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警方接到消息,說在A市一個廢棄工廠裏有軍火交易。

至於對象,顯而易見。

叢君與蘇暉站在兩隊隊伍前麵,手放在口袋裏。

蘇暉別了兩把槍在身上,靠近叢君耳側:“叢君,不通知閆益銘一下麼?”

摸到口袋裏手機的手頓了一下。

蘇暉笑了聲:“不通知就把手機靜音吧,等下別影響行動。”

叢君將手機靜音,兩個小隊二十幾個人分別坐了六輛車全副武裝穿著防彈衣,提前到達目的地分散在四周做好埋伏。

叢君一隊人守在另一邊從傍晚等到天黑也沒看到一個人,等回過神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整個隊伍就剩了三個人。

與此同時,距離不遠的一個工廠裏響起幾聲槍響,叢君幾乎是下意識就往那邊跑。

經過一間廢棄的儲藏間時,門突然打開叢君被人捂住嘴拖了進去。血腥味充斥了叢君整個鼻腔,叢君剛要有所動作,身後傳來很輕微的聲音。

“叢君。”

閆益銘把下巴搭在叢君肩上,從背後抱著叢君,聲音越來越弱:“車在第二棟廢棄工廠那裏……”

“嘭”的一聲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音足足讓叢君愣了三秒,一轉身閆益銘眼睛閉著臉色已經失去了血色,胸襟一片紅色血跡慢慢滲出來。

直到叢君抱著閆益銘送到車上,叢君情緒才穩定下來。撥通閆若皓的電話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得到就近的地址叢君掉了一個頭。

到了地方叢君抱起閆益銘踹開那扇破爛生鏽的鐵門,昏暗的燈光下,門口三個抓著撲克的男人看著叢君抱著渾身是血的閆益銘愣了愣。

在幾個男人怔愣的瞬間叢君已經抱著閆益銘從甬道入口進去了。

其中一個男人看著叢君背影問:“你們認識嗎?”

另一個搖了搖頭。

視線轉向另一個,另一個也搖了搖頭。

男人氣的把撲克牌打在兩個人身上:“不認識也讓放進去,你們傻了還是我傻了!”

幾個人進去的時候閆若皓安排的醫生已經在手術了,隻有叢君站在門外麵點燃一根煙靜靜望著那扇門窗裏麵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外國醫生。

昏暗擁擠的通道裏潮濕彌漫著一股腥臭味,叢君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眼神望向那間房裏卻找不到任何焦距。

聽到腳步聲,叢君眼神恢複一點清明,轉頭看像那三個人沒什麼表情。

其餘一個人站直了身體,對叢君恭恭敬敬喊了句:“嫂子。”

叢君被這稱呼弄的愣了一下,而另外兩個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個傻子,瞎叫什麼呢!

叫嫂子的那個哦了一聲:“我以前在二少手下做事的,但是沒什麼存在感,可能你不記得。”

叢君含糊的應了聲,然後便沒再出聲。

知道叢君沒有想搭理他的想法,便拖著其餘兩個人出去了。

叢君這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期間閆若皓來過一趟,那三個人也送了盒飯,但叢君一口都沒動。

抽得嗓子都啞了,腳底下全是煙蒂眼睛布滿血絲裏麵的其中一個醫生才走出來。

叢君攥緊手裏空了煙盒看著醫生,嗓音沙啞:“怎麼樣?”

“命保住了,但是沒有度過危險期,這裏設施不全,需要盡快轉移。”

閆若皓在手術結束之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詳細的跟醫生了解了閆益銘目前情況,進房看到叢君坐在床邊:“子彈從他心髒邊緣擦過,醫生說不好好治療會留下後遺症。國內閆益銘待不了,所以我準備今晚就把他送到國外。”

叢君眼底一圈烏青,身體微微弓著人有些頹廢,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都在顫抖。

“聽消息說程梟那邊的人被抓進去了,閆益銘也是因為跟程梟有交易才受的傷。”閆若皓盯著叢君的背影眼裏毫無感情:“叢君,你是知道的吧?”

“嗯。”叢君應了聲。他太自大了,以為有他看著蘇暉,在他眼皮底下閆益銘不會出事……

房間裏輕微的抽泣聲讓閆若皓愣了愣,沒再繼續說什麼轉身離開房間讓人著手準備把閆益銘轉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