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小姐!”沉香含羞帶嗔,捂住臉蛋連墨都不研了。
陌舒拿筆打了她手臂一下,努了眼硯台:“別躲懶,要不太陽下山都寫不完了。”
沉香方嘻嘻笑著繼續磨墨。
陌舒一口氣寫了五六份邀帖,邀的都是素日的幾個手帕交。她寫完後,逐張蓋上自己的私印,以示對此次聚會的重視。
“柳記繡莊柳三小姐,彭州牧府彭三小姐,鹽運司王家王二小姐誒?”沉香識得幾個字,一一念過來之時,忽地一愣,“這個王家,不就是上回二小姐跟四小姐去的那個鹽運司經曆王家?”
陌舒點頭:“就是那個王家。”
沉香麵露喜色:“那小姐豈不是近水樓台?”
“王二小姐是庶出。”陌舒淡淡道,“我尚不知這回她能否過來。”
言下之意那王二小姐在府中是說不上什麼話的。沉香便有些遺憾:“小姐請她,不就給了二小姐難堪?”
“我要的,豈止是她難堪。”陌舒不禁從嘴中溢出絲冷笑,將邀帖封了臘,交給沉香,“你快去快回。這些天院內起道壇怕是進出不便,所以你最好今日就全部送完。”
“哦,奴婢曉得。”沉香便揣上那些邀帖,想著趕在日落之前回周家。
沉香走後,陌舒臥在榻上搖了一會兒扇子。看看自己屋裏經周鳳寅打砸之後,竟無一長物,寒磣地絲毫不似一個富家嫡女的閨房,便在心中暗暗歎氣。周何氏允她的“照原樣補齊”之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兌現。不過她知道,恐怕近幾日,周何氏都沒有那個閑功夫操心這些了。
爬滿青苔的湖石上趴著一隻納涼的青蛙,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咯咯”鳴叫,須臾便跳入身後的小池塘,驚落了掛在荷葉上的幾顆水珠。
旁邊回廊後起著一座屋,便是周何氏每逢夏日的避涼之處。
此刻她挨著床,垂頭半倚一塊猩紅的引枕,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周鸞擰來一條井水泡過的臉巾,疊成長條兒鋪到周何氏的額頭上。
周何氏自己輕輕按住,打量周鸞一眼,就又閉上了眸子,不住歎氣。
“母親。”周鸞看不下去,“五弟已然如此,咱們得想法子解決才成。絕對不能讓陌舒那賤人再借此生事了!”
周何氏勉強打起精神,撐開眼皮問她:“依你說,怎麼辦?你父親做生意,是最忌諱這些的。偏偏鳳寅自己不爭氣,惹了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回來。這要是你父親知道,省不得心裏結疙瘩。”
周鸞把那嘴唇咬得變了形,終是沒想出轍。
“哎,”周何氏又歎氣,“假若沒有陌舒那死丫頭,你便是周家的嫡長女,說個幾句倒也值些分量。”
周鸞不服氣:“母親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陌舒固然比我早出生幾天,但父親不是照樣不喜歡她?她不過是占著個嫡長女的茅坑不拉屎罷了。”說到此處,眼中忽地一亮,“母親,咱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除了這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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