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走到了一個沒有前路也沒有退路的境地。
權禹王握緊我的手,低下頭說:“看你昨天說得那麼堅決,朕以為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甚至對你感到惱火。現在想想,朕真是混賬啊。可是,奴兮,你為什麼不將自己心裏真正的想法說給朕呢?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有什麼用呢……即便我跟你說我很介意那又能改變什麼呢?那隻會讓兩個人都感到難受。”
“讓朕想想辦法。”權禹王很堅決地說。
權禹王的這句話讓我好受了許多,但是我還是遲疑地問:“許美人……她好嗎?”
權禹王笑了,“朕也不過剛到她那,沒說上幾句話善善就過來找朕了。不過朕發現也跟她說不出什麼,她泡得茶喝起來味道也差的很多,模樣嘛,朕還沒來得及仔細瞧。朕聽說,喝慣了上等的好茶就無法接受一般好的茶,你把朕的胃口養得如此刁鑽,該怎麼辦?”
原來他也會說好聽的話哄女人開心。
我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小口地咬了一下。
“還有一件事……”權禹王有些難於開口,“以後別喝那些藥了。善善全都告訴朕了,這對身體不好。”
“可是……”
權禹王看出了我的擔憂,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你不用擔心那些事,朕會注意的。而且……”權禹王頓了一下,“也許朕……不會那麼容易讓女人懷孕。”
我吃驚地看向權禹王。
權禹王帶些自嘲地說:“所以你該明白為什麼敏兒生病的時候朕很緊張。朕的兒女朕都很關心,哪怕是本不在朕意料之中出生的敏兒,朕都把他們當做是上天的恩賜,是朕生命的延續。奴兮你能明白朕的感受嗎?”
我可以感受他說這話時的無力,想不到這個胸懷天下、運籌帷幄的男人內心竟然還有這樣的苦楚和無奈。
我低下了頭,咬了咬嘴唇,下了什麼決心,然後我再次抬頭看向權禹王,“我懂。以後我想和姊好好相處看看。”
權禹王很明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既然敏兒是你珍愛的孩子,姊是孩子的母親也應該受到相應的禮遇不是嗎?我不想讓你再為難。”
權禹王握緊了我的手,言語中有著感動,“奴兮,你這樣懂事,朕很高興,真的。你真的很好,朕那麼的喜歡你,沒有一個女人能像你這樣。”
我向他溫柔地微笑。
在這個我喜歡的男人麵前,我願意表現出我所有的好,而我心中的陰暗他永遠不會理解。
我想找善善,而被告知她宮外的親戚來了。
我想了想,招來如意,吩咐她說:“以後後宮再有什麼禮物分發,分給淑妃好的。等級嘛,可與皇後比肩,不能輸於莊德妃。”
現在很多不算機密的事我越來越多地交給如意去做,是不想讓日益衰老的善善太過操勞。
如意非常吃驚,她知道我一向對姊很冷淡,她想不通我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態度。
“太後,這……於後宮之禮也不合呀。”
我冷笑了一下,說:“你錯了,這才是最合規矩的。有兒子的和沒兒子的怎麼能一樣呢?再說她還是我的姊,這樣的身份後宮其他妃嬪怎麼能比呢。你們以後也要像待我一樣尊敬的待她,以後誰找她麻煩就是和哀家作對。”
如意低下了頭,“奴婢明白了。”
我來到善善的住所,到了門口聽到屋裏有話傳來,“姑媽,您就讓我到宮裏來住嘛,我還能伺候您陪您聊聊天。”
“跟皇太後說讓你住進宮裏並不是難事。但是孩子,你太單純了,你真的以為宮裏那麼好待嗎?我是為了你好,所以才沒答應你。”
“姑媽,我就是喜歡這裏。你看這建築上的雕紋,你看這衣服的款式宮外永遠不會有。這裏的一切都讓人眼花繚亂。再說了……如果在宮中說不定哪天會被皇上看中,那這樣我們家豈不真是皇親國戚了……”
善善笑了聲,“你這傻孩子,你沒聽說皇上已經潛心修養,不再召幸後宮了嗎。像你這樣做著夢的女人我在後宮這麼多年見到很多很多,但真正如願的卻沒有幾個。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如果在家覺得悶,就多來後宮走走,也告訴告訴我宮外的事。我上次問你武耀的事……”
這時我走了進去,看見了坐在善善旁邊說話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惶恐地向我請安,我讓她站起來抬頭說話。
她的年紀雖輕,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可以看出已不是完全不懂事故的少女,雖然她精心打扮過,還是可以看出非宮中人,可能是因為多了一份宮外清新的味道。
善善跟我介紹道:“小小姐,她是老奴最小弟弟的小女兒秀秀,前段時間她的丈夫去世了,現在孀居在家,老奴就讓她進宮來陪陪我。”
“哦,這樣很好。”然後我問秀秀,“最近你的家人們都好嗎?”
秀秀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急忙回道:“都很好,全賴太後您的庇護,我們都過得很好。”
“剛才善說武耀怎麼了,他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小小姐這都是些老奴家裏的瑣事,怎麼好意思在您麵前念叨呢。秀秀,你先回家去吧,以後我再召你進宮。”善善緊忙著說。
我覺得善善在刻意回避什麼,反而有了好奇,問秀秀:“你盡管說。你姑姑從來不願意麻煩哀家什麼,但是你們家的事情哀家能幫忙的一定不會不管。”
“其實沒什麼,姑姑就是問我武耀哥最近怎麼樣了。最近三叔給他謀了個官職,他高興壞了,前一段時間還騎著大白馬在街上走了一圈,可風光著哩。”
我聽了笑了,“善,你是顧忌這件事啊。你們家我本來就是要優待的,隻要不做出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來,風光風光也沒什麼。善你多慮了。”
善善擔憂著說:“突如其來的富貴有時也許會帶來災難,老奴是怕他們消受不起,惹出什麼事來,讓小小姐您為難。”
我不以為然地說:“現在我母親家南宮氏、皇上的外祖父家淩氏、皇後父親家尤氏這些占盡好處的國戚都沒事,你們家隻是得了些小恩小惠的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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