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燕陪著這位郡主坐在馬車裏,一路有說有笑,大多數是朵爾在說,獨孤燕偶爾淡笑疏離的回應一句。
可朵爾不在乎,她隻要看著這張臉,就覺得很開心了。
獨孤燕他們是騎馬來的,這座邊城距離無名山有三百多裏地,騎馬會很快。
所以獨孤心這回回去,便是要請一個馬隊,幫他們運一批“奴隸”,馬隊的老大也答應了。
預測最快也要午時能抵達東城門,希望南仲暫時沒查到這裏吧!
……
獨孤燕與朵爾在東城門等著人,他沒有絲毫焦急之色,朵爾還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獨孤心也是真的帶著一對馬隊在午時趕到了東門,臉上明顯有一絲淡淡焦急之色,身後也沒了馬隊的人,他花重金買下了這些馬。
“咦?這些人怎麼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啊?”朵爾雖然沒見識過江湖門派,可對於這些人,她怎麼都覺得不像是江湖門派的弟子
“朵爾郡主,可以走了嗎?”獨孤燕故意靠近朵爾,抬手輕撫朵爾的鬢發,眼眸中似有柔情萬千。
“可……可以走了。”朵爾又聞到那股好聞的香氣了,暈暈乎乎的就下令,讓人放行了。
門衛可不敢攔這位姑奶奶,瞧這群麵黃肌瘦的人,應該是這位姑奶奶的新奴隸吧?
獨孤燕直到他們的人都出了城,他才與朵爾拉開一些距離,淡笑疏離謝道:“多謝朵爾郡主幫忙,以後……有機會再謝郡主,告辭!”
“哎?”朵爾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這人動作極快的飛出馬車,一刀斷了拉馬車的馬拴,騎著一匹馬,便頭也不回跑了。
獨孤心與甲乙丙丁四位前輩斷後,後頭的追兵來了很多,可見再晚一些,他們就要被南仲甕中捉鱉了。
獨孤心把他們身上帶的毒藥都拋出去了,甲乙丙丁四位前輩揮掌化風,讓這些追兵,一個個都落馬去死吧!
獨孤燕前頭帶路,與琴女一左一右,撫琴吹笛,萬馬奔騰。
“獨!孤!燕!”南仲也從馬上摔了下來,他半空中空翻一個落地,看著城外草原上萬馬奔騰的景象,他就知道這是獨孤燕搞出來的。
琴女的音攻是很厲害,可主要是攻擊,而獨孤燕的笛子,那卻是學來控製所有飛禽走獸的。
所有追兵的馬都跟著獨孤燕跑了,他們隻能自己跑著在後頭追。
“放箭!”南仲要把他們亂箭射死,看他們還怎麼有命逃回西賀國去。
“老頭兒,你們可給頂住了!”獨孤心喊了一嗓子,騎著馬就跑了。
“臭小子……”丁老頭吹胡子瞪眼罵一句,也隻能和大家之力,飛身而起,揮袖用出八分內力,打出一掌,掀飛這群小兔崽子。
琴女與獨孤燕背靠背,她纖指扣住一根琴弦,神色肅冷的“錚”一聲蕩漾開音波,萬馬嘶鳴,草屑飛舞,整個草原之上,好似即將迎來一場大風暴。
“丫頭,別犯傻!”巫師一聽這琴聲不對勁兒,便在一位長老背後,衝琴女大喊一聲:“不可以!”
琴女嘴角和眼角都滲血出來了,最後連眼角也滲血流下來,她揮袖撥動琴弦,一聲錚鳴後,草屑化作了千萬暗器,飛向了那些後頭的追兵。
而她,她已是七竅流血,生命氣息在逐漸流失。
“琴女!”獨孤燕轉身把琴女抱在了懷裏,忙把隨身的保命丹塞到了她嘴裏,扣住她的手腕,眼睛逐漸吃驚的瞪大,低頭望著已經昏迷不醒的琴女,他翕動嘴唇,半天也隻是歎息一聲:“真傻!”
琴女早知自己中毒了,所以,她一直沒敢拚盡全力。
如今,大家隻差一部就可以逃出生天,她拚得武功盡失,也要給他們爭取活命的機會。
南仲帶人還在追他們,雖然他已經損失一千多人了,可那又如何?殺了他們,犧牲兩千人,也是值得的。
他們騎著馬在前頭跑,南仲他們在後頭追,這情景,真是讓來接應人的顧玉柏哈哈大笑起來了。
“顧將軍!”獨孤燕一見到顧玉柏帶兵來了,他也就鬆口氣了。
“你們這些西戎兵,竟敢犯我西賀國國界,又想老子給你們來個大軍壓境了是不是?”顧玉柏抬手一揮,他帶來的一萬人馬,便列陣搭弓,準備也把南仲這些人射成刺蝟。
南仲一看到是顧玉柏帶兵來了,他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來,望著遠方,的確是快到西賀國的界碑了。
“南仲,你們西戎可沒有第二個赫蘭將軍了,若是你們再不安分,可不要怪本將軍不念及兩國休戰協議,帶著我這涼都十萬兒郎,將你們西戎踏為平地了。”顧玉柏說話嬉皮笑臉的,可誰也不敢與他嬉皮笑臉不認真。
南仲望向不遠處身披戰甲,高騎戰馬的顧玉柏,揚聲喊道:“顧將軍,不是本王帶人犯境,而是獨孤氏的二位公子,帶走了我西戎上百子民,本王不過是來追回我西戎子民罷了。”
“你西戎的子民?你是眼瞎了吧!”顧玉柏已經讓人把這些老弱婦孺帶到盾牌後,伸手指著一個個麵黃肌瘦的他們,勾唇冷笑看著南仲朗聲諷刺道:“他們可是我們西賀國的人,隻看臉就知道,你居然舔著臉,顛倒黑白的說他們是你們西戎的人?”
“將軍,顛倒黑白不是這樣用的。”顧玉柏身邊有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有些頭疼的看著他們家從不好好讀書的將軍大人。
“我哪裏說錯了?他們西戎一個個的黑不溜秋的,有咱們西賀國人白嗎?這不是顛倒黑白,是什麼?”顧玉柏扭頭瞪向他家總拆他台的軍師,他就不能沒事的時候少說話嗎?
他又不是他兒子,總逮著他訓個什麼勁兒?
軍師不說話了,因為他算看出來了,將軍就是個不學無術,且蠻不講理的莽夫。
顧玉柏懟贏了他家軍師,心情不錯的看向南仲哈哈大笑道:“南仲,西賀國的人,可不像你們西戎人高鼻凹眼,本將軍和你都不瞎,你說說,他們哪一點像西戎人了?”
南仲無話可說了,因為巫氏的人,原本就是西賀國的人,他們遷來西戎不過百年時間罷了。
在容貌上,自然不可能像西戎人。
“行了,本將軍看在你們把赫蘭將軍嫁給我們雍和王的份兒上,本將軍這次就不與你們計較了。”顧玉柏故作大度一擺手,看向南仲笑眯眯道:”本將軍可以不計較你們帶兵追殺我們西賀國子民的事,可若是你們敢越過這界碑,便休要怪本將軍翻臉不認人了。”
南仲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可是……顧玉柏說的對,西戎沒了赫蘭,若是再與西賀國開戰,他們必然會被顧玉柏這個瘋子,帶兵殺的片甲不留。
“走!”顧玉柏輕抬手,張狂一笑下令撤軍。
一萬大軍,隊形整齊的轉身列隊,恭送走了將軍和貴客,這才眾軍步伐齊整的撤軍回涼都。
南仲也隻能帶人不甘心的回去,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敢單方麵毀約,惹得顧玉柏大軍壓境。
……
顧玉柏讓副將帶軍回軍營,他則是帶人撐船回了涼都。
“多謝顧將軍救援!”將軍府的花廳裏,獨孤燕對顧玉柏拱手一拜,這次要不是顧玉柏去的及時,他們少不得要死傷慘重的。
“三公子快免禮!”顧玉柏忙伸手扶起獨孤燕,爽朗笑說道:“你是肅北王的姐夫,我姐夫也複姓西陵,咱們一拐彎,不也就是親戚了嗎?親戚好友之間的幫助,可是無須道謝的。”
獨孤燕微微一笑,他手撕下假麵,還是他自己的臉舒服,這玩意兒太讓人憋悶了。
顧玉柏見獨孤燕撕下一張假麵,他一臉愕然的問道:“三公子,你之前易容的誰?”
“還能有誰?慕容舒和秦有意啊。”獨孤心也揭掉了臉上的假麵,這下可算是舒服多了。
“慕容舒?玄極門的那位嗎?”顧玉柏嘴角抽搐著,他真的沒見過秦有意,也不知道獨孤心扮的像不像?
可他知道,獨孤燕一定沒有扮好慕容舒,這人他雖然沒見過,卻聽說是個清冷孤僻的性子,除了他師父,他基本誰都不理會。
“對啊!還是巫師大人提議我們扮他的,他足夠美,能讓那個愚蠢的朵爾郡主色迷心竅,好騙她送我們出城啊。”獨孤心也是這次才見識到,臉的重要性。
如果換了別人的臉,他們一定不可能出城這麼快。
顧玉柏是真服氣他們了,居然能想出這樣一條美人計的損點子。
“顧將軍,不知琴女如今在何處?她身中劇毒,在下實在擔心她,還請告知!”獨孤燕還沒忘記琴女的毒,如今蕣不在,琴女就算不死,恐也會武功盡失了。
顧玉柏聽獨孤燕提起什麼琴女,他想了一會兒,才了然道:“三公子是說那位七竅流血的姑娘啊?她應該不還有事,夜公子的高徒,就是涼都第一軍醫,他頗得他師父與大姐的真傳,為那位姑娘解個毒,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誰說那是小菜一碟了?她中的毒,我根本解不了。”一個少年郎走了進來,唇紅齒白的像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可確實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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