不斷有本應該死了的交易突然出現,王雨澤意識到這絕不是偶然。王雨澤覺得背後如有芒刺在背,而且,這絕對是天穹幫的傑作,隻是王雨澤搞不懂,這些既然假死然後隱居江湖的人為什麼會在天穹幫的授意下突然重現江湖?王雨澤想著想著,腦袋裏突然靈光一現!

王雨澤想起來易複新說過,是因為冼哥救過他的命,所以他必須答應冼哥要求做的事情,雖然找他做事的不是冼哥本人,但對方有一個冼哥令牌。這說明,天穹幫的人是有人拿著令牌找到的易複新……

王雨澤想到了,這些突然“複活”的、在昔日名噪一時的交易一定都跟天穹幫有著或多或少的聯係,天穹幫可以支配他們。而如今天穹幫在失去了眾多頂尖高手的情況下突然找到這些人重出江湖,這代表什麼?天穹幫的目的很明顯,他們是要對付地龍幫,要殺柳琪涵——隋花香!

想到這裏,王雨澤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先是獨眼和牛全國,又是易複新,如今又是習中康,隨後天穹幫定然還會有更厲害的高手出現的,天穹幫,究竟暗藏了多少高手!?

“習中康的武功非常變態,如果他要對付咱們……”柳琪涵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目光閃爍不定,滿滿的全是擔憂和驚恐,她接著說道:“真的凶多吉少!”

王雨澤也知道習中康的厲害,可他怎麼能忍心看著自己的愛人這麼害怕?王雨澤輕輕抱住柳琪涵的肩膀,安慰道:“有什麼可怕的?不是還有我的撲克在麼?至少可以給你五倍力量,難道還打不倒他?如果他的火團是遠程攻擊的,那還用周真人的暗器在呢,對吧?不用擔心。”

柳琪涵卻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習中康的目的是要殺我們,他不會出現,他會很幹脆的把我們的房子燒個一幹二淨,如果他目的是要愚弄折磨我們,那他還會出現。我擔心,他會直接一把火——”

擔心什麼來什麼,柳琪涵和王雨澤絕對沒有想到習中康會來的這麼快,隻是,習中康沒有直接燒掉房子。

柳琪涵的話音剛落,突然嘭的一聲,房門突然就裂成了碎片轟然碎了一地,王雨澤和柳琪涵大驚失色,本能的望向門口,然後,他們的臉色就更加難看,變的蒼白!

習中康真的來了,王雨澤先是一驚,可他心裏馬上就有了底氣,這份底氣,當然來源於他配備的周真人的絕世暗器。

如果習中康直接一把火燒了房子而不露麵,王雨澤沒有法子,可誰知道習中康主動出現了。那王雨澤就不必怕什麼了。

王雨澤沒急著說什麼,而是拍了拍柳琪涵的肩頭,柳琪涵明白王雨澤的意思,她心裏也放心了不少。

有王雨澤的撲克在,有周真人的暗器在,絕對可以做到在習中康放火出來之前就讓他倒下或者斃命!

習中康臉上掛著招牌似的狂妄、冷森的笑容,跨步走了進來,先是打量一番這棟房子,然後才悠悠歎道:“小日子過的不錯嘛,還有電視可看。”

柳琪涵有了底氣,自然也就不會那麼怕了。

柳琪涵冷嘲熱諷地笑道:“想不到你也會死而複生,看來你也是做了天穹幫的狗腿子了?”

習中康沒有因為柳琪涵的嘲諷而發怒,反而笑的更歡快了。

他說道:“看你說的,冼哥昔日對我有恩,別說讓我做他的狗腿子,讓我給他舔蛋我也心甘情願!”

這話說的還真有夠惡心,柳琪涵譏笑道:“別把自己標榜的那麼仗義可以嗎?讓人看了就反胃,想吐。”

王雨澤摟著柳琪涵的肩膀,很是配合的一陣譏笑。

習中康無所謂的笑道:“沒事兒,你就嘴硬吧,有你哭的時候。”然後習中康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連串哢嚓哢嚓的聲音之後,收斂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變的陰森森的可怖的表情,冷冷地說道:“來吧,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狗屁撲克牌可以增加力量麼,我給你們一分鍾,夠不夠?”

聞聲,王雨澤和柳琪涵都驚了一跳,習中康是怎麼知道的?

目前除了光行幫的人,還有柳琪涵、趙天佑、毛雪鬆、金思淼這幾個地龍幫的人,外人是不知道卡牌的存在的啊!天穹幫裏知道的人都已經被柳琪涵送上了西天了!

那麼,習中康又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他知道,又怎麼來的這麼大的信心,就好像是說他根本不怕撲克給柳琪涵多倍力量似的。不,不隻是不怕,而且還是不屑和藐視!

習中康看到王雨澤和柳琪涵同時驚悚的表情,原本冷森下來的表情忽然就變成了得意的狂笑。

笑聲震的屋子似乎都在顫動。

“已經半分鍾了,還不快使出來你的撲克?”習中康摩拳擦掌,嗤之以鼻地說道。

王雨澤和柳琪涵對視一眼,默契的他們,心有靈犀的他們,馬上就從彼此的眼神裏會意到了對方的意思。

且不管習中康是怎麼知道卡牌絕技的吧,且不管習中康哪裏來的自信吧,敵人已經站在了這裏,如果柳琪涵沒有多倍的自身力量,是斷然不會是習中康的對手的,所以,無論怎麼樣都要給柳琪涵力量了。

王雨澤衝柳琪涵輕輕的點點頭,攤開手掌,橫向一抖,一張綠色光輝的撲克牌就出現在了掌心。接著,王雨澤再是一抖掌心,綠色的撲克竟然就變成了紫色。

五倍力量的象征,柳琪涵冷冷地瞪著習中康,咬著牙說道:“就讓你的狂妄付出代價吧!”

麵對柳琪涵的壓倒性氣勢,習中康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有種準備看笑話的意思。習中康麵部表情裏的不屑和鄙夷讓柳琪涵火冒三丈,心說等下你就知道什麼叫死亡的恐怖了!

習中康的武功尚在彭笑愚、程思聰之上,加上他對火焰很奇妙的控製力,在戰場上他很少吃虧,可柳琪涵對自己五倍的力量也頗有信心,上次對付程思聰和彭笑愚不就是一擊的事兒麼?諒習中康也囂張不到哪兒去。

於是柳琪涵衝王雨澤使了個催促的眼神,王雨澤心裏卻嘀咕著,覺得習中康的底氣不是空穴來風,可眼下唯有先試試看,給柳琪涵力量試一下了。於是王雨澤一屏呼吸,掌心紫色的撲克被王雨澤推向柳琪涵。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柳琪涵和王雨澤都驚住了。

閃著紫色光輝的撲克竟然無法融合進柳琪涵的體內,也就是說,王雨澤的卡牌效能給予不了柳琪涵了。

這是怎麼回事?

王雨澤額角滴下冷汗,柳琪涵也意識到不對了,臉色頓然一變,雙雙望向習中康。

習中康看笑話似的一陣狂笑,忽而拍了下手掌,隨著手掌聲一落,習中康身後、門外走進一個人來。這人掛著冷酷且得意的笑,踱步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人,王雨澤和柳琪涵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李文博!

王雨澤已經悚然失色,失聲叫道:“渡宇!?”

自從上次李文博獲得白弘文的一噸可卡因走了之後,王雨澤一直都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他的消息,想不到今天卻在這兒出現了!

而且……

王雨澤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撲克效能沒辦法融合進柳琪涵的體內了。

超級卡牌固然有它驚人的能力,然則它也是有它的弊端的。這是一種神奇的能量,然而卻也可以靠和它相反的能量來製約住它的效用。而卡牌的能量說什麼樣的,什麼樣的能量才能製約住它,隻有光行幫內部的牌手知道。可以說這也是光行幫集體最大的秘密,一旦被人知道怎麼製約卡牌的能量,光行幫的牌手就算是廢物了。

習中康怪不得會那麼有自信,料定自己的撲克根本給予不了柳琪涵多倍力量,原來,是李文博在一旁搞的鬼,是李文博在釋放相反的能量把自己的撲克能量製約住了!

這麼說,李文博是跟習中康一夥兒的了,李文博冷冷地笑道:“好久不見了,阿浪。”

麵對李文博再一次的背叛,甚至可以說是謀害,王雨澤痛心疾首,心裏仿佛有把刀子在不停的紮不停的紮。

王雨澤更有種被人從背後捅了好幾刀子的感覺,那種感覺可不怎麼好受。

“渡宇,難道你入了天穹幫?”王雨澤呢喃著,試探著問道。

李文博揚眉笑道:“不不不,我現在可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我就是我,隻不過……我和天穹幫有合作罷了,幫他們就是幫我自己罷了。”

李文博說話的時候眼裏透著盡是得意與跋扈。

就好像李文博眼前站著的不是他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朋友,而是他的仇人,他的敵人似的!

“李文博,你簡直就是吃裏扒外的畜生!”柳琪涵控製不住自己了,破口大罵道。

隻是柳琪涵的叫罵對李文博似乎起不到一點棒喝的作用,在李文博看來,反而是一種蒼白無力的反抗。

“我吃裏扒外?嗬嗬,我好想沒有吃誰的吧?沒有扒誰的吧?”李文博麵目可憎的笑道:“道不同而已,何必這麼潑婦似的叫罵呢?習中康不也在做和我一樣的事情嗎,你怎麼不罵他啊?”

習中康罵罵咧咧地笑道:“李文博,你再胡說八道讓這樣的美人罵我,可別怪我翻臉啊。”

“啊哈,恕罪恕罪。”李文博裝模作樣,演戲似的點頭哈腰說道。

李文博和火靈相視大笑,得意至極。

王雨澤苦笑道:“渡宇,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李文博突然就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脫口叫道:“為了什麼?你說我為了什麼?老浪,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了解我的話,那麼這個人就隻能是你了!”

王雨澤依然隻有苦笑,麵對朋友變成了這種人,王雨澤很是無力,很是無奈。

“老浪,現在我錢多的是,足夠咱們兄弟倆吃八輩子的,不如你過來幫我吧,咱們兄弟倆齊心合力,肯定能闖出一番大事業的!”李文博貌似很真誠的說道。

對,隻是貌似真誠,這種貌似的真誠在王雨澤看來,卻是一種狼心狗肺,不可理喻。

王雨澤沒有說這些——

難道你忘了是誰把你養育成人了嗎?

難道你忘了是誰授予你卡牌絕技了嗎?

難道你忘了是誰把你視作兒子了嗎?

難道你忘了你和兄弟們在一起的往事了嗎?

難道……

許許多多,數不清的難道。

王雨澤一個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麵對此時此刻,眼前這樣的李文博,再多的“難道”,他也不會記得,就算記得,也不會有所觸動。

因為李文博已經變了,徹徹底底的變了。

當一個人變了的時候,很多很多的往事都會被他拋諸腦後,恩情都會被他理解成一種“應該”,甚至可能會是仇恨。

——是王子軒 把我養育成人,可那又怎樣?他隻是想培養自己的接班人罷了!何況他授予我所謂的卡牌絕技隻是雞毛蒜皮,我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李文博一定會這樣說的,既然知道那麼多的難道沒有用,又何必再說?

王雨澤很是苦味的嗬嗬笑道:“大事業?你所謂的大事業,就是做和白弘文一樣的毒品,做白弘文那樣的大毒梟?”

王雨澤的反問反倒讓李文博為之一驚。

李文博臉色隻是稍微變了一下,然後有那麼一些驚訝的笑道:“原來你都知道了。不錯,是我把白弘文那一噸的毒品拉走的,而且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數不清花不完的鈔票,這些都是因為他那一噸的可卡因賺來的,而且我現在手下有不少為我賣命的人,老浪,跟我一起做吧,可卡因可是絕對的暴利啊。”

“暴利?”王雨澤苦笑道:“你知道你所說的那些暴利背後有多少人的命?多少家庭因為你販賣的那些可卡因支離破碎?”

李文博不耐煩的叫道:“夠了!少他媽給我講大道理!老浪啊老浪,我就說,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成不了大事!優柔寡斷,菩薩心腸!你看看,哪個成大事的人像你這樣?”

“我不是什麼菩薩心腸,我也間接殺過不少人,可我至少不會故意去殺人,更不會殘害無辜。”

李文博情緒很是波動,激動地反駁道:“無辜?拜托,是那些人自己要吸毒的,好嗎?如果沒有我,沒有和我一樣的毒販,他們隻能憋死,憋瘋!是我幫了他們才對!”

王雨澤不想再浪費口水。王雨澤知道,自己說破了天,李文博也不會有所動的。

李文博,他已經絕不再是那個和自己從小一起玩耍的夥伴了,他已經是一個心黑了的毒梟。

所以王雨澤幹脆閉嘴。所以王雨澤選擇了沉默。

習中康忽然不耐煩地叫道:“我說李文博,別再廢話了成麼?我給他們的時間早就超過了,你讓開,讓我送他們一路!”

李文博渴望的眼神盯著王雨澤,半分鍾後,王雨澤仍然不為所動,李文博眼裏的渴望於是就變成了失望和戾氣,冷冷地往後退開了去。

習中康往前移動兩步,猙獰的笑道:“我已經很夠意思了,讓你們多呼吸這麼多的氧氣。哼哼,來吧,你們可以一起上!”

柳琪涵咬著牙,怒火衝冠,就要上前和習中康拚命,卻被王雨澤攔住了。

王雨澤給柳琪涵遞了個眼神,意思是說,讓我來。

柳琪涵不肯,可當柳琪涵看到王雨澤眼裏的自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錯,他們還有秘密武器!周真人的暗器,習中康可不知道王雨澤配有周真人留下的絕世暗器。

於是柳琪涵眼裏的悚然和可怖再次被得意所取代,朝王雨澤笑著點點頭,然後知趣的往後退了兩步。

王雨澤往前一站,冷笑道:“來吧。”

習中康一怔,就好像看到爆笑喜劇片似的大笑道:“你想和老子單挑不成?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老朋友李文博早就告訴過我了,你們光行幫的人根本就不會什麼狗屁武功。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咻!噗!嘭!三個聲音,急促而突兀。三個聲音是連續發出來的,總共不到兩秒的時間。

就是這兩秒的時間,就讓習中康從天堂跌下了地獄,讓李文博從得意狂妄跌倒了深淵寒潭。

兩秒之前,習中康還是個生龍活虎、不可一世的交易。兩秒之前,習中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敗,而且會敗的那麼快。兩秒之前,習中康也絕想不到自己會死。兩秒之前,李文博也想不到竟然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

就在習中康的話音剛落之際,李文博和習中康都聽到一聲細微的“咻”聲,像是某個物體破風時候發出的聲響。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李文博和習中康都看到一道光。

一道寒光!他們都不知道寒光是從王雨澤哪裏發出來的。反正就是一道寒光就那麼突兀地出現了。

寒光打向習中康,習中康隻是剛看到寒光的出現,胸口就傳來針紮一下的輕微的疼痛。這一切都是在一秒之間發生的。

習中康在這一秒內都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李文博也在愣著。然而一秒之後,習中康就傻了,李文博也傻了。不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傻”了眼。李文博傻了眼,隻是驚駭,卻沒有恐懼。

習中康卻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那是一種麵對死亡的絕望,麵對死亡的恐懼!

一秒之後,嘭的聲音,習中康的整個胸腔都爆炸了!爆炸的程度沒有那麼狠,卻足以把習中康的胸腔爆開!血肉,內髒,沒有飛濺,卻也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