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益銘雙腿搭上茶幾,攤開雙手想換個舒服點的坐姿。

眼看兩個人挨得更近,叢君聲音又冷了幾分:“我應該說過都別動。”

閆益銘抬著雙手,看著女人默默走開,怎麼總覺得叢君的“別動”僅僅隻針對他一個人?

“靠牆站好,雙手抱頭。”

看著包廂裏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叢君皺皺眉看向閆益銘,閆益銘笑了笑,將手搭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抬抬下巴:“站。”

小弟靠牆一排站好,雙手抱頭,看到閆益銘的眼色,等叢君走過來整整齊齊的叫了一聲:“嫂子好。”

叢君臉色黑了幾分,走到牆頭伸出手把靠牆站著的人從身體兩側開始檢查一直到牆尾。

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閆益銘掐滅眼起身一手撐在牆上,看起來就像是把叢君圈在懷裏:“叢警官,女的讓你這麼摸不太好吧?”

“嗯?你說是不是?”耳邊癢癢的,閆益銘的氣息像是無法熄滅的火,燒的叢君耳朵疼。

感覺到閆益銘貼上來的身體,叢君身體僵硬著呼吸也變得輕微。

剛想說算了,忽然瞥到閆益銘脖子間的唇印,叢君幾乎是一瞬間扣住那隻想搭在他腰上的手,手掐著閆益銘的下頜:“你再動一下妨礙我查案,我就以你有犯案同夥的嫌疑正式拘捕你。”

閆益銘笑了下,乖乖舉起手。

低著頭看著叢君把他上上下下摸了個便,他媳婦果然不好惹……

這邊剛檢查完,叢君同事走過來在門口打了聲招呼:“叢君,那邊劉隊逮到一個。你把這裏的人帶回去先做血液檢查再詳細調查,應該還有同夥的。”

“嗯。”

閆益銘跟著叢君出去才看到廳內的人都抱頭靠牆在接受檢查,看檢查的人數,別說一個局,起碼出動了兩個局的人。

閆益銘走在叢君旁邊,視線看著幾個站在吧台前與經理說話的幾個人,壓低了聲音:“你們這次這麼大陣仗,是為了什麼?”

叢君頓了頓:“接到消息,說有條大魚……”

“哦?”閆益銘詫異了一聲,笑了笑:“看你上司那樣子,應該是沒抓到。”

叢君沒說話了,到警局接受完調查和血液采樣已是淩晨三四點,閆益銘坐在一邊看著叢君認真工作和同事說話的樣子,隻覺得時間過得挺快。

快得把一個人改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起身到外麵抽了一根煙,叢君剛好從裏麵出來伸了個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背著光閆益銘坐在那輛單車上有點恍惚,他記得高中時期他坐在圖書館門前等叢君出來也是這幅場景。

回過神,閆益銘抖了抖煙灰:“都辦完了?”

“還沒,讓我先回去休息。”

雖然抓出來幾個老鼠但都是小囉囉,消息裏的那條大魚像是提前得到通知跑了。上層不滿意這個調查結果,把火撒在他們身上要求接下來調查得更仔細,那間酒吧不大,但把每個人調查得清清楚楚還要抽取血樣是個大工程。

其實換句話說,是變相的在折磨他們。

叢君往旁邊的更衣室裏走,忽然聽到身後閆益銘說:“叢君,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叢君站定身體,等著閆益銘的問題。

“你大學突然選擇去參軍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閆益銘一直想不明白,得到消息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可能,當時叢君身體那麼弱別說參軍,讓他扛一桶水都覺得會壓垮了他。

閆益銘踩滅煙,低著頭呼出一圈煙霧:“你這麼做該不會是為了躲我吧?”

叢君一怔,記憶裏像是掀開了一段過去,一幕一幕在腦海裏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