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還是沒有說,為什麼我記不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今日舜臣也是如你一般,明明與那女子像是舊識,卻偏說我與她不認識,娘你說,這像不像隱瞞著我什麼東西。”紀清棠藏於袖子底下的手,輕叩著自己的身體一側。
“你病了一場,有何能說的,你以為你身體弱沒有原因嗎,就是當年一病,現下都治不好,隻能用些民間草藥,暫時性的壓製著,清棠,你的身體時至今日,還是有些虛弱,雖然長年練武,但終究還是根治不了你的病,”張薔驚異於紀清棠的話語,女子,清棠身旁怎麼會有女子,她從未說過關於女子的事,怎麼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
張薔是個聰明人,隻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聯,從應舜臣,女子,五年前,太常寺,幾個詞語中大概知曉了紀清棠在問些什麼,隻不過她不能問,畢竟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娘,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你不說,我自己也會查,你這番話,反倒更讓我心裏覺得你有鬼,”紀清棠長歎一口氣,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方才接了下一句話,“你知曉是誰打的我嗎,是一個女子,她說,她等了我五年,可是我五年中並無印象,你說巧不巧,一個女子自毀聲譽糾纏我,又毀了我的聲譽,我是如何都想不通他那樣做的原因,我與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這世上的女子,多了去了,娘怎麼知道你說丞相府的李千金,還是太守府的董千金?娘覺得你是翅膀硬了,現下連娘都會懷疑,你說,你還能信誰?”張薔拿起那盞茶水,覺得這世間的人,就像是這茶水的茶葉,這水就像是凡塵,我們總是在塵世中顛簸飄離,一如茶葉在茶水之中上下浮動。
紀清棠作揖告罪,“望娘親見諒,清棠不該如此與母親說話。”這一下雖是確認了五年前,的確有事發生,但也因此打草驚蛇,他覺得他娘親就是那條狡猾的蛇。
嘴上是那麼說沒錯,可心底像是長了虱子一樣,讓人心癢癢,他還是決定去青雲樓,他需要買條消息,尹蘇綏的消息都能弄到,更何況一件五年前的事。
隻不過,他從未想過睢十三娘是夢妖的身份,當真相揭曉之時,又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那如此便一言為定,屆時還要煩請江陵姑娘幫忙才是,今日是我倆叨擾了,他日江陵姑娘若是有興趣,可來我青雲樓做客,這消息的價錢也能給你打個折扣。”白井垣可能真的做生意做上頭呢,不然怎麼會連談公事之事,都不忘給自己的青雲樓推銷一把,還打折,有本事,你給我免費啊,要什麼錢,要錢就不是好朋友,不要錢,連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