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霽朗原本沒有想到她要做什麼,此時見狀連忙起身,李暖暖卻握住了他的手,說:“不急,你先坐下。”
吳霽朗說:“我去拿藥箱。”
“不急。”她隨手抓過擱在床頭上的手帕,在傷口上擦了一把,雖然沒能止住血,但也讓它看起來清晰了很多,她說:“你好好看著它。”
吳霽朗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住地看那傷口,但還是聽話地留了下來。
“雖然我仍養著他,但那隻是因為他和我們家的離奇事件有重要的關聯。”她看著他,神色認真:“我跟他之間的關係,就如這顆痣。盡管它曾給我帶來很多快樂,也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但既然你不喜歡,我寧可流血,也要剜了它。”
吳霽朗既感動又心疼,不由得紅了眼圈,訥訥道:“我不是因為這顆痣……”
“我知道,你痛苦的是它背後的意義。”李暖暖說:“其實我想你的情況多半是……鬼神的力量造成的,而且其中也一定有抑鬱症的功勞。但我希望你在痛苦時,可以想想,雖然那是不可磨滅的過去,但我已經把它剜了,這樣或許能夠使你舒服一些。”
吳霽朗點頭,說:“我先幫你止血。”
李暖暖卻不鬆手,“你隻想說這個嗎?”
“我看著你在流血,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拉開她的手,說:“很快的。”
藥箱就在隔壁,吳霽朗很快便將它拿回來。
這樣的傷口對吳霽朗來說自然不在話下,隻是傷在她身上,又是一處敏感的地方,他知道她有多疼,心疼得幾乎就要掉眼淚了。
李暖暖倒顯得很自在,在他處理傷口的同時,還用腳丫逗他,問:“你感動嗎?”
吳霽朗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感動。但以後不要這樣做了,我心疼。”
“你硬不起來,我更心疼。”李暖暖滿不在乎地說:“你看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這麼多,這個,大概是最有意義的。”
她說著話,忘形地把腳丫丟到了他的肩膀上,正想放下去,吳霽朗忽然扭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見她臉紅,又吻了一次。
李暖暖放下腳,問:“你怎麼總親它?”
吳霽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它很漂亮。”
她的腳白白嫩嫩,確實要比手更漂亮。
李暖暖攏了攏頭發,“你看我哪裏不漂亮?”說著又把腳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吳霽朗便又親了親,低頭一邊忙一邊說:“哪裏都很漂亮。但我很喜歡你的腳。”
李暖暖望著他專注而溫柔的臉,忍不住用腳丫去搔他的臉頰,道:“真想現在就把你……早知道少挖一點了。”她是真的很遺憾。
吳霽朗手上的事一停,抬起頭來看向她。
李暖暖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緊張,“怎麼啦?”
“如果你以後再這樣做事,我真的會發脾氣。”吳霽朗板著臉說。
李暖暖想笑,又哼了一聲,道:“你這態度還真讓人失望。”
吳霽朗低頭繼續處理傷口,說:“會留疤的。”語氣已經溫柔了許多。
“那就在上麵紋上你的名字。”她渾不在意地說:“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有別人看這裏了。”
吳霽朗無奈,說:“都這麼痛了,還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都痛苦得半夜做起來哭了,還要逞強。”李暖暖不悅地說:“稱讚我一下會掉塊肉嗎?你難道沒有因此感覺到我愛你的決心麼?”
吳霽朗不由得問:“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必須得稱讚我。”李暖暖說:“而不是以心疼的名義訓我。這件事論心不論跡。”
吳霽朗說:“不是這一句。”
李暖暖不吭聲了。
吳霽朗抬起了頭,看著她。
她反而轉頭看向了別處。
吳霽朗忍不住笑了,如果說剛剛她剜那一刀讓他心疼多過感動,現在這句話才讓他的心情徹底好了起來。
但她既然害羞,他也沒有追問,隻說:“我很喜歡你這麼說。”
李暖暖瞥了他一眼,道:“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吳霽朗沒理她,隻說:“雖然我很心疼,但我確實感受到你愛我的決心了。而且……我也愛你。”
李暖暖道:“這種早已經人盡皆知的事就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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