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咱們商量件事唄。”
一本正經的嚴格忽然探過頭來,討好似的一笑。
我打了個冷顫,抱著我的蛋糕與他隔開了一段距離:“峻茂哥哥不許我隨便跟其他人講條件。”
“我不是其他人,我可是你們的學長。”
額......
“以後要是那家夥做飯,能不能捎帶上我?”
原來是這件事,又是一個臣服在峻茂哥哥廚藝下的壯士。
“關於這個事情嘛......”直接甩鍋比較好,“我覺得你直接跟峻茂哥哥溝通更加快速。”
“結果我已經預料到了。”
一定是秒拒!
“那我便愛莫能助了。”
當著他的麵,將峻茂哥哥給我準備的早餐一掃而光。揉著圓滾滾的肚皮,開始沿著房間散步消食。
“丫頭,你別走呀。”嚴格追了過來,再次拋出極其誘惑的條件,“你知不知道波爾多最出名的是什麼?當然是各大酒莊和鮮香濃醇的紅酒。”
不知為何,一聽到酒莊和紅酒,我的心房猛然發顫。
“你不是想遊玩一圈波爾多嗎?自然少不了酒莊。而進入酒莊的客人,非富即貴,又或者是莊主極其特殊的客人。”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問他:“你有聽說過博亞絲嗎?”
“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些耳熟?”嚴格垂眸沉思著,腦海閃過一抹亮光,瞳孔緊縮,“我想起來了,當年博亞絲出產的帕圖斯可是舉世聞名,後來亨廷頓先生所住的都鐸鱷城堡著了火,連同他的女兒也一並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從此以後,帕圖斯和博亞絲也算銷聲匿跡了。”
“他的女兒,是不是叫......曼達琳?”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艾利克斯曾經說過,因為當年那個人的事情,母親以一己之身恢複了被吞噬的九大星係,與此同時,時間也發生了錯亂。
他將我和峻茂哥哥送給尚舅舅撫養時,本該是生活在2079年以後的我們,卻讓回到了1993年,那一年,母親剛出生。
“你不是想蹭飯嗎?帶我去博亞絲和都鐸鱷,我就答應你。”
此刻的腦袋一陣轟鳴,可一股冒出心頭的寒意正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將我席卷,我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一樣很嚴重的東西。
嚴格一聽到可以享受美味佳肴,欣喜剛過,瞥見急匆匆欲出門的我,趕忙喊住:“得等一等,那個人還沒有來。”
“等不了。”
再遲下去,恐怕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可是---”
“我來了。”
一人高馬大的男人忽然站在玄關處,朝我和嚴格微頷首,旋即掏出警員證,“你好,尚小姐,根據上一次你所遭到的情況分析以及凶手輕而易舉製造出來的不在場證據,我方可以斷定,短期內你必會遭到襲擊,為了你的人身安全,在未抓到凶手前,我有義務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說白了,就是峻茂哥哥派來保護我的保鏢而已。
我朝他點點頭,催促嚴格:“速度快點,時間不等人。”
都鐸鱷城堡
一如上次所見,四周皆是遭遇了火災後殘留下來的斷壁殘垣。可也有些不同,腦海中不斷浮現當初與齊永鬥法時的場景。
對了,是碧甃湖!
那日的碧甃湖,雖已一片渾濁,卻還浮動著隱隱約約的水花。如今的碧甃湖,卻已幹涸暴裂,髣髴被人至於陽光下暴曬了幾百年。
我半蹲下身,指尖不斷摩挲著裂成無數片的土地,輕柔描摹著它的紋理,腦海一片淩亂。
“這裏是不是曾經有過一片湖?”
眼前這個神色異樣的男人突然回過頭看我,眼睛裏藏著深不可測的黯然。我愣了下,對著這個叫廣自貞的男人點點頭。
嚴格按照地形觀察,又根據自身多年來所學到的對地貌的學識,點點頭:“對,看樣子非常遼闊。聽說那場火災的蔓延地就是從這附近開始的。”
“那麼問題來了,當年都鐸鱷遭遇大火,碧甃湖距離著火點如此之近,為何無人撲救?”廣自貞根據所得到的線索開始抽絲剝繭,“按你所說,當時是巴黎時間晚上九點,而一個如此大的城堡,不可能沒有傭人值班。”
“說得沒錯!”
灰蒙蒙的天空,陰風掃過一片蕭條的都鐸鱷城堡。沿著聲源看過去,身形頎長的尚峻茂不疾不徐踱步走來。
我凝眸看著皸裂的土地,踉蹌了幾步,栽倒在他的懷中:“累了就睡一會兒。”
我點點頭,闔上雙眸,意識逐漸渙散。
從那日他告訴我大賽的地點是在波爾多開始,我的心緒便一直在起伏不定。飛機越靠近波爾多,體內的血液如同翻滾的洪水,瞬間衝垮我的堤壩。
這個碧甃湖,很不簡單!
由於身體欠佳,關於前往博亞絲的路線隻能暫時取消。峻茂哥哥將我帶回酒店,不斷安撫我雜亂無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