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男傳》?鵑兒想得真好,哪一天也應該寫這麼一本書,把男子對妻子忠貞不貳,對糟糠之妻不離不棄,肯與妻子相守一生的事跡寫在上麵,讓大家看看。”
“夫人,奴婢想,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寫入其中吧?哪個男人不希望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呢……”鵑兒回道。
入嫿點了點頭,連鵑兒都想得明白這件事,可見這天下的男人真是壞透了。
鵑兒是第一次跟著進宮,宮裏可真是寬闊威嚴,她左看看右看看,不時還能看到有宮女內監跟夫人請安。
到了瀚書閣,入嫿喝了一杯熱茶,跟小吳子點名借了幾本書,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出來時雪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腳下很容易打滑,入嫿她們走得小心翼翼的。
“小姐,這萬一摔了跟頭就不好了,不如再等等吧。”
倒也好,可是該去哪呢?
“不如去鳳華宮坐坐,二小姐還不知道咱們進宮來呢。”夏茜提議。
入嫿擺了擺手,不好。正是因為入嫣不知道,若是碰巧遇見榮淵怎麼辦呢。
忽然想起來了,入嫿說:“咱們去看看戚太妃和蘇太妃吧。”
戚太妃是六親王榮澹的生母,蘇太妃是五親王榮洵和八親王榮澈的生母,她們倆現都居住在永寧宮。
小時候她若是與澹洵他們玩得晚了,出不了宮,便會留宿在這兩位娘娘的宮中。
說去就去,太後所住的壽安宮在後宮很居中的位置,永寧宮卻是偏多了,鵑兒經過壽安宮,再看永寧宮,脫口而出道:“永寧宮比壽安宮差好多啊。”
“當然了,這兒子當皇帝與不當皇帝,差得多了。”入嫿評論說。
快到永寧宮的宮門口,鵑兒看見有幾名宮娥內監站在一旁,前麵有一個穿著稍有華麗的婦人在掃雪,真是奇怪。
“戚娘娘!”入嫿認出了她是誰,喚道。
咦,她是娘娘?鵑兒感覺很莫名其妙。
入嫿緊忙上去,連忙扶起戚太妃,看她的頭發上都落了一層雪花了。
“戚娘娘,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掃什麼雪呢,再說讓這些宮女內監做不就好了!”入嫿連連問。
“是嫿兒啊……”戚太妃看見入嫿有幾分欣喜,卻也不敢扔下手中的活兒,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哎……我閑著也是閑著。”
“這雪還在下著,掃得完麼……”入嫿勸她,看著兩邊內監和宮女的神色,發現了不對勁,“戚娘娘,你到底為什麼掃雪?!”
見戚娘娘總是不答,入嫿有些惱怒地看向其中一名宮女,“你說!”
那名宮女“撲通”一聲跪下,哆哆嗦嗦的,卻什麼也不肯說。
“是哀家讓她這麼做的,你有什麼異議嗎?”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鵑兒抬眼一看,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一襲絳紫色蹙金五彩鳳尾錦袍,寬大的裙幅逶迤身後,正威嚴地站在那裏。她發髻上珠光寶氣,耳垂下的珍珠墜子熠熠生輝,在這一派雍容華貴下卻是一張嚴厲的麵孔,看一眼都讓人心生畏懼。
“張皇後,你怎麼在這裏?”原來剛才她一直在永寧宮裏。
“你應該叫我張太後。”張太後高昂著頭,命令她說。
“不管是張皇後,還是張太後,你的心卻是沒變,刻薄而狠毒。”
鵑兒聽夫人說完這句話,嚇了一身冷汗,夫人怎麼,敢,這麼說?!難道夫人以前與張太後有什麼過節?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顯然張太後也被震驚到了,她沒想到入嫿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說完入嫿一把扔開戚太妃手中的掃帚,“戚太妃怎麼說也是伺候過先帝的妃嬪,先帝都已駕崩,你還不依不饒,就不怕先帝在天之靈心寒麼!”
這,這黃毛丫頭竟然還敢像以前那樣輕視自己!當時她欺她不受寵,時常對她冷言冷語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真是翻天了!
“哀家是先帝的結發夫妻,想必哀家才最知道先帝的心意!今天你如此出言不遜,哀家教訓你恐怕先帝也沒有異議!”
入嫿一臉的譏諷,“先帝在世時也沒有幾天留宿於鳳華宮,太後不了解先帝的心意恐怕也太久了!”
張太後氣得簡直渾身發抖。
跪在四周的內監宮女根本不敢抬起頭來,大氣也不敢出,此時他們真恨不得自己不長耳朵,郡夫人,郡夫人也太敢說了!
“放肆!”張太後身邊的方尚宮走上前,揚起厚實的手掌,欲掌入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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