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琨一路飆車飆到公司。
助理等在一旁,將手邊的工作和行程報告給靳容琨,但靳容琨陰沉著臉,還不等助理開口,卻漠然道:“白家,你去製定一套方案,我要白家破產!”
如果說溫初還有什麼在乎的人,那麼隻剩下……白楨。
她不是想走麼?
如果白家有難,她還能走得了麼?
別怪他卑鄙,溫初,為了留下你,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助理愕然卻又不敢多言,放下文件便著手這件事,靳容琨獨自坐在辦公室內,單手撫著額角,頭疼欲裂,太陽穴的青筋鼓鼓跳動,像要躍出體外。
悄無聲息的,時間一晃而過。
每天會派人郵寄一份離婚協議書去靳家公司,然後等靳容琨回來離婚放她離開,似乎已經成了溫初的日常,就在她以為她會和靳容琨就這樣死死地糾纏到老時……
一則有關白家的醜聞映入她的眼簾。
媒體瘋狂地報道,白家涉嫌造市、行賄、偷稅漏稅等多項罪名,一夜之間,近乎分崩離析,千夫所指,但就在這樣關鍵的時期,白家的唯一繼承人,白楨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
溫初一顆心陡然蹦到了嗓子眼,一定是靳容琨,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當她吩咐司機送她到靳家公司的時候,靳容琨似乎已經恭候多時,靠坐在大班椅上,眼底藏著血絲,良久都沒好好休息過了。
“靳容琨,你到底想幹什麼?!”溫初雙手拍在桌麵,目眥盡裂。
“對,就是這樣。”靳容琨心裏盡管痛得厲害,可他更寧願看這樣生氣的溫初,好歹她還有一點生機,不像是呆滯的提線木偶:“我們就這樣,一直糾纏下去吧……”
“靳容琨,你敢?!”溫初忽然從手包裏拿出一把鋒銳的匕首,抵在自己脖頸之間。
刀光泛起寒意,晃過靳容琨的雙眸,靳容琨臉色一變:“你幹什麼?”
“如果你要白家破產,我就給他陪葬!你能管得了我一時,難道還能盯著我一世?靳容琨,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殘忍,連我唯一的溫暖都要剝奪?放我走你不答應,當年更有眼無珠錯愛溫悅薇,現在,你想讓我死在你麵前麼?”
“溫初!”靳容琨侯喉嚨裏像是堵著一塊海綿,整顆心一點點下墜,除了酸澀還有懊悔:“為了白楨,你當真寧願去死?我在你心底,連一點點微末的位置都沒有了麼?”
“你知道麼?溫悅薇死後,無數次我都想和你同歸於盡,想要你和我一起去見朵朵,但是……”
“但是為什麼沒有?你下不了手?”
“不。”溫初嘲弄地笑,帶著無盡的悲傷:“當初在靳家,靳老爺子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他有心髒病,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一定承受不了,所以我選擇了放棄,靳容琨,如果你真的要逼我,那我們就一拍兩散!”
原來一個人不愛了的時候,是這麼殘忍。
連一字一句,都帶著刀刃,刺進皮肉,是鮮血淋淋的疼痛。
靳容琨抬眸看她,恍然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跌回座椅,他什麼都沒說,抿起的嘴角卻一再收緊,靠窗的那一株杜鵑花啪嗒一聲掉下來,悄無聲息的,空氣中的氣氛詭異而凝重。
靳容琨想,他終於還是敗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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