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把你玩死為止(3 / 3)

努力支撐著越漸沉重的頭,我與周唯像動物園裏的猴子般站在門口迎來送往,我無數次被異樣的目光反複洗滌。

隨著宴席廳裏人跡越少,周唯忽然靠過來,他拽著我的胳膊抬腳就走。

措不及防下,我連連絆了幾趟腳才勉強跟上他的步伐,捋正了東倒西歪的身體我借著微微酒意低喝:“你要幹嘛?!”

不做聲,這個傻逼隻管把我拽著撒腿跑得更快,不多時他將我塞進了一輛車裏。

狹隘的空間裏,稀薄的空氣夾帶著淺淺溫悶,酒精給我身體帶來的副作用尤為明顯,我一隻手捂住嘴巴另外一隻手作勢要開門,然而我還沒碰到手柄,車子忽然就發動駛出了幾米。

在我的身體被慣性掄著往下陷滑時,周唯的手冷不丁貼過來,指腹摁在我不久前被他推磕出來的傷口上。

那裏雖然破皮的範圍不算太大,但畢竟口子還新鮮,被周唯這麼個暴力對待,我猛的打了顫:“你發什麼神經!”

麵無表情,周唯把手收回,他不知從何處摸出來一隻小小的白色膏藥,他擠出花生米大小這麼多,又是徑直用力戳在我額頭的傷口上。

惡趣味作祟吧,他還用力狠狠搓了好幾下。

我痛得慘叫連連,酒勁也被這痛感驅散大半,我連忙去摘他的手:“你是不是有毛病!”

餘我一人在表演獨角戲,周唯並未立馬搭我話茬,他把車窗搖下來,幹脆利落將隻擠了一丟丟的膏藥扔了出來。

他再緩緩搖上車窗:“你不想也落得被我扔出去的下場,就最好閉嘴。”

臥槽,誰樂意跟他這樣的人渣二百五待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同一寸空氣,我還怕他把他的渣傳染給我好不好!

再則,我的眼眶越來越澀鼻子越來越酸,似乎有萬千愁思要撞破禁錮奔騰而出,我太需要一個獨處空間,我於是應:“不用勞煩你動手。”

頓了頓我再對劉鋼說:“劉先生,麻煩你靠邊將我放下。”

慨然不動,劉鋼一板一眼:“抱歉了,我隻聽從周先生的安排。”

見我自找癟吃,周唯嘚瑟爬上了眉梢:“蠢的一逼。”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來緩解酒精帶來的麻痹:“周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我已經聽從你的指揮配合你演完那一場戲了,你爽也爽過了,答應我的事,你最好別反悔。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搞離婚。”

“離婚?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離婚了?”

身體朝我這邊傾了傾,周唯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唇湊到我的耳邊:“我跟你結婚,就是為了把你綁在身邊慢慢玩,把你玩死為止。今晚,隻是這場遊戲的前菜,劉多安你得繼續往下玩的,你參與了就得等到這個遊戲終止了你才能退場。你中途退出,我會很生氣的。”

事到如今,我當然清楚意識到我的內裏的確是賤到無可救藥,即便今晚眼前這個男人所作所為的種種,就算掰開來隨便一件,都足以讓我痛到極致,然而就是這樣我還是無法立馬將他從心裏剔除開去,我的情緒爆點裏,除了有感情被欺騙的憤怒感,也有他不曾愛過我的黯然不甘,這幾乎將我靠著自卑堆砌美化出來的所謂自信折殺無幾,這更成了我無從原諒他的最直接理由。

暗自用告誡與打氣來緩和自己仍然能被他輕易牽動的情緒,我故作無所謂冷笑:“你生不生氣,關我屁事。當然,你若能在我們扯離婚證之前氣死,那另當別論。希望我能多分些遺產,也不枉我這些日子對你笑臉相迎演得辛苦。”

頃刻咬住我的耳垂,周唯笑得陰鬱:“劉多安,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能確定你會死在我之前。我自信我玩人那套本事,還算可以。”

緊緊咬住他最後一個字的話尾音,我的手機疾疾叫囂起來,那聒噪混合在狹隘的空氣裏濃鬱如霧,似乎勢要攪起下一場混亂。

我一把推開周唯那個混球,摸出手機來一看,打來的人是羅智中。

心裏亂糟糟的,我正在糾結該不該接通這茬電話,周唯卻是一把將我的手機搶了去,他接通,並且摁了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