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這次入嫿沒有拒絕。
榮澈進來時滿屋子的霧氣,入嫿大半個身子正浸在水裏,披在肩上的薄衣在水中飄散開來,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兒。
入嫿轉過身看他,她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兩頰,在零散的花瓣中顯得風情嫵媚異常。
榮澈喉嚨發緊,微微側過頭去,這時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想到非禮勿視。他艱難地開口說話:“嫿……”
“噓。”入嫿對他比了一個手勢,忽然站起身來,腳踩著牡丹雕紋石岸走了上來。
此時她身上雖披了衣服,可與不穿又有何分別?**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曲線一覽無遺。
她跪坐在榮澈麵前,仰望著他,眼神中帶著幾絲探究和詢問。
她幫他輕輕解下蟠龍紋腰帶,佩玉、香囊早已被她扔到一邊去,褪下他的細絹長褲,胯*下的欲*望已微微覺醒,入嫿湊了上去。
榮澈承受不住地呻*吟了一聲。
在他這個角度,他能看見入嫿跪著的臀處連接的細白腰身。
她真是大膽啊,榮澈想推開她,可最後卻是將大手插*入她濕膩的發中,輕輕地摩挲。
赤*裸*裸的欲*望在兩人之間蔓延,入嫿亦是不能自製。
榮澈拉起入嫿,將她抱入水中,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潺潺的流水聲。
鳶兒經過入嫿的房間臉都是紅的。
男女之事真的那麼美好?八親王把夫人從浴室抱出來後,兩人又在房間裏膩了那麼長時間。
而此時兩人正抵死纏*綿,榮澈緊抱著入嫿,一聲悶哼,將濃濁的欲*望釋放在了入嫿的體內,仿佛畫上了一個句號,兩人轟然倒塌。
榮澈的雙手握住入嫿的手背,整個粗壯的身體壓在入嫿纖細的背上,兩人疲倦得甚至睜不開眼睛,就這樣昏然睡去。
兩人赤*身裸*體的這樣睡到天色發白,榮澈先醒來,一驚,以為與上次一樣入嫿不在他身邊。
而此時入嫿在他懷中睡得正甜。
她的睫毛在頰下投上一片雲影,隨著她的呼吸,正微微顫動,鼻子也是精巧可人的,嘴唇紅潤欲滴。
碰觸到她的身體,像玉一般,清涼滑膩。
榮澈將蓋在兩人腰間的衣衫向上拉了拉。就這樣看著她,終於明白當初青軒為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還要與當時已身為太子妃的入嫿在一起。
這就是他小時候依戀仰慕的女人啊。真慶幸自己身為男人,而她身為女人,他們可以這樣在一起。
這時入嫿忽然醒了,看著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頭發也帶著毛刺,炸炸的。
“澈……”入嫿認出來了。
“是我。”榮澈沉聲說,像個男子漢般回答,還順帶揉了揉她蓬蓬的頭發。
唔……昨晚榮澈留宿在這裏。將近一年獨身而眠,一時倒還不習慣早上起床有人在身邊。
兩人輕輕地接吻。
榮澈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今天我不能在這用早飯了,昨晚本來該是我在宮裏值班的。”
入嫿聽說最近榮澈他們很忙,到了秋收的時節了,他們作為親王雖然居住在京裏,但封地的事卻還是要管,澹洵他們也好久沒來聚一聚了。
“對了,我昨晚本來是想送給你這個。”榮澈遞給入嫿一個精致的盒子。
那個木盒似曾眼熟,打開一看,原來是翠玉閣曾拿出的那副蜜蠟項鏈和發簪。
“你怎麼找到的?”入嫿很意外地說。
“那天我見你帶的蜜蠟耳墜很好看,就抽空在街上的首飾店裏找,在翠玉閣找到了餘下的配飾。”
“你花了多少銀兩?”入嫿不由得問。
“六十兩。”
得,入嫿翻了翻白眼,自己那十兩算是白講了。
“冤大頭。”入嫿責備道。
榮澈嗬嗬地傻笑,“你喜歡便好。”
榮澈走時在入嫿的臉頰上戀戀不舍地親了親。
入嫿去宮裏借書,天空正飄著小雪。
這是正德三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時候來得晚些。
“小姐,您為什麼非要去宮裏借書,想看什麼書可以去街裏買啊。而且奴婢看瀚書閣的書都有些破破舊舊的。”夏茜撐著傘問。
入嫿今天披了一件白色狐絨木槿花織錦緞鬥篷,回答說:“你不知道,宮裏書可都是原版的,流傳多年,很是珍貴。即便不是作者親筆,也是某些大文豪抄寫的,看的就是這樣的味道。就比如王羲之的真跡,那可是一字千金啊……”
“一字千金?”鵑兒驚異道,“那上次夫人買了一本《列女傳》要一百文,那要是這位先生寫的,豈不是要上百金?”
“《列女傳》?哈哈,他應該不會願意抄這個吧?”入嫿想到前陣子買的那本《孫府秘史》,寫得的確還不錯。
“有錢還不掙?果然如夫人所言,讀書人都呆板得很。若是我,管它什麼《列女傳》《列男傳》,能掙到錢就行!”鵑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