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年太子落入冰湖,高卓當即便重罰了段方,以此為借口,將他流放至雪海。
至於那個生下的孩子,高卓找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找到,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難不成,這個叫段銀心的年輕人,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麼?
……
且說高弈出了大殿,寒山月很快便迎上來推他走,盡職盡責。
“方才我在外麵聽到殿內喧鬧,可是出了什麼事?”寒山月問。
“還能是什麼事,高群去世的消息傳進宮裏頭了唄。”高弈一出了大殿,便收起了方才悲傷的神情,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寒山月愕然:“那……陛下怎麼說?他可知道是您……”
“這個你無需擔心,我既然能弄死高群,自然已經想好了後路。”高弈道。
“是什麼?”寒山月問。
高弈隻是輕笑一聲,道:“不告訴你。”
“……”寒山月無語,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既然高弈不願意說,那她不問就是了。
次日一大清早,高弈便被皇帝一道指令急急傳到大殿去。
“弈兒,朕要讓人去把那個叫段銀心的捉拿回宮審問。”高卓道。
高弈一愣,道:“是。”
“此事,朕要交給你來負責。”高卓道。
高弈沒有想到高卓會將此事交給自己,一時還有些茫然。
“如何?弈兒,此事朕隻能交給你去做。”高卓說著,還咳了幾聲。
高弈思索許久,最終還是道:“是,父皇。”
高卓在座上扶著額,臉色很不好,想必是昨夜一宿都不得安眠。
“弈兒,”高卓想了許久,又道。“對方也是武林高手,若是實在不行,你便直接將他殺了,提他的頭來見朕就是。”
“是。”高弈沉默片刻,發現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至於你昨夜同朕說的太子妃一事。”高卓突然又道。“朕會挑一個黃道吉日,讓京中的名門千金,都過來給你選一選。”
高弈卻隻是笑了笑:“父皇,兒臣已經同您說過,兒臣心中已有人選。”
高卓眉頭蹙起,看著他:“弈兒,這可是太子妃,不可胡鬧。”
高弈的表情卻是認真得很,他抬起頭,看著高卓,道:“父皇當年給母妃封妃,不也是如此麼?”
一提起孫華容,高卓的臉色又是一變,語氣有些不滿:“太子妃以後將會是一國之母,你可以將她納為側室,但絕不能將其扶正!”
“既是如此,那兒臣便暫不選太子妃了。”高弈道。
“弈兒,你竟學會頂嘴了。”高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高弈隻是笑笑,並未回答,便告辭離開大殿。
高弈剛出大殿,就見寒山月麵色陰沉地過來給他推輪椅。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推他到一條寂靜無人的宮道上,寒山月才發問。
“什麼?”高弈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都聽到了。”寒山月冷冷道。
高弈無奈一笑:“偷聽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高弈話音剛落,寒山月便鬆了手,不再推著他繼續往前。
“誰讓你停下的?”高弈問。
“刷!”織雪劍出鞘,劍鋒對準了高弈的喉嚨。
高弈卻是完全不懼:“你想殺當朝太子?”
“高弈,你給我開的條件,我都已經答應,為何你還要這樣做?”寒山月沉聲道。
“我做什麼了?”高弈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嘴小段,是父皇自己多疑,你怎能怪我?”
“高弈,你休想再騙我!”寒山月怒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就是不敢。”高弈看著她。“你若殺了我,你要被斬首不說,更是沒有一個人能救他。”
“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寒山月質問。
高弈看著織雪劍的劍鋒,淡定伸出手將它慢慢推開:“莫要慌張,你隻需要乖乖的,嫁給我就好。”
“待你成為太子妃,小段一定相安無事。”高弈道。
“你又來這一套!”寒山月怒道。
“不錯,我就是在用小段威脅你。”高弈挑釁一般地看著她。“你能耐我何?”
“你莫要欺人太甚!”寒山月怒道,織雪劍又指了回來,甚至已經刺入他脖頸,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宋青寧,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小段。”高弈看著她,幽幽道。“但你若是乖乖聽話,我可以不動他。”
“但是你們若是惹怒我,我便讓你們兩個做一對亡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