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老朝著身旁那名老娘們點點頭。
後者立馬心領神會,快速來到那名煉屍門子弟麵前,兩手在他腮幫子上用力一捏。
對方便發出一聲痛苦悶哼,不受控製的張大了嘴巴,吐出一些帶血的硬物來。
身穿麻布的老娘們,在逼供用刑方麵,應該是個老手。
她手上戴著薄薄一層手套,似乎對毒物具有防範作用,是以毫不猶豫的朝著第一隻碗裏抓了過去。
等再收回手時,她掌心裏已經多出一些白霜一樣的粉末,被她一股腦的塞進對方嘴裏。
做完這些,她手腕一抖,劃出一道很嫻熟的弧線,那碗白酒已經落在她的手掌上。
咕嘟嘟……
那名煉屍門子弟,都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兒,一碗白酒衝著白色粉末,已經強行灌進了他的肚子。
鬆開手時,煉屍門子弟如同一條死狗一般,斜躺在地上,口鼻裏發出“呼哧呼哧”的粗氣喘息聲音,一些泛著白沫的液體,順著他嘴角流淌出來。
“鬆慧,手法之利落,不亞於當年呀!”
魏長老似乎對麻布老娘們的手段很滿意,微微點點頭,神情十分裝逼的說道。
乎爾巴已經起了身,蹲在那名煉屍門子弟身前。
不知為什麼,乎爾巴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在盯著對方看。
“嘿嘿!都說砒霜兌白酒,神仙救不走。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的?”
“我說這位太上師父,你要是再不動手救人,他小命可就要沒啦!”
魏長老臉上掛著戲謔的神采,噘著老嘴說道。
這會兒我才知道,那白霜一樣的粉末子,居然是砒霜。
自古以來,砒霜就是極其霸道的劇毒。
我準備的“毒鼠強”、“百草枯”啥的,跟砒霜一相比,簡直相當於是蜂王漿了。
我很是想不透。
相對來說,渡業穀算是挺正統的道門門派了吧?
他們在外出執行任務時,咋會隨身帶著砒霜這樣的東西?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闖進藍淩門了?
……
乎爾巴還是沒有動,怔怔的盯著那名子弟。
順著他的嘴角,白沫子越流淌越多,直到他大半個臉蛋子,都浸泡在了那些液體裏。
他不再安靜的側躺在地上,而是不停地抽搐、不停地咳嗽著。
“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的聲音很大,像是要把肺葉,從嘴巴裏給咳出來似的。
我真沒想到,魏長老的心思這麼狠,一上來,就給我倆布置出這麼大的難題。
單是砒霜的毒性,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結果她還要摻進白酒?
血液加速運行之下,毒性發作的不就更快、更猛烈了麼?
隻是……乎爾巴為啥一動不動呢?
就算你解不了毒,那“阿巴阿巴”兩聲,給我個暗示啊?
你別在那兒跟我裝雕塑啊!
這會兒我想說啥都沒用了,好幾雙眼睛睜盯著我們,似乎在等著見識乎爾巴的神奇醫術,更像是在等待揪出我倆的破綻。
在一雙雙眼睛的密切注視下,周圍卻顯得極為安靜,於是凸顯出中毒子弟所發出的聲音,更加的淒慘、淒涼。
再過片刻,那煉屍門子弟的狀態變得更糟糕了。
劇烈咳嗽中,時不時夾雜著幹嘔聲,可又看不見有啥東西嘔吐出來。
那些早先流淌出來的白沫,似乎已經變得極為粘稠,黏糊糊的粘在他的臉上,於是讓他烏黑色的臉蛋子,顯得更加猙獰。
乎爾巴終於動了。
他探出瘦骨嶙峋的左手臂,肘尖兒在對方小肚子上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