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逼入絕境(1 / 2)

夜晚的急症室裏,空蕩蕩,冷清清。

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人胃裏抽搐。

阿奇過來,拿了一杯熱咖啡給鬱南行。

身後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鬱南行立即起身,要上前,可動作停了停,男人長眉微擰,他端著咖啡,又坐了回去。

慢慢的抿了一口。

阿奇看了鬱南行一眼,走過去,問道:“醫生,人怎麼樣?”

醫生摘掉口罩道:“懷孕三個月,胚胎著床還未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流產,不過還好,送來得及時,媽媽備孕期很上心吧,寶寶很頑強呢。”

說著,要往前走。

阿奇滿腦袋的冷汗,壓著眼皮偷偷去看坐在一邊的鬱南行,後者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單手托著熱咖啡,態度很淡漠。

“不過孩子才一個多月,還是要當心點!你太太身體不太好,多虧了備孕期做了大量功課,能有這個孩子不容易,又是第一胎,以她的體質,要掉了,以後再想要有,挺難的,好好養著吧!”

阿奇聽著,打了個哆嗦。

忙點頭說“是”。

等醫生一走,過來,垂頭站在鬱南行的麵前,喚了一聲“先生”。

鬱南行沒說話,將手裏還剩了大半杯的熱咖啡往阿奇的手裏一塞,起身就走。

阿奇沒摸明白鬱南行什麼意思,往住院部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進電梯的鬱南行。

鬱南行沒讓阿奇跟,他獨自開車回去。

到徐家門口時,他踩下刹車,將車停在離門口不遠的過道,熄了火。

黑暗裏,一盞路燈打下來。

鬱南行那出類拔萃的五官隱沒在昏黃與樹影交錯的光線中。

又冷,又寂,又森,又狠。

他從煙盒裏倒了一支煙出來,夾在指間,點燃。

降下車窗,半側身,手肘搭在車窗上,看著斜對麵的徐家大門。

深深吸了一口氣指間的煙,衝著徐家方向吐出來,薄唇忽掀,露出冷嘲的一笑。

“想讓我放過你們?做夢!”

他將手裏未燃盡的煙丟了出去,踩下油門,驀的衝過去,“砰”的一聲,車前蓋和那扇巍峨的黑鐵雕花大門給撞得凹進去了一大塊。

徹底終結了它的生命。

徐煙從噩夢裏驚醒,她猛的睜開眼,滿目的白,刺得她忙又閉上了雙目。

記憶還沒回籠,忽聽到耳朵旁冷森森的男低聲:“醒了。”

徐煙眼眶一下發熱,下意識想要起身往他懷裏鑽。

可下一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她放在被子裏的手,一下子失去了暖意。

冰冷得,就像剛從冷水裏拎出來。

他不是她的愛人了,他不愛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她徐家。

徐煙呼吸急促,身體都僵硬起來。

男人那陰冷的視線,鎖著她,一步一步走近。

頎長身軀微彎下來,把病床上瘦弱的女人全權籠入他的身影下。

“膽子不小,逃跑?”

“嗬!你以為,你跑的掉?”

他故意將鼻尖比在她鼻尖上,看她麵紅耳赤,手足無措的樣子,眼中滿是嘲諷:“徐煙,你愛我,這輩子你都逃不掉。”

鈍刀子突如其來的穿胸而入,擊得她猝不及防。羞憤悔恨,對自己的厭惡唾罵,幾要將她淹沒。

徐煙心頭的血將要流幹,哭也沒了聲音。

他這樣羞辱她,將她狠狠踩在泥濘裏,還要嘲笑她對他的愛慕跟不舍,她到底算什麼?從頭至尾,她在他眼裏究竟算什麼?棋子?玩具?還是垃圾?

她手撐著床板,就要起來。

還未來得及起身,兩肩被人牢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