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見祁睢樘竟然這樣灌酒,頓時心疼的不行,不管不顧的繞過桌子,扶著他的手道:“祁……陛下,你不能這麼喝酒,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出問題的!”
祁睢樘皺了皺眉,甩開她的手道:“朕的事情,來論不道你來插手!怎麼,你膽子不小,連朕的旨意都敢違抗了?”
“不行,陛下,你不能再喝了!”沈思思堅定地看著祁睢樘的眼睛,沒有一絲躲閃,認真極了。
祁睢樘愣了一下,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這未知的,不受他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不好,他討厭這種感覺。
“怎麼?你這是在頂撞聖意,是要掉腦袋的!”祁睢樘扶著酒壺,眼睛微微眯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像是即將暴怒的野獸一般,令人恐懼。
複雜的看了祁睢樘一眼,沈思思還是選擇遵從他的意願去為他將酒取來。他的心情似乎糟糕極了,也罷,他若是願意的話,就讓他喝吧。隻要她能留在他的身邊,她就可以幫助他恢複健康。
沈思思快步走回了空地,找到讓她送酒的那位嬤嬤,還沒開口,那嬤嬤倒是先驚叫了起來道:“你這丫頭!你怎麼出來了?皇上酒喝了嗎?我不是讓你在營帳中伺候嗎?難道說你偷懶了?!”
“沒有,皇上讓我將那種酒再給他拿上一壇來,那壺酒幾乎已經快要讓他喝光了。”沈思思奇怪的看著好像很著急的嬤嬤,如實答道。
“誒呀,真是的。”嬤嬤幾乎是跳起來了一遍,飛快的衝到了放著酒菜的帳篷,抱著一壺酒又衝了出來。將酒宴放在沈思思懷裏後,她立刻推著沈思思的後腰迫使她快步往前走去,嘴裏還嚷著:“快點兒你這個蠢丫頭!別讓聖上等急了!”
沈思思不明所以的被嬤嬤推著跑了兩步,連忙抵住嬤嬤道:“嬤嬤,這裏有沒有備醒酒湯?皇上喝的急,我怕他一會兒喝醉了。”
嬤嬤皺著眉頭看著她,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多事?你去就行了,陛下不需要什麼醒酒湯。”
這個嬤嬤,真的好生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催自己?沈思思狐疑的打量著這個嬤嬤,心中漸漸懷疑起來。
嬤嬤看見沈思思懷疑的目光,竟是有些心虛的轉過頭,走到一邊拿了一個托盤,在一個碗中倒上醒酒湯,將它放在托盤中,示意沈思思將酒壇放在托盤上,又將托盤交給沈思思道:“這下行了,你這小丫頭,對皇上還真是貼心,快去吧。”
沈思思拿到了醒酒湯,也不想和這個宛若腦子有問題的嬤嬤糾纏,便端著托盤回到了祁睢樘的營帳內。
祁睢樘難受的倒在椅子上,隻覺得身體火燒火燎的,唇喉發幹。而且這感覺越來越強烈,心中似乎有一根羽毛在輕輕地蕩著,心癢的很。
他中招了。剛才那個宮女果然有問題!祁睢樘咬著牙,鬆了鬆領子,試圖讓自己舒服一些。他怎麼都沒想到,在狩獵大典上,居然還有人給他下這種藥。
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是以往他喝的酒吃的東西,他都要親自查驗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了之後他才會動。可是今天,這個宮女端給他的酒,他竟有一種詭異的信任感,居然讓他連檢查都沒有檢查,直接喝了下去!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沈思思剛進了營帳,便看到了祁睢樘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發紅的模樣,連忙走上前,將托盤放在一邊,輕輕喊了一聲:“皇上?”
祁睢樘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他隻是隱約看見眼前有個人,卻並不知道她是誰,她說了什麼。
見祁睢樘沒有反應,沈思思以為他喝的急有些醉了,便端起手邊的醒酒湯走到祁睢樘旁邊,蹲下身道:“皇上?你喝醉了,將這碗醒酒湯喝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見祁睢樘還是沒有反應,沈思思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試圖將醒酒湯喂給祁睢樘喝下去。祁睢樘本來在苦苦的壓抑著一波又一波欲望浪潮的衝擊,見有人竟不知死活的往他身邊湊,立刻狠狠地往那人的方向推了一下。
祁睢樘推得那一下,恰巧就推在了沈思思的胳膊上,沈思思觸不及防的被他一推,手中的碗沒有拿穩,便一不小心將醒酒湯灑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