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許瑋庭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給她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溫柔的眼神就像是初秋時節輕薄柔軟的毛衣。
“晚晚,你年紀不小了,按理說可以自己選擇你的結婚對象,可是慕楦澤的話我勸你慎重考慮,蘇慕兩家的關係並不想看上去那麼單純。兩家當年因為利益關係定下了娃娃親,這件事你是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蘇叔叔為什麼會對這門親事閉口不談?”
許瑋庭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當年慕家一次投資失利險些破產,蘇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提供了一些幫助。可是他的力量畢竟有限,在強大的危機麵前無異於杯水車薪。
慕家則認為蘇家重利,想像丟棄一顆廢子一樣把慕家一腳踢開,所以兩家產生了不小的隔閡,也漸漸少有走動。直到這些年,慕家東山再起才又開始有一些生意往來。蘇叔叔是擔心慕楦澤對你的目的並不單純,你明白嗎?”
這一席話聽得蘇向晚頭昏腦漲,原來蘇慕兩家還有這一層淵源。那麼慕楦澤對她究竟是什麼態度呢?
許瑋庭將她的疑慮盡收眼底,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多說,點到為止才是說話的藝術。
他望著蘇向晚,眨了眨眼睛,用溫柔而又低沉的嗓音說道,“別想這麼多了,晚上哥哥帶你出去吃飯,散散心。”她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忙完手裏的最後一個項目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c市下起了蒙蒙細雨,在雨水的衝刷下,林立的高樓大廈光潔如新,寫字樓裏不熄的燈光下總有幾個吃著泡麵加班的白領。
路邊的樹木搖曳著枝幹,生機盎然。雖然是雨天,可是街上的行人卻不見減少,依舊行色匆匆,依舊車水馬龍。
許瑋庭親自駕車接蘇向晚去往一家私房菜,這家餐館隱藏在一棟中檔小區裏。
沒有任何宣傳和廣告,隻有一塊閃爍的led屏上寫著田家私房菜。外表看來實在平淡無奇,像所有蒼蠅館子一樣不起眼,可是進到飯店裏卻是別有洞天。
飯店內的裝潢是標準的民國茶館風格,許瑋庭似乎是這裏的常客,服務生直接將他們引到了雅間裏就坐。
許瑋庭一邊給蘇向晚斟茶一邊說道,“你可別小瞧這家餐館,雖然看似平平,卻是會員製的。
這兒的老板姓田,祖上三輩都是宮裏的禦廚,到他這已經是第四代了。餐館裏用的一棵蔥、一瓣蒜他都要過目,每一道菜都是他親自掌勺。這裏每天隻接待十桌客人,多一桌都沒有。”
蘇向晚一手托腮,暗暗點頭,“噱頭打的不錯,饑餓營銷的手段也不錯。”
許瑋庭的唇角向上勾起,俊朗的外表倒映在清透的茶湯裏,“你錯了,晚晚。這個田老板醉心於廚藝,至於生意好不好、用什麼營銷手段他都不在乎,他的圍裙上都印著四個字,勿忘初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難能可貴。初心易得,始終難守。”
很快,飯菜便陸續端上桌來,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佳,引得人食指大動。
許瑋庭夾了一筷子雞汁青筍放到蘇向晚的碟子裏,“嚐嚐這個,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挑食,綠色的蔬菜一概不吃,每次去我家都是我媽變著花樣的做給你吃。”
許瑋庭的話勾起了蘇向晚童年的記憶,過去遙遠而深刻的回憶又被重新勾了起來,“是啊,阿姨真的很疼我,如果不是阿姨,可能我現在還挑食呢。”
“還有一次,你去我家玩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我媽緊張的不得了,險些打急救電話把你拉走呢。”許瑋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遠的懷念,眼中似乎氤氳出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蘇向晚放下手中的筷子,覆上許瑋庭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有些心疼的安慰道,“哥哥,叔叔阿姨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你別這樣更何況你還有我,還有我爸和茉莉,我們都這麼關心你。你的背後不是空無一人,就算你累了你也可以放心的倒下。”
許瑋庭反手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他的眼睛像是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晚晚,你真的放下了,是不是?”
蘇向晚懂他所指,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放下其實並不容易。
但是當人真正的下定決心要去做某件事、或者放下某種情緒時,沒有什麼事做不到的。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哥哥,我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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