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楚出了醉意藍珊,微冷的空氣讓他緊繃的腦袋輕鬆了許多,可惜今晚老天爺似乎誠心和他過不去,沒走幾步,就發現自己身後跟了個尾巴。
這個尾巴身材還異常的健碩,不過那個行徑實在連被跟蹤的鍾曉楚都絕對憋屈。
這個尾巴和鍾曉楚永遠保持在十步左右的距離,不像一般跟蹤者那麼“小心謹慎”,實在笨拙的要命。鍾曉楚加快了步子,他就邁大步跟上,鍾曉楚停下來,他就立即如木樁一般立在地麵。幾次下來,鍾曉楚終於還忍不住了,回頭冷冷的看向他,這人也立即頓住步子,一臉窩囊相的盯著鍾曉楚看,完全沒有被人發現要躲起來的意識。
“。。。。。。”鍾曉楚看著那一張滿臉是汗,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憋的通紅的臉,一陣無語。本來到嘴邊的狠話也被這人的熊樣給生生噎了回去。
“你,你去哪兒?”
聽到對方竟然有膽子和自己說話了,鍾曉楚強忍著沒咬碎了自己一口白牙,回過身走到司徒麵前,和氣的笑了笑,“今天我被你包了?”
司徒愣了愣,然後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這條路是你家買下來的?”
司徒又搖了搖頭。
鍾曉楚衝司徒不屑的冷冷一笑,“那我去哪裏管你屁事。”
“我,你,我。。。。。。”
鍾曉楚看著這個外一臉局促的男人,心裏忍不住厭煩的情緒更甚,自己一個下賤的MB都沒有他活的這麼窩囊。
“你有話說?”
司徒急忙點頭。
“說。”
似乎是覺察出了鍾曉楚一樣明顯的厭惡,司徒有些不知多措的望著他,愣了半天神兒才開口,“也。。。。。。也沒什麼要說的。”
“臥槽!你丫腦殘啊?!傻逼!”
鍾曉楚狠狠的往司徒的腿上踹了一腳,揚長而去。
都說人至賤則無敵,可遇到這種油鹽不進、水土不服的蠢貨時,賤人卻隻有被活活氣死的份。
鍾曉楚知道自己是個賤人,卻沒想到能遇到這麼一位讓他無力招架的蠢貨。
自那一腳,司徒似乎就和他杠上了。
每天隻要鍾曉楚在醉意藍珊,都能看到那個高大而又略顯窩囊的男人身影,從沒有膽靠近自己,依舊十步左右的距離,毫不懂遮掩的大刺刺往自己身上瞅著。
鍾曉楚在吧台,他就戳在那個被燈光掠過的牆角。
鍾曉楚在廁所,他就杵在廁所門外站崗望風。
鍾曉楚招攬顧客,他就坐在不遠的沙發上默默“欣賞”。
有賊心沒賊膽兒,進了鴨窩都不敢張嘴的廢物,他司徒也算是鍾曉楚見過的第一人。
像司徒這種,鍾曉楚不是沒見過。這種男人,下半身強烈的想鑽進自己的褲襠,可又被那層可憐的名為道德的底線把小兄弟擋在了褲襠之內。
人性,有時候還真是他媽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