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直皺眉:“不明覺厲。老羅你給我說這些幹啥?我能力有限,搞不懂這些東東跟我有啥關係哩。”
“蠢。”
羅智中看著我,他直搖頭:“老子廢話那麼多,就是想告訴你,周唯那個小子想自尋死路,你雖然跟他離了,也難保有些人狗急跳牆的時候胡亂關聯,把賬算到你的身上,你萬事多長個心眼,別到時候不明不白的,這條小命被賣掉,這樣夠通俗易懂了?”
露出無知蠢蛋孤陋寡聞的眼神,我半信半疑看著羅智中:“你說真的,還是嚇著我好玩的?”
很輕蔑的斜視我,羅智中可能剛剛話說多了,這會兒口幹舌燥了,他就淡淡幾個字:“你是覺得我有多閑?”
我狠狠咽了一記口水:“那我現在怎麼辦才好?花點錢,把我離婚的事在報紙上登個說明?”
白眼翻得更甚,羅智中對我極盡強者藐視:“傻逼,你抓緊時間找個男人,這樣強過你說一千句一萬句,你找個男人表明自己與周唯再無瓜葛的立場,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惹不起惹不起。老衲不敢了。”
擺了擺手,我皮厚的抖了抖腿:“除非我現在腦子進水了,我才想過再找個男人來糟心。我這單身的小日子,過得不挺美的。上班就上班加班就加班,平常周末還得隨隨便便打扮得跟妖豔賤貨似的去酒吧溜溜彎看看帥哥瞅瞅肌肉男,酒好喝手機好玩,我是得了失心瘋還是得了神經病啊,我還想找男人來拉低我的生活質量。”
羅智中整一個橫眉豎眼:“說你是個蠢貨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你。你第一次眼瞎,你就沒從中吸取教訓,爭取下一次擦亮眼睛?你就摸瞎這一回,後麵你就這樣覺得自己是要瞎一輩子?你找男人,按靠譜的標準去找,找個好的,知道對你好的,能跟你過正經日子的,那不結了。你還說得自己清心寡欲的要出家一樣,你是覺得自己自有一股千帆過盡的牛逼勁是吧?”
這陣子都被羅智中罵得有抗體了,我毫發無損:“也不是。再靠譜的男人,剛剛開始找的時候靠譜,有誰能保證他靠譜一輩子?人性本多變,靠山山倒靠人人變,我還不如靠自個。我就算後麵怎麼變,我也總不得坑我自己是吧。反正找人這事,暫時吧,打死我也不想找。我這活得多滋潤,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劉多安,你這個想法就不對。你這一根筋的鑽牛角尖裏麵去了。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就一副看破紅塵的傻樣,我看在你喊了我幾年老師的份上,我決定免費再給你授一次課,教你如何迅速選取一個可以給你托付終生的好男人。”
一本正經掰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真正熟了之後,羅智中也偶爾流露出這麼八婆的一麵,他繼續說:“事不宜遲,就今晚,今晚一塊吃個飯,我好好幫你洗洗腦,讓你重新梳理思路,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就這麼說好了。”
我無力吐槽:“今晚我沒空,約了客戶下場子玩兒。”
可能羅智中當初跑去夜大當老師,那是因為他的身體裏麵多少有些好為人師的細胞作祟吧,前一陣他才嗶嗶要我做好準備打仗哩,這時他又是一副管他天王老子誰誰誰,他說:“約毛,直接告訴客戶,計劃有變改天約,今晚你把時間空出來,我保證讓你受益匪淺。”
他越熱心我越是不敢信他的邪,我連忙作大義凜然狀:“那不行,我都跟客戶約好了,我哪能為了些不是事的事兒放客戶鴿子。現在搞個客戶,難得跟上天沒差,我容易嗎我。”
估計羅智中剛剛嚷嚷那麼多,也就是一時腦子發熱使然,他冷了冷,亮堂過來了:“我開玩笑的。其實你要不要再找個男人,又或者孤獨終老,關我屁事。其實我就是中午讓你蹭了飯,我就想著晚上吃了一頓,這樣才公平。既然你沒空,就這樣著拉倒。”
既然羅智中都把台階建好了,並且他走得也順溜,我當然是跟在他後麵順驢下坡:“哈哈,我就猜到老羅你沒安個好心眼,想害我破費。幸虧我一切以客戶為重,時刻把工作牽掛在心頭,不然我早下坑了哈哈哈,萬幸萬幸。”
挺不樂意的瞟著我,羅智中悶嗓道:“就你得瑟,抖機靈。我嗓子累了不想說話了,你別跟我說話了。”
嗬,說得好像我多樂意說話似的。今天去客戶那邊,我滔滔不絕的口水都快說幹了,我還想裝啞巴哩。
我這頭吐槽完,飯菜就送了上來,餓了大半天的我看到熱乎乎的東西,顧不上矜持我好一頓風卷殘雲,不多時我打了個飽嗝:“吃好了,謝謝招待。”
“你看看你,就跟在監獄裏麵餓了幾十年剛剛放出來的一樣,一個女孩子沒一個女孩子的樣。”
羅智中特別沒給我麵子的,隻戳我臉皮:“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