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語塞。
卻依舊是不以為然的模樣,鄧君影輕輕一笑:“你別一副掉了幾百萬的樣,我沒八卦你私事的興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和小唯吧,對外是公布了婚訊,不過我們估計下輩子,都辦不成這個婚禮,他剛好需要個能被家裏人接受的女友,而我需要把羅智中的臉麵踩在地麵上踐踏,所以我和小唯,合作得很愉快。至於私底下,他要如何隨他便。我話也就這樣說,我不會像王恒那個傻小子那樣瞎熱心,給你們勸和。你和小唯之間的關係要死要活,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我總體還算是一個比較拎得清的人,你可以隨意一些。”
平常還算是比較能說的我,變得很弱雞,我半響才擠出一句:“我知道了。”
“你對我,似乎戒備心很重?”
瀟灑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來,鄧君影用手指夾著煙,她還是那副淺淡的笑臉:“犯不著。我不是裝逼,按照你這麼後知後覺的遲鈍,我想要暗地裏動你,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用不著玩那套接近你,再狠狠打擊你的下三濫手段。那種下作的手段,配不上我的身份。”
又是猛的吸煙,鄧君影優哉遊哉把車開得更慢:“你劉多安麼,說實在你那狗屁性格,我不喜。但你總體上比那些胸大無腦的蠢貨,或是表麵看著純粹善良內子卻肮髒醜陋的賤貨強那麼一丟丟,你還算有點腦子,就這條我不太能討厭得起來。還有一個嘛,你到底跟過小唯,我不看僧麵看佛麵,我不會動你。”
一字不漏的把鄧君影說的話全裝進了腦袋裏,我將它們切碎攪合在一塊細細消化好一陣,我終於得出結論,這個鄧君影雖然說話的風格和羅智中有得一拚,都帶著一股隻有我最高貴你們都是屁民的倨傲,不過她與謝薇之流,是不一樣的。她在某些程度上,可以信任的。
我想這會兒我難得與她獨處,話題也聊兒得那麼開了,我還省得另外再約她,我連忙接上她的話茬:“嗯,我明白的。對了,你今晚在會場給我說,想跟我做個交易,是個什麼意思?還有你說什麼誰對我的人生動手腳,又是怎麼一回事啊?求解惑。”
抿唇輕笑,鄧君影道:“看來,你的消化能力還是挺不錯的,幾個小時前你還戒備森嚴,此時此刻倒是主動了起來。不過這事,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細聊?”
我表示讚同:“可以。”
“那我們去找個地方吃喝一場,我們找個貴點的地方,點幾瓶好酒慢慢斟。”
鄧君影眼眉彎彎:“刷你前夫的信用卡,爭取刷得他掉層皮。”
我以為鄧君影說著玩的,不料她還真是把車開到鹽田海鮮街這邊,她一挑就挑了個價目黑得讓我無力吐槽的店,她還直接把二樓給包了。
即使樓下喧囂仍然,隔著厚厚的一堵牆,大多數聲音被阻隔開去,我隨著鄧君影在最靠窗的位置落座,我這頭屁股還沒有坐熱,鄧君影就讓人送了瓶看著就貴得嚇人的酒上來。
屏退服務員,鄧君影漫不經心的捏著高腳杯晃了晃,她睥睨著我:“喝點。這酒不錯,對得起它的價格。”
我不做遲疑,把酒杯貼到唇邊抿了一口:“確實,口感很好。”
鄧君影笑,她優雅萬分的輕呷了些,她再繼續晃動著杯子:“劉多安,你很少這樣幹脆花過周唯的錢吧?”
愣了愣,我應:“對。我掙的夠我花銷。”
身體往後傾了傾,鄧君影說:“你跟我也是一個鳥樣。我跟著羅智中這麼多年,也沒怎麼花他的,然後我和他的結局慘慘的。你和小唯也一樣。所以有時候真不能對那些混蛋男人太客氣,能花就花死他,花到他掉層皮,哪天倆人合不來分開,至少花過他的錢,多少掙他點物質享受。要不然,什麼狗屁的精神戀愛,哪天這東東繼續不下去,屁都不留一個。”
思維活躍得很,前一秒鄧君影才各種感慨,後一秒她就凜然正色說:“算了,題外話扯得遠了,我回歸正題。我這樣說吧劉多安,我明確清楚是誰在周唯麵前搬弄是非各種設計來陷害你。我確信以你那種性格,也不是能吞掉那些憋屈的人,你應該是很迫切想要知道,但是我不能免費把那些信息提供給你,你得幫我辦件事,我們,等價交換。”
我立馬斂神:“你說,需要我幫做什麼,我首先要確定是什麼事,我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