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房內跳進了一個一身白衣素裙的小姑娘,這姑娘腰佩長劍,長發綰起束在腦後,笑意盈盈的看著林青青。
不過的一個多月不見,酈郡主的臉蛋似乎又長得圓潤了一些,紅撲撲的臉蛋,點綴著白色紗裙,更加清純誘人。
林青青起身,含笑走向她,道:“酈華!在這裏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這話不假,自從得知父皇的死訊,到一路回國,雖然有秀蓮陪伴左右,但林青青始終鬱結在懷。能夠碰到熟人,而且這人跟自己還有一定的血緣關係,莫名的就覺得親切。雖然這血緣關係隻是跟林青青的前身有關。
趙酈華含笑嗔怪道:“剛剛聽父王說,你到了奉都,我跟父王要了令牌,也不管父王的阻撓,直接就闖進太守府裏來找你啦!更顧不上什麼規矩,四公主你別怪我啊!”
林青青嫣然一笑,強掩悲傷說:“咱倆也算是表姐妹,你就別叫我四公主了,叫我青青吧。對了,你和我三皇兄最近進展如何啊?”
趙酈華撅著嘴說:“別提了!”
“怎麼了?”林青青看她神情不悅,不由關切的問。
趙酈華很委屈的說:“自從先皇駕崩的消息傳來之後,鵬飛就一直在府中悶悶不樂的,我去找他,本想哄哄他,誰知道他竟然把我趕出來了!還說讓我最近不要去找他!”
“三皇兄為什麼對你那麼凶?”林青青很是不解的問。
“大概是他想回京都為先皇守孝,可是太子——哦不是,新皇卻不允許的緣故吧。可那又不是我的錯,他幹嘛衝我發火啊?所以我也生氣了,我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要理他,就算他向我低頭道歉都沒用,不會再見他了!哼!”
聽了趙酈華的話,林青青卻是大吃一驚,訝然道:“你說什麼?三皇兄要回京都為父皇守孝,太子哥哥不允許嗎?”
趙酈華點點頭,又搖著頭說:“誰知道新皇怎麼想的,反正他說讓三皇兄守在封地,非經傳召不得入京都,否則視同謀反,其罪當誅!”
林青青不敢置信的說:“這是太子哥哥親自下的命令嗎?我不信!”
“你的太子哥哥在昨日已經登基稱帝了,如今該稱呼他為皇帝,是皇上特意下的聖旨,聖旨還在鵬飛府中呢。算了,他們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是搞不懂的。公主,我這回來,就是想請你去我王府中過夜。在京都你和貴妃娘娘都很照顧我,到了奉都,我怎麼樣也得盡一盡地主之誼。雖然王府比不上皇宮華麗,可是勝在清幽雅致。父王一定也很想見見你,來吧。”趙酈華拉著林青青的手,十分熱情的邀請她。
林青青躊躇片刻,便毅然點頭道:“那好吧,我去見見你父王。”
林青青沒想到的是,隨著趙酈華到了王府,卻見到了三皇子林鵬飛。
當時趙酈華正拉著她的手,往她的廂房走去,興高采烈的說:“公主,上次在京都你教我打的那個羽毛球,我回來自己也讓丫鬟做了一副,你來看看對不對。”
要去郡主廂房,先要經過正廳的園子。園子不大,但卻也有小橋流水,亭台樓閣。
在假山腳下有一處綠汪汪的池塘,池塘中央有一個湖心亭。
湖心亭裏,立著兩個男人。
從背影看去,一個是虎背熊腰的壯年男人,另一個則是儒雅俊朗的年輕男子。
趙酈華拉著林青青,待看見湖心亭裏麵的那兩個人,忽然腳步一頓,帶著林青青閃身躲入一塊巨大的園藝石頭之後,並豎起食指示意林青青噤聲。林青青雖然莫名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兩人一起從石頭後麵探出腦袋,去看湖心亭裏發生的事情。
隻見在湖心亭的中央,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愁眉緊鎖,雙手抱拳的對壯年男人道:“世伯,三日前我確實是心情欠佳,才會趕走了酈華。世伯,我知道錯了,請你讓酈華出來見我一麵吧。我隻想向她道個歉就走。”
壯年男人聲如洪鍾,粗壯中透著幾分武將的威嚴:“不行!三小子,本王老老實實告訴你,當初你和酈華好上的時候,我就不同意。那時候你母妃尚在,酈華她母妃也同意你們在一起,本王隻好哄著她們高興。可是現在,酈華就我這麼一個老爹,我也就她這麼一個女兒,你想跟酈華好,我管不著。可是你想娶她,門兒都沒有!”
聽這兩人說話,原來那壯年男人竟是趙酈華的父親——當年的大正長公主的夫婿,如今的大晉王爺。而那個一襲白衣,身形消瘦,眉眼間盡是愁容的年輕男子,不消說便是璃國的三皇子林鵬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