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例子簡直通俗易懂,叫葉鳳歌頓時醍醐灌頂:“倒也是這個道理。”
她又想了想,忽然歪頭盯著傅凜:“莫非,你也想和三姑娘一樣……”
“我原本沒想那麼多,雖早就看出‘舉薦製’的弊端,卻覺得那和我沒太大關係,不好的東西,避開就是,”傅凜握緊了她的手,“最初想與京中達成軍械改良的交易時,也隻是打著銀貨兩訖的算盤,想多攢些家底好養家糊口。”
今日聽了傅淳一席話,他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
可他沒有傅淳那般孤注一擲、賭上所有的勇氣,畢竟他有想要護著的人。
若然這場爭鬥最終還是世家勝出,曾投身其中的失敗者必定會無差別被碾到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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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你說的這些幾乎關係天下興亡之事,我並不能完全懂得,也講不來太多大道理。但我知道,我的傅小五是個頂頂聰明的好兒郎,既他決定要做的事,那就一定不會錯。”
對她這個動作,傅凜難得沒有反抗,隻是定定看著她,乖乖地任她蹂.躪。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若將來你不幸一無所有,”她的笑眼彎彎如月,“反正你吃得不多,你家夫人養得起。”
傅凜眼眶發燙,將她緊緊抱緊懷裏,力氣之大,就像是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家夫人怎麼就這麼好呢。”
熱血沸騰的兒郎真是沾不得,他這一上手便愈發膽大了,驚得葉鳳歌羞赧不已,忙不迭按住他四處“煽風點火”的手。
“感動……就感動,”葉鳳歌兩頰已紅得不像話,眸中盈盈似含了秋水,“趁機揩油,算什麼好漢?”
她適才是沐浴過後回房來的,如墨色綢緞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此刻又紅著俏臉眼波流轉,於瑩亮燭火下多了平日輕易不得見的嫵媚嬌態。
傅凜眸心如燃起燎原野火,呼吸愈發沉重,嗓音喑啞似發了狠:“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漢。”
他是奸商傅五爺,最擅順杆子往上爬。
這燈前月下、夜半無人,心尖兒上的姑娘被困在自己懷中,嬌羞赧然美不勝收,馥鬱甜膩的女兒香幽幽直抵他的鼻端——
此情此景,恕他實在做不成淑人君子了。
進退不得的葉鳳歌像跌進陷阱的小兔,被眼前這狼崽子眼裏衝天的火光驚得瑟瑟發抖。
原本被她按住的大掌已悍然脫出她的鉗製,在她的身上四下遊移。
陌生的顫栗如海上驚濤,一浪接一浪地撲向她的四肢百骸,有種羞恥的歡愉之感使她忍不住嬌聲顫顫,眼底泛起無助而嬌媚的點點淚光。
“傅小五……”
她難受地撇開頭,那沾著火似的薄唇便順勢滑到她的頸側,輾轉輕吮,帶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誘哄,勾著引著,似要將她拖進那驚濤之下溺弊。
“住、住手,”她的語氣並不堅決,自己聽著都像欲拒還迎,這讓她羞恥得快要頭頂冒煙,“不可以,這不對……”
這種事,這種事……怎麼也得等到新婚之夜啊!小混蛋。
傅凜的唇一路自她頸側吻到她的耳畔,竟無師自通般張口輕咬住了她的耳珠,使她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有些得意地低笑出聲,舌尖舐過那紅到要滴血的秀氣耳廓,啞聲帶喘帶笑:“你方才說過,你的傅小五是個頂頂聰明的好兒郎,既他決定要做的事,那就一定不會錯。”
記性這麼好做什麼?竟一字不差!
葉鳳歌羞憤地想要瞪他,奈何周身無力,連瞪人都是軟趴趴毫無氣勢的。
末了隻能泣音顫顫地在他耳畔提出個“割地求和”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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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時辰後,當傅凜一襲藍衫出現在順子麵前,吩咐他去打一盆熱水時,順子疑惑地撓了撓頭。
“五爺,您先前沐浴時,我分明給您拿的是青色袍子吧?”大晚上也沒出門,好端端又換什麼衣裳?
傅凜淡淡橫他一眼,卻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隻道:“囉嗦什麼?趕緊打一盆熱水到東廂就是了。”
“哦,是,”順子茫然地點點頭,忍不住脫口又問,“您要洗臉?”
不是,這好端端的,五爺幹嘛要跑到鳳姐兒房裏去洗臉?
傅凜頰邊浮起可疑的赭紅,不輕不重地照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是鳳歌要洗手……問這麼多做什麼?還不快去!”
語畢,轉身走向東廂葉鳳歌的房間。
也不知為何,明明是寒冬臘月的深夜,順子看著自家五爺的背影,竟莫名生出一種“春意盎然”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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