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很快地行駛著,到了12::30分時,用餐的時間到了,顏羽夕也有些饑餓,便合上了書本,等待著吃飯。空姐甜美的聲音在廣播響起,提醒大家現在是用餐時間,顏羽夕轉過頭看了成安音一眼,他依然在睡覺,仿佛幾千年沒有睡覺那般,呼吸均勻。
空姐很快就推著推車來到他們的麵前,低聲詢問他們要吃什麼,顏羽夕選擇了一份意大利麵,要了一杯牛奶後,便看向成安音,這個家夥渾然不知地睡得正熟,她不得不推了推他,說:“喂。”
他昂了昂頭,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戴著眼罩,伸手探了探前麵,後來才發現是戴了眼罩導致暫時的‘眼盲’,這動作讓顏羽夕有點想笑,不過她還是忍住了,看著他扯下眼罩,冰冷的眸子象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那般:“幹什麼?”
“先生,現在是點餐時間,請問您要點什麼?”一旁的空姐彎下腰,十分禮貌地微笑看著他。
成安音不耐煩地搖了搖頭,說他不需要東西,給他一杯現磨咖啡就行了,顏羽夕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並沒有做出反應,她打開餐台,把意大利麵和牛奶放在上麵,打開了意大利麵的蓋子,一陣香氣撲鼻,她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牛奶發出的陣陣奶香味讓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Noise。”一旁的成安音煩躁地嘀咕著,他重新戴上眼罩,不耐煩地朝顏羽夕的方向看了一眼,“能有點女人樣子嗎?”
“關你什麼事。”顏羽夕不滿地反駁著,“你不會肚子餓嗎?”
“不會。”他搖了搖頭,把眼罩拉了下來,再次睡了過去。
顏羽夕在心裏暗罵著成安音,說盡了他的壞話,詛咒著他永遠痛苦之類的,但她更想有點實際的行動,她一邊嚼著麵,一邊想著。就在這個時候,飛機突然震了一下,顏羽夕被嚇得手一抬,弄翻了牛奶,草莓味的牛奶一下子就倒在了成安音的褲子上。
“Shit!”他一把扯下眼罩,眼神並不那麼冰冷了,但比冰冷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眼神中噴射出的火焰幾乎要把她全身燒成灰燼,“看看你做的蠢事!”他一邊用力地按下空姐的呼叫按鈕,顏羽夕不知他怎麼了,今天這麼大的火氣,平日裏就算生氣也不會表現出來的,今天居然說了髒話。
“對不起。”這事兒的確是她不對,她就誠誠懇懇地道歉起來。
“算了。”他挫敗地看了她一眼,空姐很快地就來到他的身邊,請他去洗手間換衣服。
“你,跟我來。”成安音拿過隨身攜帶的背包,接過空姐手中的紙巾擦了擦褲子上的汙漬,可惜被汙染的地方太多,得去洗手間洗幹淨,再用吹手機吹幹。他有些怒氣地瞪了顏羽夕一眼,讓她同自己一起去。
顏羽夕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但卻遭到他的威脅:“如果你不去的話,那份工作就別想要了。”
那份工作那份工作!他總是拿這份工作來威脅她!雖然工資很高,住的地方也舒適安心,但他也不至於總是威脅她吧,雖然是她的錯,雖然他今天脾氣是大了點,可也不用一點就著吧?顏羽夕的心裏也憋著火氣。
最終協調之下,顏羽夕隻得拿著他隨身攜帶的背包,跟著他去洗手間,在經過淩末寒的座位時,她發現淩末寒和林七寶坐在一起,兩個人正靠著頭睡覺,很甜蜜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火氣,忍不住瞪了成安音一眼,誰知這時成安音正好轉過頭看她,表情淡然。
他們走進了洗手間,顏羽夕接過他的包,從裏麵找到了一條浴巾,疑惑地看著他:“隻有一條浴巾,沒有褲子。”
“你以為呢?衣服都托運了。”他從喉嚨裏發出一陣不屑的咆哮,懶洋洋地接過了浴巾,走進了裏麵的一個房間,顏羽夕靜靜地等待著,這時,有個男人走了進來,顏羽夕轉過頭去看他,那男人被她嚇了一跳,繼而連忙跑出去。
過了一陣子,成安音從門上麵的空處遞過來一條褲子,顏羽夕接了過來,低聲問:“這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難不成要把它扔掉嗎?”成安音的聲音裏透露著隱約的憤怒和不滿,“洗幹淨,然後用吹手機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