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很好嗎?雖然榮澹沉默不言的時候很嚇人,但入嫿卻一點也不在乎和害怕,自顧飲著茶,仿佛說話得罪人了而不自知。
“咳,話說晉安怎麼不在?這小子不是要娶親了嗎?這麼好的事還要藏著掖著,躲躲閃閃不肯出來見人?”榮洵緊忙轉移話題說。
“晚上一定要把他叫過來。一來咱們回來了聚一聚,二來提前替他慶祝下!”榮澈說。
嫿兒和榮澹都沒有接話,其餘幾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倆人忽然在鬧什麼別扭。
“晉安,我敬你。”榮澹舉杯說。
晉安喝了一盅。
“晉安,來,我也敬你一杯!”榮洵說。
晉安又喝了一盅。
“晉安,婚後要帶嫂夫人給我們看看啊!”榮澈說。
晉安再喝了一盅。
“晉安,……”
晉安喝了一盅又一盅。
終於等到入嫿來敬了,入嫿說:“晉安,對方和你很配。你是咱們幾個中最懂得為人處世的,以後在朝廷上必定會大展鴻圖。”
晉安已經很醉了,看著入嫿的神色複雜,隻說:“你的酒我不能不喝。”
仰頭一口而盡。
不知又被勸了幾盅,晉安忽然俯身使勁咳了起來,接著又是一陣幹嘔,他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全是一些酸水,雙手放在席上緊握,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誰說女兒家結婚前要哭,咱們男兒娶妻前也是要哭一哭的!”
“晉安,聽說對方是江南有勢力的大土豪,江南曆來出美女,她又與當今太後沾親帶故,你這是高興得哭的吧!”
烈酒飲了,大家情緒都有點失控,榮洵和正斌挽著晉安的脖子醉醺醺地在那裏嚷嚷。
入嫿也有些醉了,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這樣的熱鬧,若是青軒也在的話就好了……
酒過三巡,眾人在家奴的攙扶下紛紛打道回府。
聽見鵑兒鳶兒端著杯子盤子收拾殘局,入嫿按著額頭醒了醒酒,環視一周,看見下麵的榮澈竟然還趴在那裏。
喝多了?這傻孩子,晉安都平安走出去了,他反倒被灌倒了。
入嫿走下去,示意夏茜也一起過去扶榮澈起來。
不知道何時他竄得這樣高了,記得當初她走時他還與她差不多,骨頭又沉,兩個女子合力竟扶不起他。入嫿示意鵑兒去外麵喚八親王府的隨從,自己在一邊喚他:“澈,快醒醒,酒宴已經結束了。”
“嗯……”迷迷糊糊有些意識,榮澈應了一聲,一個起身,拉住入嫿的手臂卻是覆了上去,將入嫿整個人壓到自己身下。
“澈?!”入嫿驚喚道。
“是……”榮澈聲音含混的應答,牽著入嫿的手放在他身下揉著,哼了一聲,似乎酒後把她當成親王府的丫鬟,讓她去伺候。
“澈,你醒醒,你看清我是誰?!”入嫿惱怒地說道。
榮澈吐了一口渾濁的酒氣,麵色赤紅,睜開眼睛,卻是迷離的神色,“知道……嫿姐姐。”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嗅著她發間傳來的絲絲香氣,喃喃說:“這麼多天,我很想你。”
然後他不待入嫿的反應,順勢覆上了她的唇。
雙唇碰觸的感覺異常真實,榮澈的吻輕柔而綿長,卻又不容抗拒。
榮澈已經很懂得主導這一切,趁著入嫿出神的空檔,將入嫿的齊胸襦裙推向下,入嫿那發育完好的白皙胸*乳便輕易暴露在他眼前。
想到偶爾入嫿為他斟酒時,看見她渾圓的胸衣和束胸下的隱隱溝壑,他就會不自然地想那樣的豐滿恐怕是男人一隻手握不住的吧……現在它們充盈手心,像兩隻調皮的白兔,一把握住,卻又總是會溜出來,簡直是男人手下的一對兒尤物。
時下婦人在閨房之內流行在j□j上傅粉或胭脂,而入嫿更勝一籌,j□j上似乎塗了紅色的花汁,簡直是紅豔欲滴。
她明明已是寡婦,卻還這樣……懂得保養……
那雪峰上的兩點嫣紅簡直像在故意邀請他一般,榮澈意亂情迷,俯身將一隻胸的前端盡送入口中,如孩子般深深地吮吸起來。
入嫿的身體一陣戰栗。
她有些不可置信,這還是八年前那個會哭著問她是否能再一起飲酒的榮澈嗎……而如今,他將她壓於身下,而她動彈不得。
榮澈一邊迷戀地吸著入嫿的胸,一邊騰出一隻手摸索到入嫿腿上去扯她的褻*褲,入嫿太明白這之後意味著什麼,理智全拉了回來,沉聲喝到:“榮澈。”
榮澈的手停了下來,看著入嫿惱他的臉,他不敢,但是他又不想放棄,借著酒勁,榮澈翻身將入嫿放置在身上,嘶啞而痛苦地說:“就這樣靜靜的,坐一會兒好不好,等我平息……”
沒有了壓迫,入嫿身體放鬆了些,畢竟榮澈不能再強迫自己什麼。可是卻並不像榮澈所謂的什麼平息,此時他某個地方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與她連在一起,他握著她的腰肢時不時向自己的胯*下輕輕按壓。
入嫿輕聲j□j起來,她一向放縱,將近一年未行房*事的身體對於這樣的挑逗更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漸漸的理智全無。意識變得模糊,身體不自覺地去靠近,去渴求。
當然她知道不應該這樣。
榮澈將兩人礙事的衣物褪掉,坦誠相待,碩大圓潤的前端已緩緩擠入入嫿的身體,入嫿一驚,榮澈卻由不得她離開,終於他扶著入嫿的身體讓她一寸寸的坐了下去。
兩人同時叫了一聲。夏茜早已帶上八親王府的人退了出去,主子們的秘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是不會出去亂說的。
等夏茜幫忙關好門,裏麵已經傳來了兩人情不自禁的交*歡聲。
孤男寡女,**,恐怕這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吧。
日上三竿,榮澈忽然醒了。
身邊的枕褥上早已沒了人,隻留了一襲昨日的衣衫。
榮澈拿起那襲衣衫,迷惑地想,是夢?自己做了那樣一樁春*夢,可是這次那身體的觸感卻又那樣真實。
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環視了一圈,忽然發現入嫿正在窗下靜靜地梳妝。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寢衣,跪坐於梳妝鏡前,正細細地描眉。
榮澈注意到了她耳垂上的蜜蠟耳墜,正是昨晚的那一對,在她身上輕輕顫著,叫他怎麼看都看不夠。
“你醒啦?”入嫿梳妝好,回頭看他,神色並未有異。
“嗯。”帶著諸多疑惑,榮澈回答道,起身慢慢穿衣。
“你昨晚宿醉,早上一定是餓了,我叫鵑兒做了小粥,備了幾種點心,一起去吃吧。”
兩人默默吃著早點,夏茜在一旁服侍,鵑兒和鳶兒也各自忙各自的,一切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自己似乎真的餓了,連連喝了幾碗粥,入嫿倒沒有吃多少,到後來幫夏茜為他添飯。
兩人吃了飯回了房間,此時榮澈幾乎已經肯定昨晚確實發生了些什麼,他說:“嫿……”
卻在此時被入嫿拿手指掩住了嘴,搖頭說:“不要去想,不要去說。我已叫了你們府上的人備好轎子,一會兒就回去吧。”
榮澈欲言又止,又不敢再說什麼,但臨走時還是忍不住吻了吻入嫿的臉頰,入嫿笑了笑,倒也沒有拒絕。
榮澈坐上轎子,路上掀開簾子對一旁的李廠說:“一會兒派人去通知宮裏,今天我身體不適,所以沒有去朝中議事。”
吩咐完後,榮澈靠在寬敞舒適的轎上,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一閉眼,昨晚的一幕幕就浮現腦中,入嫿叫他不去想,可是他怎能不想。
雖然他有些自責自己酒後輕薄她,但那一晚的美妙,想起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上揚。
青軒過世,她早已沒了丈夫,誰都不相信她這樣的一個女人,會一輩子一個人生活,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
九九重陽佳節,上午帝後在太儀殿宴請群臣,下午趙入嫣請了幾位親王妃、命婦和官員家眷到宮中飲酒賞菊,入嫿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因著與榮澈之事,這幾日入嫿的腰肢都是酸軟的。
在入宮的路上遇見了左副都禦史曹大人,入嫿認得他,向他盈盈一拜。
——真是儀態大方,進退有度。
曹大人看著入嫿,記得她小時候,她父親每每參加同僚聚會,時常帶著她一起去各府拜訪,自己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除卻那件事他實在表示不齒外,這個人他實在是喜歡和欣賞的。
他也聽說自己的幾個兒子喜歡往她那跑,但因為她身份特殊,也曾告誡過他們少和此人來往,但沒想到仲子說,現今京城皆以能成為芳園的座上賓為榮,自己若不去融入那個圈子,結交人脈,在仕途上怕是難以立足,他一時倒也啞口無言。
雖說是官員子弟,靠祖宗恩蔭,不經科舉即可進階七品,但未來的仕路便是三分靠家世,四分靠本事,三分靠鑽營的了,晉安可是他長子的頂頭上司。
曹大人擺出了幾分和顏悅色,與入嫿寒暄。今日入嫿裏麵穿了一件淺黃係如意結襦裙,外麵罩了一件杏色的寬大衣袍,衣邊是鮮豔的桃紅色,上麵有著繁密的纏枝蜜香花紋,發簪上一隻如意簇花銀聯步搖,襯得她極為耀眼出挑。曹大人不免想,趙自庭生得如此女兒,若自己年輕時,身邊有這樣一位懂交際的可人兒,不天天去跑才怪。
在入嫿與曹大人聊天的時候,禦花園亭中那邊幾位女眷正在跟皇後哭哭啼啼地告狀。
“她是個寡婦,怎麼也不知道避嫌,引得幾家大人常往那跑,每日尋歡作樂,家都不顧了,這實在是有傷風化,請皇後娘娘賜郡夫人趙氏以庭訓,以正婦道。”
“張家夫人,張郎中大人認識郡夫人比你我還早,感情自然深厚些,再者平時不是與其他大人一起過去嗎,你不要多想。”
“鄭家夫人,鄭家和趙家是世交,關係一直親厚,你也不應該生疑才是啊。”
“各位夫人,本宮雖是皇後,但也不敢亂用刑罰,以正婦道更不知該如何說起。郡夫人先夫早逝,現在獨身一人,而大洛一向鼓勵女子再嫁,繁衍生息。若說得嚴重些,郡夫人哪怕現在欲嫁與其中某位大人,我們也無可阻止不是嗎。”
趙入嫣對這些人一一寬慰,最後那句話說得這些婦人一時沒了聲音。
趙入嫣被她們吵得有些累了,便借口更衣在宮婢的攙扶下暫時退離了這裏。
“呸,這皇後當得真是窩囊,什麼事都管不了。”有刁橫的夫人在後麵偷偷地吐著口水。
“可不是嗎,難怪薑妃從來不把她當回事,再過些日子恐怕都要騎在她頭上了。”
“你們怕是找錯人了——你們忘了你們所謂的郡夫人,正是皇後的親姐姐,皇後可是那趙入嫿的親妹子。”魏夫人聽著這些人的糊塗話,不由得冷笑著說。
魏夫人是這裏麵最年長,也是品位最高的夫人——一品國夫人。她今年高齡五十一了,但身子骨還算硬朗,隻是滿臉的皺紋說明了她的曆經滄桑。
“親姐妹又怎麼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這個皇後,若是有她姐姐一半的本事,也不至於現今如此了。”這時候她們反倒念起趙入嫿的好來。
“我看皇後也是事不關己,她剛才還教訓我們不要嫉妒,等到哪天她的丈夫被人搶走了,她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
“對,對,說不定她比我們難受千百倍,做得比我們更過分呢。”
入嫿接近亭子時正聽到她們談論的話尾,內心輕蔑地一笑,隻不動聲色。
“郡夫人,您來啦。”守著亭子的宮婢看見她,慌忙向她行了個禮。
聽說趙入嫿來了,眾夫人紛紛停了話頭,一本正經似的,轉移話題道:“張家夫人,你左腕上的玉鐲甚是好看,似乎是新買的吧?”
張家夫人嘴上謙虛著,卻又將腕間的玉鐲露出來展示,話語中不無甜蜜和得意,“你們又不是不了解我,這麼貴重的手鐲,我怎麼舍得買呢。還不是我家老爺去幽州辦事,買回來帶給我的。”
眾人自然是一陣羨慕和讚歎,然後似剛發現入嫿到來的樣子,紛紛與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