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個年代還沒有網絡,所以大師的用詞大多是自己編出來的。
那套流程,很有效果。簡言概之,五分鍾,大師已經被請進內室。要不是為了顧全身份,他此時可能已經把腿編(bian,二聲)上去了。
當中午,村長也顧不上吃飯了,沿著土道一家一家的喊人集合。
不出三刻人就到齊了,村長任職多年,什麼嗓門什麼語氣標誌著要出大事,村民們都是門兒清。
“你們聽我,balabala……”村長把之前大師教給他的那套理論,通過自己獨到的見解進行消化吸收,最終排泄給了村民眾。
來的村民都是每家每戶的家主,這幫人吃罷了理論,就跑回家中一邊拿出趁手的家夥,一邊把剛才學來的知識或拉或吐給了家裏頭另幾口子,整合有生力量,再次回去集合。
點罷了人頭,村長帶著一行人隨大師身後。
大師手裏早已拿出一個形如懷表的物件,內有菱形鋼針提溜亂轉,表盤最上邊赫然是一個“N”字。
隻見大師拿起拂塵耍了個夜戰八方藏刀式外加一十八路軍體拳,一板一眼、時動時靜,動若脫兔、靜如老狗。而後,又把拂塵揣進後腰順手掏出一張符紙,擱胸前一蹭,符紙自燃。
這,才煞有其事的低頭看了看那個指南……那個羅盤,領著一大幫子村民,朝村西頭兒走去。
走了二裏路,就到了村邊的墳地。
墳地自然就有墳,眾人圍著的,就是個墳。
這墳不高不大,連老人都不知道是誰家的,但是卻不長草。
古詩有雲,“吾有舊友屌似汝,如今墳頭草許高。”墳若是沒人打理,或是離上一次打理隔的時間長了,墳上肯定長草。
就算是混了朱砂炒過,也堅持不了一輩饒時間。
“嗯……就是此處了。”
“大師,您是……”
“沒錯,這就是那旱魃的棲身之處。此處四周樹冠如篷蓋,遮蔽機法眼,地脈深不可測,墳中的屍體早已屍變為旱魃,你們村的幹旱,就是它導致的。”
“那……”
“現在唯有挖出之後,待夜半三更,這旱魃神識回體之時,放大火焚之,不然過幾日這孽畜修成因果,怕是沒幾個人能降得住它!”
按理,接下來就要談價了。
但是……
大師罷之後,腳下縮地成寸幾步便出去了百餘米,聲音漸行漸遠眾人卻聽得分明。
“我本不應涉世,如今遇上也是緣分,你等成也罷,不成也罷,好自為之……”
所以,有些人,你看他像騙子,但他可能還真不是。
大師走了,村民們也傻了。若是之前還有些人不信,現在肯定也都信了。
既然信了,就得直麵一個技術性難題:真·等到大半夜再燒?
如果你認為他們會等,那你一定是低估了勞動人民的智慧。
大半夜的,多怕怕啊。不如我們折中一下,別等半夜,現在就燒。
“半夜三更旱魃神識回體”之時,燒了才管用。咱們現在就燒,旱魃回不了體,在外麵待久了估計也是個死嘛。
就這樣,在村長和幾位老饒討論下,決定現在就燒。
棺材抬出來放到邊上了,主體不上是什麼木料,雕花也看不出來雕的是什麼玩意,但給人一種感覺——
這個棺材,很貴。
很貴的棺材埋在這裏,不對。
這裏的人用很貴的棺材,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