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的消息是,葉風事先聯係了天音旗下的藝人唐夢嵐,正是這個唐夢嵐,讓徐景麒改變主意,搭救七遇。”
“葉風救七遇?“文其揚隻覺好笑。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難道葉風這是在恕罪嗎?不,絕不會!
葉風和他是一號人,撞了南牆也絕不回頭,從來自以為無罪才是。
那麼能使得這位瓔諦當家人放下仇恨的,一定是那個三流寫手喬珞蕪了。
他沉吟片刻,掐滅了雪茄道:
“替我查查顏氏和喬珞蕪的關係。”
“已經查過了。”金灝飛說著,遞上了手機,屏幕上是一個清俊少年,懷裏摟著的正是容闌繼承人容浩的未婚妻艾闌!“顏氏繼承人,顏禦,曾和容闌的葉靈犀交往過一段時間。幾個月前與葉靈犀分手,公開了和容浩未婚妻艾闌的關係。天音注資七遇的前幾天,他曾遭人偷襲重傷。”
“葉靈犀?”文其揚仔細回憶了一番這個名字。容闌,葉靈犀,該就是上一次韓夏遣林墨歐來談生意時,身邊跟著的那個愚蠢透頂的秘書。
要不是她,隻怕對付起林墨歐來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
金灝飛點點頭,繼續道:
“葉靈犀和喬珞蕪念得是同一所大學,據說上學期間還同在一個寢室。”
“這就對上了。”文其揚冷笑一聲,按下了手機的鎖屏鍵,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這葉靈犀這麼神通廣大,竟然能通過葉風讓天音收購七遇。從前當真是我小看她了。”
金灝飛聞言,忖度須臾附和道:
“能跟在林墨歐身邊的人一定不簡單。文哥,是我們輕敵了。”
文其揚道:
“是啊。我現在倒是很想再同這神通廣大的葉小姐見上一麵,你去安排一下。”
“文哥,下個月容闌將召開新產品發布會,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和綺紀碰個麵。你比我更了解藍珀,她應該已經沒有什麼耐心繼續等下去了。況且,對我們而言,周天綺和藍珀的關係會是一步好棋。”
文其揚聞言不由得玩味一笑,挑眉望向金灝飛,道:
“你這是要給林墨歐一個下馬威啊。公報私仇,有你的!”
“不敢。”金灝飛頷首否認,“我隻是覺得葉風是個不可多得的盟友,如果我們可以把重案組的關注點從瓔諦引向容闌,又把綺紀推向眾矢之的,那麼呂驍分身乏術,我們的路,就會走得順暢一些。”
文其揚笑意陡然一滯,道:
“你想出賣綺紀,換一個瓔諦?”他唇角抽動,不知是怒是喜,“我告訴你金灝飛,綺紀和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動了藍珀,我們誰也不會好過!”
“可是······”
“可是,不動藍珀,綺紀就會先一步出賣我們。”趙佑瑜支撐著起了身,任憑纖細的肩(帶自肩頭滑落下來,她含情脈脈看著文其揚,又道:
“先下手為強。我們未必就要讓綺紀當了替罪羊,畢竟那麼大的一間公司,不會全部都是壞人。”
文其揚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
趙佑瑜就勢坐在他腿上,抬手將發絲別在耳後,道:
“文哥忘了嗎,方才你說金總公報私仇,是為了對付林墨歐。可巧的是,林墨歐現在就在綺紀任職,隻要把髒水都潑在這樣一個早就已經臭名昭著的人身上,藍珀就能摘得一幹二淨。一來報了金總的仇,二來,保住我們和綺紀的合作。”
文其揚不可置否一笑,道:
“你是什麼時候開了竅?”
“不久之前。”趙佑瑜彎下腰附在他耳邊,溫熱氣息噴灑,直刮得人心癢癢。“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了。”
“誰?”文其揚問道。
趙佑瑜嫵媚側過頭,抬眼瞧著他,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
“韓夏。”
文其揚又道:
“可我記得,容闌同趙氏沒有過節。”
“有沒有過節,文總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我恨韓夏,更勝所有人!當初若非她百般阻撓,我一定不會那麼快就放棄入股瓔諦。我也一定不會······錯過葉風。”她說著,麵上竟真浮上幾分悵然若失。文其揚與金灝飛相顧一眼,道:
“你這話,可別讓許知凱聽見。”
“就是他在場我也敢這麼說。”她蔑然道,“許知凱現在不過是文哥你的一條狗,葉風,才是GC最好的盟友。”
葉風,怪隻能怪你,太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