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蘇韻的軟肋,蘇文豪已經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樣討好她了。
要是早知道蘇韻是這麼重感情的人,他也不必大費周章,直接一張合同摔蘇韻身上完事。
蘇韻心裏憋著火,嘴上卻不敢造次。
房產證和房東鑰匙都在蘇文豪手中,她無法反抗。
她不想把她和蕭淑珍的家給毀了。
不斷告誡自己冷靜,往後需要忍氣吞聲的地方還很多。
勾踐尚且臥薪嚐膽,不過是對柳美惠低頭而已,這不算什麼。
她閉上眼深呼吸,再次睜開,適才眼內的悲憤全然消失,裏麵多了幾分妥協和無奈。
清明幹脆的嗓音響起,她麵無表情地說:“阿姨,對不起,剛剛是我不懂事。”
“哼。”
柳美惠洋洋得意地捏著蘇文豪的衣服,很是鄙夷地看著她。
“算你識相,文豪,上樓,現在該算咱們的賬了!”
“遵命,老婆。”
兩人攙扶著上樓,柳美惠不再對蘇韻認祖歸宗的事計較,以前是不能讓蕭淑珍那個賤女人進蘇家大門,蘇韻嘛,看蘇文豪也不會寵她的樣子,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多個免費保姆也不錯,不開心的時候還能用來撒撒氣。
就像蘇淩峰那樣。
蘇韻忽然覺得柳美惠很可笑,待在蘇文豪身邊那麼多年,還看不清他妻奴麵具下的嘴臉。
親生女兒都能棄如蔽履,更何況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妻子?
恐怕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丈夫。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蘇淩峰提起她的兩個箱子,站在樓梯底下等她。
回過神來,蘇韻伸手想要拿回箱子,蘇淩峰卻躲了過去。
“替女士提重物是紳士的行為,你先上去,我在後麵。”
蘇淩峰的臉上始終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也是這蘇家別墅唯一的一股暖流。
蘇韻沒破壞他的紳士風度,按照他的指示走進了蘇文豪給她安排的臥室。
臥室很小,很擁擠,在諾大的蘇家別墅裏,顯得特別簡陋、寒磣。
東西看得出來都是新置辦的,地板光潔幹淨,倒是廢了一些心思,看來在確定她的軟肋之前,蘇文豪是真的怕她不肯回家。
接過蘇淩峰手中的行李箱,拉進屋內放在床尾,她說了聲謝謝。
“有需要的盡管跟我說,我比你年長一歲,你可以喊我哥哥。”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這裏以前不是臥室吧?”
按照蘇家的規格,臥室不可能設計得這麼小。
蘇淩峰瞧了眼她的房間,微笑回答:“以前是書房,知道你要來,媽媽就把客臥騰成書房,把書房給你當臥室,雖然有點小,但比起我的雜物間,你這裏還算不錯了。”
話語裏有絲苦澀,更多的是無奈。
蘇韻靜靜地看著他,在這毫無人情的蘇家別墅裏,她似乎找到了伴。
蘇淩峰不是蘇文豪和柳美惠的兒子,而是蘇文豪在二十多年前領養的養子。
柳美惠生了蘇芊茹後患子宮癌被迫把子宮割了,蘇家家大業大,蘇文豪的生意得有人繼承,重男輕女的他沒有考慮親生女兒蘇芊茹,而是跑到孤兒院裏抱了一個男孩回來。
自此以後,這個男孩頂著蘇淩峰的名字,過起了寄人籬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