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
“夕兒好好好活著,不要再報仇了”睿王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眼睛微微闔上,右手無力地垂下。
“王叔你不要嚇夕兒王叔!”
“十公主請節哀,王爺他去了。”李管家不忍別開臉,“王爺從傍晚的時候就不行了,直到公主來了他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啊。”
“我早該想到的,王叔身體一直都不好,是我來晚了,我來晚了,我對不起晟哥哥。”安文夕緊緊的握著睿王枯瘦的手。
“十公主,您也別太自責了,這是不怪您,您不都派了最好的太醫來醫治王爺了麼,是王爺一心求死。”
安文夕一滯,她何時派了最好的太醫了?難道是北宮喆
李管家沒有注意道她的異樣,繼續道:“以前王爺總是偷偷將藥倒掉,這才使得病情越來越重,後來老奴發現之後,每次都是親眼看著王爺將藥喝完,王爺病情也稍稍有了好轉”
“隻是,老奴有一事不清楚啊,王爺這兩天本來精神還挺好,今天傍晚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咳血不止了”
安文夕聞言目光一凜,“到底怎麼回事?”
“老奴也不知曉,好像是宮裏來人找王爺問話,之後老奴進去給王爺送藥的時候,就發現王爺正在咳血。”
北宮喆你就連我最後一個親人也不放過麼?安文夕冰冷的眼神裏再次蓄滿了恨意。
“太醫呢?”
“公主,府中的衛太醫被我帶來了。”歡涼拉著一位略胖的中年男人進了內殿。
那人看到了安文夕立即跪在地上道:“瑾淑妃娘娘,微臣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
“你告訴我,王叔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那人一愣,皇上隻吩咐他來治病,沒有說到底要不要將事情告訴瑾淑妃啊。
“不說?你不說本宮也有辦法知道,但是到時你有沒有命就不確定了!”冰冷的聲音透入肺腑,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衛太醫身子立即一矮,顫聲道:“回瑾淑妃,睿王他沒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安文夕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是,是。”衛太醫懦懦若若道。
安文夕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厲聲道:“什麼毒?”
“類似鶴頂紅的一種普通的慢性毒,使人呈現病態。”衛太醫感覺上方的空氣又冷了幾分,立即道,“瑾淑妃,這毒不是微臣下的,微臣來的時候,睿王他就已經已經中毒甚深了。”
慢性毒
安文夕一步步走向睿王,雙眸驀地變得凶狠起來,利爪突然攫住李管家的喉嚨,根本沒給他任何反應時間。
李管家漸漸喘不過氣來,掙紮道:“十十公主,你要做什麼”
“李管家,王叔身邊隻有你,我想不到下毒的還有別人。”
“哈哈哈的確是我做的。”李管家原本漲紅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一掌朝安文夕劈來。
“公主”
安文夕堪堪躲過,問道:“你不是李管家,你到底是誰?”說著抽出了腰間的七節鞭。
剛才跪在地上的衛太醫看到這架勢立即嚇得癱軟,慢慢的朝牆角移動著身子。
歡涼也拔劍加入了打鬥,安文夕和歡涼兩人對上李管家一個,遊刃有餘,安文夕繞到他的身後,驀地出擊,李管家敏銳的躲過了身後的致命一擊,但卻被安文夕一把攫住了手臂。
“嘶——”李管家的衣袖頓時被安文夕撕開,露出了墨色的飛羽圖案,李管家頓時臉色一變。
“羽衛?”安文夕挽起了眉頭,羽衛可是北宮喆的貼身護衛!
李管家眼見情形不妙,身形一晃,就要從窗戶處掠出去。
安文夕手腕翻轉,手裏的發針淩厲的攻向李管家的穴道。
李管家立即被定住身形,看著越來越近的安文夕,嘴角突然溢出殷紅的血來。
安文夕愣了一瞬,剛要去撕開他的人皮麵具,身後突然有一道有力的臂膀攔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離。
“不要去!”
“易大人?”
“公主,小心!”歡涼驚呼道。
安文夕還沒有來得及從易寒懷中抽身,就看到被她封了穴道的李管家身上突然燃起火來,鮮血流了一地,所到之處,立即燃成一片火海。
“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快走!”易寒厲聲道,一把把安文夕帶出了燃燒起來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