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顧繁朵回國,白日裏琢磨她的珠寶設計,夜晚在酒吧當駐唱歌手,過著自己喜歡的輕鬆愜意的生活。
當時的她隻是蜜色旗下一名普通文員,突然一天,上頭下達通知,要求她下周一去mse人事部報道。於是,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mse眾多的經紀人之一。誠惶誠恐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接到了寒子時特助的電話。
受人之恩膝蓋軟。何況對方還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之後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了。
她詢問顧繁朵是否願意來mse發展,說服她,簽約出道至少比在酒吧駐唱有前途。
顧繁朵思考了片刻,便答應了她。
郝繁花一直記得,五彩斑斕的靡豔燈光裏,穿著一條白裙的顧繁朵淺淺地對她笑,“花花,我以後跟你混了!你可不要騙我啊!花花,我特相信你!”
她的小表妹就這樣被她引到了狼窩裏。
“朵朵,如果你要報警,我陪你去驗傷。”
沉思許久,郝繁花艱難道,“雖然,寒子時太強大了,但我會站在你這邊。總總不能讓他毀了你。”是!她當年欠寒子時的恩情,但沒有理由讓顧繁朵犧牲下半輩子幸福,為她償還。顧繁朵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沒有朋友,唯一的哥哥也遠在美國,她隻有自己。她卻坑害她。
若非今天看到寒子時是怎麼對待顧繁朵的,她也許還會自欺欺人地認為寒子時對顧繁朵挺好的。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這兩年,顧繁朵一直在遭受寒子時的欺淩。
她卻一直不知道,隻以為寒子時是在默默地追求顧繁朵,等著她回心轉意的一天。
竟然不是。
她竟然沒有察覺兩人的關係已經深刻到這樣的地步?
郝繁花陷入空前的自我厭棄深潭,無法自拔。
郝繁花滴落到顧繁朵脖子上的淚水像滾沸的油令她豁然回神,猛然地抬頭,對上一臉淚花花的郝繁花,幹巴巴地問,“花花,你怎麼哭了?”
“朵朵,我們去告寒子時強.暴!”
顧繁朵呆愣片刻,癡癡笑了,笑得特別柔軟,歎息般道,“花花,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用手背替她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沒什麼的。如果你想得到什麼,總要先失去點什麼的。再說了,寒子時就是s市的天,你確定我告訴得了他,而不是他先殺我滅口?你要知道,在每個城市,平均下來,幾乎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哦。”
郝繁花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會的!寒子時,他不敢!這是犯法,他會坐牢的!”
郝繁花的反應,顧繁朵很滿意,滿意她相信自己的說辭,便不會莽撞地去往寒子時的槍口上撞。
“他可以的,隻要他想。所以,花花,你假裝什麼都不要知道吧!不要因為我,連累你,甚至是你們全家。”顧繁朵再接再厲道。
“朵朵,對不起”
“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其實,寒子時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他便會給予我對等的東西。交易罷了,沒什麼損失。隻是有點難過,一點點難過而已!”隻是他不會給她一顆真心,隻有肉.體的糾纏,沒有靈魂的互暖。
顧繁朵一邊微微笑著,盡量用滿不在乎的口吻哄勸郝繁花,一邊拿手背去替郝繁花擦眼淚,她自己卻是一顆淚都沒有掉,笑容甚至柔軟得像開在庭院深深處的梔子花,潤白,馥鬱,親切,大氣。
這樣的顧繁朵令郝繁花感覺到好陌生,明明笑得清暖如春風,卻令她感到刮骨般的刺冷。
可就算這樣,郝繁花還是感覺到了顧繁朵的悲傷。
她隱約明白顧繁朵的悲傷是,這樣各取所需的男歡女愛,對她來說,哪裏沒有損失她的心被傷了!
顧繁朵輕輕推開郝繁花,攏著襯衫衣領,起身,往臥室走。
郝繁花呆呆地看著顧繁朵削瘦如紙的側影,絕望地想:她將顧繁朵推進火坑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壞?
但,她是不是還能挽救點什麼?
對,解鈴還須係鈴人!
郝繁花擼起袖子,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從包包裏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撥出那個代表尊貴身份的五位數號碼。
響了兩聲,便通了。
“什麼事?”
清冽如雪的嗓音,森涼無情。
郝繁花猛打了機靈,磕磕巴巴地開頭,“寒少我我我想拜托你,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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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