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安之若素(18)(2 / 2)

宋長寧點點頭,問道,“這是哪兒?”

紀洐諾為她倒了一杯水,說道,“公主淋了雨,暈倒在了大街上,被一位老婦人救了,現在再她的家裏。”

宋長寧接過水,喝了幾口,想起那日之事,心裏如同針紮,壓下心痛的痛苦,說道,“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

“我該回去了,母後跟父皇肯定著急了。”說著宋長寧就要掀開被子下床,紀洐諾忙扶住她說道,“你剛醒,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休息一天,恢複身體再說。”

宋長寧抬頭看著他有些焦急關心的臉,一時間恍惚,隨即又以為他是怕玄睿帝遷怒於紫淩王府,低聲說道,“紀公子,你放心,是我自己跑出去,跟紫淩王府沒有關係。”

“公主!”含文端著一些清淡的食物走進來,看到宋長寧掙紮著想要起來,忙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勸道,“公主,您剛醒,身子還沒有恢複好,不必急著回宮,太子殿下已經稟告皇後娘娘,說您在紫淩王府小住幾日。”

宋長寧忽而安靜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重新躺下去,背對著紀洐諾,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紀洐諾張張口,最後說道,“公主好好休息,有事便換在下。”

“咳咳咳咳。”安之自從那天去找宋長寧便也染了風寒,將宋瑜璉的書房打理好後,便得到消息說宋長寧已經醒了,她立馬拿著令牌出了宮,剛一踏入小院的門,便看到宋長寧坐在一棵茂盛的樹下,目光有些呆滯,那雙明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安之心中一緊,快步走了進去,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一旁的宮女,福身說道,“見過長公主。”

宋長寧眸子動了一下,看到安之,嘴角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聲音有些沙啞,“你來了。”

安之蹲在她的麵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關心地問道,“你剛醒怎麼坐在這裏啊?含文含章呢?”

“睡了太久了,我想坐這兒曬曬太陽。”宋長寧說道,“我讓他們去買一些東西給老夫人。”這是紀洐諾端著一碗走了出來,看到安之衝她有禮地點點頭,隨後說道,“公主,您該吃藥了。”

宋長寧淡淡地說道,“你放下吧。紀公子,安之也來了,你可以回去了。”

“公主的身子還沒有恢複,身為醫者怎麼能夠離開。”紀洐諾眸子微斂,麵不改色地說道,今天一天宋長寧不知道趕了他幾次了。安之眸子一轉,輕咳了幾聲,說道,“紀公子,我前幾日淋了雨,染了風寒,您給我瞧瞧唄。”

紀洐諾聽了點點頭,安之伸出手,問道,“怎麼樣?前幾日禦醫來敲了,開了一堆苦的要命的湯藥,可是我感覺一點療效也沒有,聽聞紀公子醫術高明,素有神醫之稱。”

“無礙,隻是受了風寒。”紀洐諾真不知道一個女子看個病怎麼廢話也這麼多。淡淡地收回手,見放在一旁的藥宋長寧動也沒有動,劍眉微蹙,說道,“公主,該喝藥了。”

宋長寧一聲不吭地端起藥一飲而下,平常最怕苦的她,竟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紀洐諾將手裏的蜜餞遞給她,宋長寧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說道,“藥不苦。”

“我嘴裏正好沒有味,公主既然不吃,那就賞給奴婢吧。”安之看著兩個別扭的人,眼波微轉,伸手接過紀洐諾有些尷尬的蜜餞,心裏暗罵道,你這個小子,現在知道討好了,早幹嘛去了。

“安之,我今日想回宮。”宋長寧說道,安之嘴裏的蜜餞還沒有化開,一愣說道,“好啊,”

“公主你的身體……”

“怎麼?”宋長寧抬頭,厲聲問道,“難不成紀公子覺得我玄嶽的禦醫還不如你一個鄉間遊醫?!”

紀洐諾眸子微緊,冷聲說道,“公主想要回宮,草民自然不敢攔著,草民這就去準備。”宋長寧別過頭去,說道,“就不勞煩紀公子了,安之,我們去收拾東西!”

“公主。”安之看著兩個鬧別扭的人,說道,“等含文含章回來,我們一塊兒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