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琨你記好了,你我不是形同陌路,是勢不兩立!趙氏旗下的企業你去哪裏都好,但是別想踏進I-Ecir一步。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於趙佑瑜而言,I-Ecir是她最後的尊嚴。這裏是趙氏唯一一片淨土,趙佑瑾再有本事,也絕無可能背著她用I-Ecir去冒險。隻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即便如此,倘若文其揚落網,I-Ecir也絕無可能全身而退。最後這段時間裏,她痛恨的人、厭惡的人,誰也別想玷汙她的領地。
不出所料,趙佑琨確是有意為之。他匆匆忙忙去醫院驗了傷,繼而安排了幾個人,將趙佑瑜扭送了派出所。他並不想為此而治了趙佑瑜的罪,僅僅是要在七周年之際設計一出鬧劇,令I-Ecir人心惶惶,令外界對趙佑瑜嗤之以鼻。這樣一來,縱使往後趙佑瑜為趙氏背盡了黑鍋,眾人也隻會詬病她是個瘋狂暴躁的女人,而趙氏,心安理得博取同情,棄之而去。
“他是你哥哥?”小警員有些詫異。依照二人的言談舉止來看,並不像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的。趙佑琨文弱瘦削,西裝體麵,吐氣如蘭;趙佑瑜豐滿性感,眼下怒火中燒,倒能看出幾分潑婦的架勢來,可她偏偏穿著緊巴巴的連衣裙,踩著岌岌可危的高跟鞋,瞧著不甚靈活。偏偏這樣兩個人,一個滿臉鮮血,一個披頭散發,滑稽極了。
趙佑瑜聞言抬起頭看了那警員一眼,終究剩了一聲歎息,點了點頭。
趙佑琨此時卻如小人得誌,伺機插話道: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趙設計師能對自己哥哥下這麼重的手。真是家門不幸!”
“你似乎話很多?”
那警員未開腔,趙佑瑜卻聽見了一個令她喜出望外的聲音。
來人一身製服,身材高挑瘦削,五官硬朗英氣。他的領帶係得很好,恰到好處的莊嚴正統。
趙佑瑜忍不住站起身來迎了上去,隻恨眾目睽睽,不能從了心底的願望一頭埋在來人懷裏。這個人的身份和立場,不容許被她這樣的人擁抱。倘若換作是葉風······
換作葉風,她一定要毫無顧忌狂奔過去,討片刻溫存。
那人走到她身後,目光凜冽掃量一番趙佑琨,卻不由得冷笑一聲。他並非逢場作戲,而是眼下趙佑琨著實可笑,一副弱不禁風的骨架不說,滿臉還盡是委屈,活像個巨嬰一般。趙佑瑜雖也狼狽,可她的憤怒、沉默、高傲都真正切切是個成年人。
“趙佑琨?剛回國不久吧。我們得抓緊約個時間談一談,這五年,你又製造了多少秘密。”
“你是誰!”趙佑琨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如一頭膽怯且警覺的鹿。而來人的目光語氣俱是冷的,可他明明在笑。他不慌不忙,自製服兜裏取出了證件:
“重案組,許知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