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之主段銀心成為魁首,贏得華容劍。
“拿去。”段銀心拿到華容劍,將它交到高弈手中。
“辛苦你了,小段。”高弈打開來看了看,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滿意,又看向寒山月:“阿月,你也是。”
“阿月不是你該叫的。”段銀心漠然道。
高弈則是滿不在乎地一笑,道:“是麼?我在宮裏一直這麼叫她。”
段銀心下意識看了寒山月一眼,寒山月隻覺尷尬,索性將頭別過去,逃避他的目光。
“好一招大寒四式,真可謂是古有雌雄雙煞,今有北域雙絕。”高弈看著段銀心與寒山月二人。
“你成了魁首,可謂是風光無兩,這下你在江湖中的名聲可就大了。”高弈笑道。
段銀心則是漠然道:“名聲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高弈笑了兩聲,道:“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
見段銀心不再理他,高弈將華容劍收好,站起來道:“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走了,阿月。”
說這句話時,段銀心的眼中動了動。
寒山月心中難受,但卻也不表現,依舊逃避著段銀心的目光,最終還是順從站去高弈身後。
段銀心眼中不由得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失落神色。
高弈對寒山月的服從十分滿意,道:“既是如此,那我與阿月便先回宮去了。”
頓了頓,還不忘問段銀心一句:“小段,你與典伯去哪裏?”
見段銀心不理他,他又道:“無妨,你若願意待在京城,住回我無樂堂也可。”
久久,段銀心才極冷淡地回了一句:“我自有安排。”
不知道為什麼,高弈在麵對段銀心的時候,脾氣就會變得出奇的好,無論段銀心再怎麼給他擺臭臉,或者是說些冷嘲熱諷的話,甚至直呼他的名字,他都不會生氣。
若換做是別人,高弈恐怕早就已經怒發衝冠了。
“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先回去了。”高弈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寒山月似還有不舍,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段銀心。
“看我作甚,還不趕緊跟著你的主子去麼。”段銀心語氣冷漠。
完了,段銀心好像又生氣了。
寒山月抿了抿唇,最終隻是對他抱拳,道:“雪主,多多保重。”
不想,段銀心卻對她的問候置若罔聞,連個回應也沒有,便也徑自離開,弄得寒山月心情一陣複雜。
一上車,就見無樂公閑散地坐著,笑道:“華容劍也拿到了,任務完成,就該說說正事兒了。”
寒山月下意識問道:“什麼正事?”
“就算你假裝不記得,也是沒用的。”無樂公道。“回到京城,我便會向父皇再提太子妃一事。”
見寒山月一言不發,高弈又道:“這是你答應過我的事,難不成現在還真的忘了?”
寒山月才回過神來,輕輕搖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高弈開始上下打量觀察她,似乎企圖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如今寒山月的身心都已經為那姓段的占據,她什麼都不想想,隻是轉頭撩開窗簾,心不在焉地看車外的風景。
這一路上,寒山月都沒有再跟高弈說過一句話,高弈似乎是也知道她心中之所想,故而也不主動與她搭話。
一到京城,高弈也沒有急著去無樂堂,而是講轎子停在一邊,撩開車帳,對顧雲瀾道:“雲瀾,你先回堂裏,我今晚回別宮住。”
顧雲瀾看了一眼坐在車內一臉冷漠的寒山月,微微皺眉,對高弈貼耳道:“堂主,還請您三思。”
高弈默了默,對她道:“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顧雲瀾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才漠然道:“告辭。”
“雲瀾,”高弈突然又叫住她。
“堂主還有何事?”顧雲瀾停住腳步,卻並未轉回身來。
高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沒事,你……早點休息。”
顧雲瀾隻是點點頭,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目送顧雲瀾離開,高弈這才坐回車內,對寒山月道:“出去駕車。”
“是。”寒山月的語氣也是十分冷漠,她坐去外頭,驅車趕到幽雲別宮門前。
那幽雲別宮的小太監看到太子殿下回來,仿佛看到了神祇一般,發出一句“哎呀殿下您可算回來了!”,便愁眉苦臉地跑到轎子前,親自迎他下車。
“殿下,您小心呀!”太監小心翼翼地攙著他扶他到輪椅上坐好。
高弈倒是好奇地看著他,問道:“看你著急的,可是宮裏頭出了什麼事兒麼?”
太監急道:“哎喲您不知道,您這一外出,陛下擔心得都病了!”
高弈愕然,忙雙手扣住那小太監的肩膀,焦急問道:“病了?怎麼回事兒?父皇他怎麼樣了?”
太監也是急得很,道:“也不知怎麼了,興許是太掛念殿下您了,您外出之後不久,陛下就病倒了,至今都還臥床不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