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四喜依然迷糊。
他已完全被林牧雲的氣勢嚇呆了,腦子裏如同塞了一大盆漿糊,完全轉動不能。
林牧雲懶得再理他,又指了指方才那個新丁巡查,“你,把孟長官的右手卸了去。”
“呃……是!”被林牧雲冷然的一瞥,那小巡查背上已冒出了層層冷汗,他哪裏敢動手去砍自己長官的手。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比自己的長官來頭更大。
正在此時,後門處的銅鈴鐺又響了起來,一個身著鐵灰色軍服,肩上配藍色一星肩章的軍人快步跑了進來,向著林牧雲叩靴敬禮,正是副官陳升。
那新丁巡查立即決定聽這男人的話!
能讓一個少校軍官畢恭畢敬的男人,誰能惹得起?
當下,他卸下步槍上的刺刀向孟四喜走了過去,點頭哈腰地道:“孟長官,對不住了,你忍著點!”
“混帳!”孟四喜漲紅了臉,這會兒他就算是豬腦子,也明白了剛才那男人的話,那是要砍了自己的右手哇!
他怎麼能甘心?
當下也不顧自己流血的耳朵,伸手就從腰間掏出一柄駁殼槍,舉起來就想瞄準林牧雲。
陳升根本不等孟四喜握槍的抬起,早飛起長腿,厚重的軍靴直接踹中他的前心。
孟四喜都沒來得及慘叫出聲,便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巡查也跟了過去,嘴裏還嘟囔著:“您,您這是何苦來著,平白挨這一下子……”
“你,”林牧雲瞧了眼被甩得遠遠的駁殼槍,淡淡地說道,“不準用刀子。”
“啊?”聽了林牧雲的話,那小巡查拿著刺刀,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當地。
不再理會院裏的諸人,林牧雲伸手扯起坐在輪椅上的卓笙歌抱在懷裏,不顧她拚命的掙紮,大步地走進了那幢二層小樓裏麵。
卓笙歌的臥房就在一層,進門右手邊的小葉紫檀棱格博古架月亮門裏,就是她休息的地方。
繞過沉香嫋嫋的書桌,林牧雲直接將她丟進小小的六柱架子床裏。
“你……你要做什麼?”
卓笙歌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姓林的男人處於一種暴怒當中。
雖然他氣宇不凡的臉上片平靜,但那雙微挑的桃花眼眸卻陰沉地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你真得想作死麼?”
他將雙手撐在床圍的欞格板上,將卓笙歌困在身前。
剛才,如果不是他出現,這小丫頭真的會被那混帳輕薄了去。他伸手去撫方才被孟四喜碰過的地方,卻被卓笙歌一臉厭惡地側臉避了開去。
外麵傳來一陣殺豬似的嚎叫。
那小巡查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他去找了一塊半尺長的青石條地磚,一腳踩在孟四喜的右手上,雙手用力舉著石磚一下一下地狠狠砸在孟四喜的右手上。
每一下都伴著血肉橫飛,以及孟四喜的慘號。
“你,寧願被那種人強~奸麼?”林牧雲聲音依然淡淡地,臉卻越來越貼進卓笙歌的小臉兒,“為什麼不逃?你的腿又沒有任何毛病。”
“不要你管!”卓笙歌亦怒了,她的腿自從六歲那次大難過後,便再也使不上力氣,看了多少名醫都再也沒能讓她站起身來。
麵前這男人卻一再說她的腿沒有問題,真是“狗拿耗子”,讓人厭惡之極。
林牧雲冷笑了兩聲,索性欺身上去,“既然你那麼不再乎自己的貞潔,不如讓我辦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