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擊垮那個組織的唯一突破口,隻有那個牢裏的手下。

“查牢裏的那個人的來曆,總有他要顧忌的東西。”薄靳深眸色深沉,聲音冷的掉渣,“不論用什麼手段,查到那輛車的主人。”

這一次,他不會讓那個組織再逃走了。

“當然。”秦深毫不猶豫地應下,“有需要隨時聯係。”

說完,起身離開。

按薄靳深的說法,那個組織已經回到了國內,他們現在必須爭分奪秒,保護好牢裏的那個替罪羊。

從薄靳深辦公室離開,秦深邊走邊聯係呂微。

自從那次他為了救呂微受傷後,呂微對他的態度也溫柔了不少。

當然,這是秦深單方麵的臆想。

“什麼事?”那頭,呂微的聲音有些急促。

秦深微微挑眉,笑道:“幫個忙唄。”

呂微對手下們比了個手勢,從訓練場走了出去,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問他:“什麼忙?長話短說。”

“查個車牌號,我們查不出結果,但是呂家的力量肯定可以。”秦深也隻能正經起來。

聞言,呂微的聲音變冷了一些:“你救我是你跟我的事,跟呂家無關,我不想隨意動用呂家的關係。”

她一直都把秦深舍身救她的事當成了一個人情而已。

聽到這樣的話,秦深的熱血慢慢冷了下來,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自己去找呂家,麻煩你了。”

五年前,呂微帶著她的手下正式加入了薄靳深的基地,秦深沒有少在基地裏走動。

他一直以為時間可以捂化這個人的心,沒想到,有人的心真是石頭做的。

他可以接受呂微拒絕幫忙,可呂微拒絕的理由太過刺耳。

掛斷電話,秦深苦笑了一下才又繼續朝外走去。

他記得子卿跟呂家的關係也很密切,隻能從她那兒試一試了。

辦公室裏,薄靳深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

“總裁,要給穆氏回信嗎?”金宇低聲問了一句。

薄靳深眉心微擰,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穆蘭軒臨走時管家的話。

“等他們問起的時候再回應。”半晌,他回了句。

金宇很快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穆蘭軒的別墅裏。

莫輕詩發著高燒躺在臥室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床邊,一個醫生麵色凝重地看著房間裏佇立著的另外兩人。

“先生,莫小姐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她需要到醫院裏接受正規的治療。”

穆蘭軒的視線輕飄飄地從莫輕詩身上移開,落在了醫生臉上,看的醫生一陣心顫。

“不需要,你就是正規治療,輕詩要是出了事,唯你是問。”

無論如何,莫輕詩在私自離開別墅後,穆蘭軒不會讓她再輕易從這裏出去。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現在的莫輕詩或許連感染的問題都不會出現。

都是她自找的。

穆蘭軒笑的殘忍。

乖乖在別墅裏做他的玩具多好。

聽到他的話,醫生抖了一下,想要拒絕,又被他的視線所震懾,話到嘴邊變成了連連答應。

在穆蘭軒意味不明的視線中,醫生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

莫輕詩昏睡中感覺到有人在碰她,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她好像是在做夢,夢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打死了,畫麵一轉,那個男人又可憐巴巴地求她什麼,再然後,那個男人一臉憎惡。

她想說些什麼,卻張不開嘴。

那個男人突然消失了。

另一個男人出現了,像是那天在商場匆匆瞥見的那個女孩的爸爸。

夢裏那個男人跟穆家這個男孩長得很像。

他一臉怒氣地對她說著什麼,甚至把手放在了她脖子上。

莫輕詩覺得自己要被掐死了。

這個人一定恨死她了。

可畫麵一轉,她卻穿上了婚紗,身旁還是那個男人。

一幕幕陌生的畫麵從她麵前浮現,畫麵裏的女人跟她長著一樣的臉,可莫輕詩卻像是一個旁觀者。

對了,她生病了,現在是在做夢。

莫輕詩突然意識到這件事,莫名地鬆了口氣。

“莫小姐?”

耳邊傳來了醫生的聲音,莫輕詩有些不舍地從夢裏醒來,迷茫地看著房間裏的人。

“輕詩,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穆蘭軒上前責問。

莫輕詩恍惚地搖了搖頭。

她已經看透了這個人的本性,即使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好好休息,我可還沒有允許你可以去死。”

如她所想,穆蘭軒緊接著就惡劣地開了口。

莫輕詩也隻是微微垂眸,在心裏思量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她沒有回應,穆蘭軒也隻是輕蔑地笑了一下,帶著管家和醫生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