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江陵見過,自然是知曉白井垣說的沒錯,同為妖的她很清楚,紀寧對於她父親的直覺,是不會錯的,將那信條重新折回原樣,腦中思考著,該如何去做,“你今日前來,定然不是單單隻為給我送消息的,說吧,有什麼事?”
“我隻想讓睢十三娘與我們合作,她並無大罪,隻不過再去牢中帶上幾年罷了。”白井垣無非就是想幫薑陌忘捉人歸案罷了。
“這個,我覺得她不會答應的,但我有機會一定會去問的,畢竟我也想早些抓住尹蘇綏,將之碎屍萬段。”手裏握著那張紙條,等到再鬆開之時,便已經化為齏粉。
啪啪啪,是薑陌忘的鼓掌聲,“還望到時候江陵姑娘做的也像現在說的這麼簡單。”江陵對尹蘇綏的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若不是中間隔了一個死去的江筠,怕是有可能早已修成正果。
“自然。”江陵應得極快,不知道實在說服薑陌忘,還是在說服她自己。
紀府,剛見到門口那兩隻石獅,便驅趕著應舜臣可以早些走了,管家剛從門後出來,見是自家少爺,連忙上前詢問紀清棠的臉。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奴才這就去找大夫。”話語未曾落下,管家就急急忙忙要走,卻被紀清棠給攔下了。
“紀伯,我想問下,五年前我為何要去太常寺,修身養性?”他記得他在太常寺後的一切,卻獨獨記不起他為何進的太常寺,就算已經過了五年,那也應該多多少少有些印象,而不是像現在一般,想起什麼東西,便隱隱約約頭部作痛。
“公子,你問這個做什麼?”紀伯顯然對這個話題也很是避諱,“主人家的決定,哪裏有我這個下人插話的份,而且公子都不記得,我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裏的人,記性更是差。”不過紀伯的反應,卻讓紀清棠更為疑惑了,他們到底埋著自己什麼。有什麼事,是不方便與他說嗎?可為何應舜臣又像知道些什麼,難道他與那女子真的有所關係,這不容得不讓紀清棠不去細細思考。
“紀伯瞎說些什麼呢,肯定長壽,”紀清棠想咧嘴一笑,可是唇邊有些腫,這一笑便是極痛,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狼狽。
“這是被哪個人給打的,怎麼下手這麼重,公子,奴才還是去找大夫給你看看為好。”紀伯是從小看著紀清棠長大的,紀清棠有多愛惜這張臉他比誰都清楚,今日居然還能被人給打了,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都是頭一次。
連忙拉住紀伯,“紀伯,我無事,叫後廚的人給我送些水回房吧,當時候我再去拜見爹娘。”他的臉不過是淤腫,過幾天就會自然消退下去,不用找大夫,當然也是為了更少的人,看到他的臉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