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文斐急的不行,看甘芙額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滑落,心裏擔憂的很。
“快送我回去!”前世她來月信也沒有這麼嚴重,不知為何,這一次會這麼痛,好似被人用刀子一片片的割裂,疼得她快要暈厥。
“奇怪,你的體內精血正在流失,而且很快,可你身上又沒有傷口,難道?”文斐一直把著甘芙的脈,突然好似明白了過來,俊顏瞬間通紅,“暗一,回丞相府!”文斐尷尬的放開甘芙得手,然後坐到一邊,睨了一眼甘芙,發現甘芙還是疼的冷汗直流,於是關切的問道:“有那麼痛嗎?”他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混小子,可他沒發現哪個女人來月信會痛成這樣的。
“閉嘴!”甘芙實在不想理會麵前這個聒噪的男人,可偏偏他就像隻八哥一樣在她耳邊不斷的嘰嘰喳喳,身體上的疼痛讓她的心情也變得很差,於是忍不住低吼一聲。
文斐果然閉上了嘴,隻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甘芙,若是其它的疾病或者受傷他還能幫幫她,這種婦科方麵的問題他還真沒辦法,於是朝暗處的暗一吩咐了一句,“暗一,去請胡太醫到丞相府!”
一路上文斐都沒有再說話,甘芙捂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回到丞相府,甘芙已經痛得失去了意識,文斐抱著甘芙瘦弱的身子,輕的好似個布娃娃,心底生出無限的憐惜。
甘錄已經知道比試的情況,原本正在擔憂甘琴,卻不曾想等回來的是幾乎暈厥的甘芙。雖然心中好奇,但見文斐親自抱著甘芙回來,眼底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胡太醫,她到底怎麼了?”文斐不顧三姨娘的反對,站在甘芙的床前,焦急的盯著甘芙虛弱的小臉。
“六小姐初潮剛至,由於身子底子太差,氣血兩虛,導致腹痛,好好補補,老夫再開幾副調理的藥,下一次就不會那麼痛了!”胡太醫氣悶的瞪著文斐,這個小魔王,一個小丫頭的痛經而已,竟然將他堂堂國手給提了過來,不是他誇張,他真的是被暗衛給提來的,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原來如此!”三姨娘總算放了心,雖然她知道每個女人都會有這麼一天,可她也沒見哪個姑娘像甘芙這樣痛得暈過去的。之前她還擔心甘芙的身體是否是有什麼問題,聽了胡太醫的話才放了心。
“就不能徹底治好嗎?”文斐蹙著眉,心裏考慮的卻和三姨娘不一樣。剛才他抱著甘芙回來時,感覺到懷裏的人兒那麼虛弱,好像隨時都會從他手中飄走,他就想著要把小丫頭好好養養。
“要徹底根治,隻有等六小姐成了親生了孩子在月子裏好好調養!”胡太醫是太醫院的院首,醫術頂尖,因為經常給宮裏的妃嬪看病,所以對婦科涉獵頗深,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開藥吧!”文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還昏迷中的甘芙,轉身走出了內室。
甘錄詢問了甘芙的情況,然後將文斐送出了丞相府大門才回自己的院子。
甘芙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三姨娘因為擔心她,便在她內室的軟榻上眯了一會兒,之後監督她吃了藥,又給了講了許多月信期間應該主意的事情。原本三姨娘要留在這裏陪甘芙,被孫媽媽和秦媽媽好說歹說才回了自己的房間。甘芙喝了藥,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果然好了許多,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